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人都不理睬花老二,花老二觉得没趣,便吃了早餐,准备上路。才刚吃好,便觉得天悬地转的,他心里就知道不好了。可是晚了。他一晕倒,正一便开始把他捆绑起来。为了怕伤着自家老爹,他用的都是昨天撕成条的棉布。捆绑好了,再把花二叔背进了后院的柴房。那柴房正一家的刚才就在钉木板了。保证哪怕花二叔搞碎,也离不开那柴房。不得不说正一的用心良苦。本来钱氏是觉得,别为了这种小事,耽误正一去做正经事。毕竟,容月那件事也不是小事。国公府虽然现在败落了,可也有不少的庄子,田地,之前正一就有说过,那些庄子田地加起来,比起全村人拥有的还要多。这还是已经败落了的,倘若没有败落……所以,钱氏很看重儿子的差事。不过,也幸好正一没走。花老二被迷晕之后,身体死沉列沉的,倘若不是正一帮忙,还真是搬不动他。虽然如此,钱氏和正一也是搬得累坏了。而当花二叔醒来的时候,他便被绑得死死的,最要紧的是,他的嘴里也被塞着一块棉布,他不由得有些急了。他可是和大哥约好了的,也不知道钱氏到时候会如何和大哥讲。他压根没想到的是,花水木也被自己的媳妇给刁难住了。相比较花水木他们的僵持,花二叔相对就比较可怜了。为了怕麻烦,钱氏一天内,只喂了花老二吃了一张饼罢了。正一离开了家,对于婆婆怎么喂公公的,正一家的,也不好意思问,所以,花老二过得还挺惨的。当然了,这也和他自己有关。中午钱氏拿饭菜进去的时候,花老二把钱氏给骂了出来,还死活不愿意吃。把那些吃的东西踢翻在地。钱氏是最最节省了的,想着花老二反正还有力气,到了晚上,拿过去的时候,就只有一张饭了,还是丢他胸口,反正他爱吃不吃。第二天,也是如此,丢个馒头或者丢张饼。在钱氏看来,多吃反而不好。吃多了,一方面是容易拉,她打扫不易。第二则是精力足了,到时候不是容易跑吗?那还不如饿着他,只要活着就成,省得到时候跑了出去,给儿子惹麻烦。钱氏现在是感觉正栋不在的坏处了。看来,儿子还是要在跟前啊,一方面,有事的时候,能出出主意,二来,一个儿子不在跟前,就靠她这样守着,也挺累人的。因此,她要正一家的去花水木家找郑老二。看是不是让他们有空的时候,帮忙捎个口信回县城。让花正栋带着媳妇也来京城。虽然县城和村里的一切是挺重要的。不过,只要一家人在京城混得好,谅村里的人也不敢侵吞他们的财产和田地。到时候就把田志佃给村里人,每年给些银两好了。就算不多,也是好的,反正就是那一个意思。钱氏和花老二也好,许氏和花水木也好,就这么僵持了十几天。前几天,容月还要每天跑娘家去,顺便去看看钱氏哪儿。不过,后来看着两家人也摸出了一个规律,她从第五天开始,便和许氏说了,隔一天过来。她毕竟也是一府之主,总不能老往娘家跑。许氏呢则让她放心,你想啊,第一天花水木不会走,那么接下去还会走?许氏的那簪子虽然对着自己,不过,心里还是美美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特别是生过三个孩子,步入中年,还当了人家外祖母的女人来说,男人还是如此把自己放在心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就这么过了十几天,突然有一天,那边派了人来,让容月第一时间赶过去。容月一听便慌了。她昨天刚去过,虽然钱氏哪儿是说好三到四天去一次,不过,昨天她也是去了,见花老二挺好的呀。容月还怕花老二撑不住,特地让人拿了人参过去,让钱氏每天给花老二煲点人参鸡汤啥的,省得花老二伤了元气。“怎么回事,哪位出事了?”
容月慌慌张的让人备马车,然后赶紧问来人道。“奴才也不知道,是舅太太让我过来的,不过,奴才过来的时候,舅太太和舅老爷都好好的在堂上,不过,好像听说江南来人了。”
来人回答得很干脆。“江南来人?来的是谁,你们郑家的人还是?”
郑老二江南还有事,因此,也没多留,毕竟,那时候花水木和许氏也是场持久站,他也不可能长期滞留的。所以,容月觉得,郑家来人不可能,难道是花老头夫妻?容月一边吩咐张嬷嬷看好两个孩子,一边急急的往娘家赶。她到娘家的时候,钱氏带着花二叔也到了。这些日子,花二叔吃了不少的苦头,长时间被钱氏捆绑着,路也不会走了。所以,过来的时候,钱氏是让人抬着担架过来的。而许氏和花水木估计早听了一遍消息了,所以,是愣在了那儿。从江南过来的人是花老三和花正栋。他们带来的一个坏消息,花老四死了。容月一听,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些年来,发生了这么多事,说花老四死了,容月会伤心,那肯定是假的。但容月也怕花水木和花二叔会受不了,便问正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过来的?还有,那你四叔的遗体呢?”
现在还没到秋后啊,这处决犯人不是都是秋后问斩吗?那花老四是怎么回事?“爹娘那时候被船上的人带回了县城,爹也不知道找谁去救四弟,便上门找了我。”
花老三见花老二和容月都在,便又开始把刚才的话讲了一遍。说起来也挺复杂。花老三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因此,便找上了花正栋。正栋虽然是晚辈,可架不住她媳妇的亲戚是秦姑姑啊。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去请教秦姑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