第一次想去当兵了。他既然有这个愿望,那么,腿生在他身上,总会去实现的一天。晚不如早,至少现在去不会拖累媳妇。更何况,花老二也有私心。他是想着,正杰倘若真如容月所说,是跟着国公爷,那说不定不会出事呢。总好过去别的军营好吧?哪怕有些功不能让正杰领,至少看在秦姑姑的脸面上,也不会让正杰背黑锅。而且,万一咱家花祖坟上有那那根草,能让咱家子孙出人头地呢?所以,花二叔便趁着有空,就让自己的亲家来帮自己捎口信了。和秦姑姑说,这正杰去当兵,是他这个当爹的允可的,万一秀秀来了,就是因为推不了自家的婆娘,不得矣才来的。还顺便说了,秦姑姑也知道,这做媳妇的不能反驳婆婆,而他这个当人爹,当人老公的,又要顾全一家人的想法,所以只能这样偷偷的来托人捎口信。不过,最后他也保证了,回家一定会做好媳妇的思想工作,不给秦姑姑添堵。“没想到,花老二倒不是个傻的。”
国公爷笑了笑道,“恭喜秦姑姑有这么一个识相的亲家了,不过,姑姑,那花容月真的确定了?”
之前秦姑姑不是有说过,不太可能是么,不是说玉佩不对么,怎么现在人家郑家赶着来认亲了?“你以为姓叶的,真是个傻的?“秦姑姑冷笑了一下。明显,以前人家说的那些,只不过是来误导众人的。说得似是而非,这样,也不怕人家冒充,二来,也能显示得他是个多有情义的人,至少表面上如此。“姑姑,那你写信给皇上了?”
秦姑姑听了点点头,“郑家家主到的那天我就飞鸽传书进京城了,这几天,每天一封信,对了,你和花家熟些,你去探探,毕竟你和花容月年纪也相仿,多多亲近也是好的。”
本来国公爷刚打算点头,不过,后来秦姑姑的那句,年纪相仿,多亲近这话听得,怎么那个怪啊!因此,国公爷赶紧说道,“姑姑,我真是冤枉的,和我无关啊,我和花容月清清白白的,清过那白开水啊。”
倘若国公爷自己曾经对花容月有过一丝丝的念想,他倒也认了,可问题是压根没有好么!好吧,他承认,倘若容月真是郑家外孙的嫡长女,他倒是可以娶来,虽然门不当户不对的。不过,就他现在的条件,真正的贵女,也不愿意下嫁。愿意嫁的,也是那种庶女。而且,对一个什么也不了解的庶女,自然不如容月了。虽然容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至少比起京城的贵女心机少些,心肠也没人家那么歹毒,更加不会佛口蛇心。所以,倘若她真是郑家的孩子,那倒是可以考虑下。至少花水木夫妻不是对毒岳父母,像他们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心肠不会坏到哪儿去。至于二蛋么,倒也是可以培养下,还有正杰。再加上秀秀的关系……到了第二天,国公爷就借故去了容月会去的茶楼。他知道容月每个月的初三都会上茶楼收账,因此便特地坐了一个光亮些的位置坐在哪儿。果然,容月一收完账,看见国公爷悠哉游哉的坐在哪儿,便立即跑了过去,然后献上一个谄媚的笑容,甜甜的道,“国公爷,好久没见你啦,您老福体安康啊!”
国公爷发誓,和容月打交道几次,从来没见这货这么热情和嘴甜过,最重要的是,那一脸的甜笑那叫一个真诚。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容月这家伙还长得颇有姿色的,白嫩的脸颊上通着绯红,和京城的贵女不同,人家是正宗的健康红,和那些人用胭脂水粉擦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乌黑亮丽的大辫子,很简单的扎了个红头绳,头上最多的装饰就是那几个山野小花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估计说得就是容月现在这样子吧?“国公爷?你不认识我了?”
怎么傻呼呼了?容月伸出爪子在国公爷面前晃晃。“咳咳,不是容月么,哪里会不认识,本国公正想着海边战事,一时没留心,说吧,你有啥事?”
这货肯定有阴谋,要不然,怎么可能笑得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