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嘛,哪会不紧张。想当年,他第一次开荤也是被人带了去,然后是喝了点酒壮壮胆的。因此,他便吩咐张嬷嬷去拿壶酒进来。国公爷的想法是让容月壮壮胆,可哪里想到,张嬷嬷为了让二人顺利圆房,居然会在酒里加了催情的药。倘若是在现代,容月反正也不是雏儿,自然可以算是玩得尽性。古代这方面的药和现代的毕竟不同。而且张嬷嬷给主子使用的,肯定是高档的,不会像花楼里使用的那种。怎么着,她和宣嬷嬷也是从宫里出来的,手里多的是高中低档的配方。可这年头,容月还是头一次尝试,再加上国公爷也喝了点,兴致一高,玩得就比较疯狂了。容月可以说是痛不欲生,她敢发誓,在现代她头一次绝对没有这么痛,虽然那个伴侣也是头一次,经验不够,可她绝对没有这么惨的。本来她还以为是国公爷的主意,哪里想到,到第二天起身的时候,张嬷嬷却一脸高兴的向她显摆。容月那叫一个气啊!合着咱还要感谢你是不是?因此,容月有好几天摆着一张臭脸。对张嬷嬷也是极为的冷淡。哪怕很多事要依靠张嬷嬷,不过,容月还是要让她明白,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国公爷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他能怎么做,又不是他做主的。更何况,他还郁闷呢。对,是挺嗨皮的,可问题是,他还年轻好么,哪里需要药物!有必要这么看不起他吗?更何况,面对的还是妻子,万一这事传了出去,别说容月没脸,自己也没脸好么!因此,两夫妻一起向两个嬷嬷摆臭脸,不过,回了房,二人倒还是挺恩爱的。一回生两回熟,国公爷虽然白天被海运的事搞得头晕,容月也被国公府的事搞得晕头转向,不过,并不妨碍二人晚上的开心。虽然容月觉得,为了身体好,隔天做一次比较适合。可架不住国公爷会磨啊。而且,张嬷嬷的有些行为虽然让容月感觉不齿,不过,细细一想,不得不说张嬷嬷说得很有理。先从容月自己考虑。她也二十了,也是时候生孩子了。而且国公爷不在府里,她也比较无聊,从正杰以前说的,哪怕海运上了轨道,国公爷以后也会去到处打仗,那么,陪着自己的,就是一府的奴才……所以,孩子必须得有,要不然,多孤单。总是要生的,晚生不如早生。省得被京城的一些三姑六婆说闲话。从公来讲,国公府现在人丁稀薄,要想那些奴才没有二心,生个孩子也是必须的。要不然,人心涣散,到时候,自己也很难搞好国公府的内部建设。再有一点,张嬷嬷和宣嬷嬷说得都在理。那就是,去了南洋,在海上几个月,在南洋几个月,差不多大半年不在身边。这丈夫丈夫,一丈之外就不是你的夫君了。他也不可能为你守身如玉。倘若碰上有良心的男人,未必会让侍候他的女人怀孕,可万一呢?碰上有心的呢?到时候生个庶长子出来,容月恶不恶心?府里的事,更加难以掌握了。因此,容月对这几天国公爷的亲近,倒也不反对。这天,张嬷嬷正请了京城一位园艺大师来指导容月如何赏花,如何点评。因为过几天,容月就要去参加宫里的一个聚会。别的聚会,她自然是不用参加,可宫里的,那就必须去了。多少人盼都盼不到的,怎么可能拒绝的?可容月的基本功太糟糕,因此,张嬷嬷只能请人来临时给容月抱佛脚了。这边先生还没说多少呢,那边,花正杰就跑来了,说许氏要生了。“什么?不是还有两个月吗?怎么这么快?”
容月一听,吓了一大跳,要知道,在古代,有种说法,那就是七活八不活。虽然许氏现在七个月,风险也不是很大,不过,早产的孩子身体肯定不如足月的。她有个同学那时候就是早产儿,身体就很一般,小学的时候就老吃药,很瘦弱。虽然现代是流行以瘦为美,可毕竟不是健康的瘦,是虚瘦。因此,容月极为担心,立即命人备马车,她要赶回去。现在她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不早早的学马车,要不然,骑马多少快。容月让花正杰上了马车,和她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毕竟,之前许氏紧赶慢赶的来京城,也没事啊。自己可是特地请了京城特别出名的大夫给许氏瞧过的。那位金大夫,在京城号称是妇科产科圣手,而且是祖业,金漆招牌那叫一个响亮,传承了几百年了。倘若人家不是祖训有规定,不得入朝为官,估计早被皇帝喊进宫里去了。不过,虽然如此,京城的很多达官贵人的太太小姐都喜欢叫金大夫。特别是金大夫的媳妇还有三个女儿,几个儿媳妇,孙女的,也学了一手,所以,金大夫一家可谓是京城达官贵人的专用医师。容月那时候特地是请了金家如今的掌门人来给许氏看的。金大夫五十年的临诊经验,再加上金漆招牌说许氏怀胎极稳,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那么,肯定是能平安生产的。他可算是铁口直断的,因此,容月感觉太奇怪了。“祖父祖母带着四叔来了……”他也是在收到风之后,赶紧去了郑宅的,可哪里知道,已经晚了。“他们来京城?”
容月一听,脑门“嗡”的一声愣在哪儿了。她就说,怎么好好的许氏怀着孩子会早产的,原来是花老头花老太干的好事!“他们想干啥?早年不是都分产分好了吗?还有,怎么偏偏现在来京城闹了?”
容月觉得,这里有很大的阴谋。花老头夫妻爱贪小便宜,容月懂。花四叔渴望有功名,容月也知。可是,他们几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上京城,肯定是有人和他们去说了什么,然后再把他们带进京城的。那么,这人想干嘛?是想对付自己?还是想对付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