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几年后,正杰也有些年纪了,再加上他对姜妍好,姜先生他们看得出来,那么,他的地位相对就高些。老丈人帮扶你一把,大舅子小舅子们扶你一把,名声要差很多的。毕竟,国公爷抬一把,再加上姜家的门人推一把,正杰能到哪个位置,是真心说不好。哪怕不到二三品,四品那是绝对妥妥的跑不了了的。虽说四品的官员,在那些王爷郡王的门人哪里,还真的什么都不是,可至少比现在的白丁要好。第二,正杰和国公爷去南洋时间长了,正杰也能展露一些自己的本事出来,或者说,和别人的关系也好些了,那么,处理起事务来,自然是事半功备了。容月的解释让国公爷很信服。确实,过个几年,再让正杰接手,确实会好很多,你说皇帝是怎么想的?难道?国公爷扯了扯容月的袖子,然后道,“你二叔和你二婶真是这么简单的?不会也像你爹,其实是谁谁的儿子吧?”
国公爷觉得,也只有这个可能了,要不然,皇帝干嘛要高看正杰一眼?他倒不是说妒忌或者别的,只不过觉得太不寻常了。别说正杰还没和姜妍成亲。哪怕成亲了,哪怕是姜妍的爹,国公爷觉得,那也是不够格担当大旗的。相比较容月和国公爷在担心皇帝的想法。坐在船上的花二叔和花水木就无比的郁闷了。严格说,他们是打算过年的时候来京城的。虽说江南也有家人,不过,人数上来说,总是京城的更加多些。花水木是更加不用说了。虽说对女儿还是有些意见,不过,对两个外孙他不知道有多喜欢。知道两个孩子喜欢玩具,还和正栋学了几手,特意雕些木工活,到时候送给两个孩子玩呢。不过,他们回来归回来,被人压回来,又是另一回事了。虽说花水木对于花家二老的事,花老四的事,有些怪容月,不过,他对于认不认回自己的父亲,他还是想看看容月的意思的。毕竟这些年来,也确实是容月当家。而且他很不喜欢来带着他们回京城的人。虽说一路安排挺周到,饮食照顾也很好,船只安排得也很舒服。不过,花水木和花二叔还是喜欢以前自己的那种小船,踏实。“大哥啊,你真的要改姓叶?”
这天在船舱里,花二叔悄悄的问花水木。这一路行来,一直有人守在他们身边。说着好听是花水木是他们的主子,他们要服侍,身边不能离人,不过,实际上是怕花水木偷跑,他们交不了差。其实他们也不想想,这运河上,怎么跑?冰天雪地的。更何况,他们本来就要就上京城的。只不过,那些人的语气腔调让他们极为不舒服就是了,所以,他们才不想和他们一路同行的。“这事儿,我看有些难,也不知道容月能不能想法子。”
花水木唉了口气说道。之前舅舅也和他说过,真的要认,那就认吧,虽说他是不赞同的,不过,孝大过天,倘若花水木不认,那么他会背负一世的骂名。更何况,正梁还要走仕途,更加得为子女考虑了。“那大哥开年还和我回来吗?”
倘若认了叶大将军,应该是回不来了吧?花二叔寻思,那到时候,自家兄长不是要一直关在叶大将军府?花二叔这几天是浑身的不舒服,心情也不好。本来他是不会晕船的,由于心情不好,也晕船了。这就看得出心情对坐船的影响了吧?他在船上也就那么些日子都难过,更何况,以后兄长要一世住叶大将军府了,那要怎么过?“大哥,要不,进京路上你想个法子逃吧?”
花二叔的想法很天真,他是觉得,大哥不在了,那还怎么认祖归宗,容月他们完全可以拖下去。由于来回京城和江南多次了,所以,花二叔对于通州码头还是有些熟悉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来,里面是通州码头可以逃窜的和安置的地图。可以说,花二叔早就在想法子了,只不过他和一般人不同,他觉得,路上压根不用想,难道跳河吗?那多危险,而且别的城市,他们也不熟悉不是?到时候,他们怎么生活?可倘若到了京城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先去京城,然后让正杰和容月出点银子,到时候,想个地方安置一下的,指不定,就能过得了这关呢。花水木一开始的时候,眼中是露出了欣喜的目光的,不过,后来想了想,便唉了口气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还避什么。”
而且他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让郑氏入葬叶家的祖坟。郑氏的坟在闽南,也没入葬郑家的祖坟,因为她是外嫁女。虽说郑家在他们族人里威信颇高,不过,也没办法让郑氏葬在祖坟内,享受后人的拜祭。所以,那时候,郑老大是耿耿于怀的,可这也没办法。家有家规,族有族规,他虽说在族里因为有些银子也能说得上话,可是,让大姐入葬郑家祖坟,他还真没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