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觉得爽就好了?如果换成这种说法的话,倒也就不难了。”
云墨剑若有所思地想着。“只不过这样的话,云公子你的名声会变得很不好。”
李弘的话里带着些歉意。云墨剑摆了摆手,回道:“名声上倒是算不了什么,我也不是很在意,只要不是变成那种邪修的程度,其他的我都能够接受。”
名声这种东西,云墨剑完全不在意,在他的眼中,只要师尊看得清楚他,知道他的想法就好了,至于其他人,爱怎么看怎么看。云墨剑的配合让李弘越发满意了,他看着云墨剑的模样,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这人要是他儿子就好了。乖巧懂事,天赋还好,还尊敬师长,这种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反正李弘也大云墨剑几百岁,当爸爸完全没问题。而云墨剑这会儿,还在思索着自己到时候要怎么表现,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想当他爸爸。这怎么可能,就算他要让人当他爸爸,那绝对也是张向尘。二人很快又交谈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主要是李弘教一些有关于一名纨绔的做事轻重还有说话的风格上。云墨剑学得很快,李弘也就是在旁边提醒一下,李弘就很够很快地模拟出那个场景来。二人说着说着,李弘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对了,还有一点我希望云公子能够记住,这点很重要。”
李弘正色说道:“那就是不管弄出了多大的事情,最好不要弄出人命,因为如果一旦出了人命的话,就一定会由皇城城南司衙门来审理这件事情,而城南司衙门的知府,是大皇子的人,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云墨剑盯着李弘,不解道:“那样不是能够闹得更大吗?难道大皇子还敢将我杀了不成?”
李弘的脸抽了抽,心道你这个家伙入戏的还真是快啊,这都还没开始呢,你就开始唯恐天下不乱的。“云公子,因为一旦杀了人的话,朝臣们的看法就会有很大的转变,而在这个程度上,他们是有资格左右一些老帝王的想法的,”李弘的目标是当上太子,而太子的最终任命权是在老帝王手中。老帝王知道几个孩子在争夺太子之位,他乐于看到自己的孩子里面选出一位不管是手腕还是气魄都是最强的人,以此来继承衍圣王朝的皇位。而他作为评判者,所有皇子和皇女的一举一动都在他心目中有一个分数,而分数低的那些,会被老帝王或明说或暗示,告诉他们出局了。李弘可不希望因为几条人命,让他在老帝王心中的分数下降。云墨剑摸了摸下巴,提出了一个看法,“六皇子殿下,若是出现了某种情况,让我不得不杀人呢?虽然这种情况不可能会发生,但是我觉得还是先问问好。”
“不得不杀?”
李弘随即笑了起来,“这当中的分寸你自己把握就好,我相信我都与你说了这些,你肯定能够把握得了这个度,即便如此你还要杀人,那我觉得那人一定是该死的。”
顿了顿,李弘用很祥和的眼神盯着云墨剑的双眼,道:“云公子,我和你师尊一样,都相信你。”
得到准确的回答,云墨剑笑道:“六皇子方心,我自然会留有分寸。”
“这块是我的令牌,你拿着这块令牌,可以自由地进出王宫,明日我会在城外给你找一处居住的地方,暂且还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之间有联系。”
李弘将一块写着六的令牌交于云墨剑,这是给了云墨剑能够自由行动的理由。从敦城开始,李弘就有意隐藏云墨剑的身份,没有让外人看到,之后更是直接放到了他的院落当中,目的就是为了来一招出其不意。这种做法只能一次,所以李弘很是看重这次掀翻黑市的机会。钱袋子漏了一个大口子,想必大皇子和九皇子一定会气疯了吧。二人有继续交谈了一下后,李弘带着囚枉恶离开了这里。云墨剑起身相送,把二人送出了门口。红芝跟在云墨剑的身后,看这李弘他们离开的声影,然后又看着云墨剑的背影,低声道:“墨剑,虽然殿下将这件事情说的风险没有那么大,但是你也一定要小心,黑市那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亡命徒,那些发起狠来,可不会去管张殿主名号的。”
云墨剑上前将敞开的大门关上,转身看向红芝,浓眉下,那一双眼睛亮得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放心,这种事情我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正好我新学了一个招式,也许到时候可以用来试试手。”
“招数?威力很大吗?”
红芝有些好奇。“应该会很大,嘿嘿,这么一想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去当一个无法无天的纨绔?虽然云墨剑自己没有当过,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见过,在跟着张向尘之前,他在元日城的时候,可是见过不少追鹰走狗之徒。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那边,已经走离这个院落的李弘忽然背后一阵阵地发寒,他停住脚步,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怎么感觉有些不安呢?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一侧囚枉恶哈哈笑道:“殿下是您太过操心了,云公子他能有什么问题,就算他真有问题,那位现在不也是在皇城内吗,还能有那位解决不了的问题?”
李弘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随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晶石制成的小剑,递给了囚枉恶。“老囚,这东西你拿着,这里面封存了一道张殿主的剑意,之前我与他商量过,捏碎这道剑意,算一次出手的机会,到时候张殿主就能依仗这股剑意感知到捏碎小剑的地方,会给予帮助的,等到时候云墨剑他出去了,你记得跟上去,当做一个保险。”
李弘嘴巴上是说肯定不会有人动云墨剑,但是实际上他也怕云墨剑折在那个地方,要是张向尘他知道自己的大弟子是因为他的计划而没的,他觉得以张向尘的脾气,肯定要提着剑来砍他。在见识过天元山一战之后,他可一点都不想站在持剑的张向尘对面,那也太恐怖了。囚枉恶闻此,伸手用力地在身上擦了擦,随后才捧着双手,从李弘手中将这柄小剑给接了过来。感受着手心上这块晶石制成的小剑冰凉的温度,囚枉恶有些疑惑道:“殿下,您说张殿主他现在明明就是一个凡人,为什么会这么强呢?他的那剑意也太厉害了,感觉比咱们的灵力好用多了。”
“谁知道呢,这当中的奥妙,可能只有我们也到了那个境界,才能知道吧。”
“对了,王爷,定远侯已经邀请了您好几次了,这次要过去吗?”
“班岳明吗?早先让他先一步回来发展,现在他的势力也培养了一些,也好,这次就去他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