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枕头变硬的话，最好还是小心一些。”

“嗯，还真是奇特，还有没有什么特色？”

龟公身后，云墨剑的脸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狰狞，他几乎都要忍不住了。但是理智在告诉他，他如果真的在这里闹事，不仅仅李弘的计划会泡汤，而且还会让自己与摩诃一起陷入险地。只能一点一点地将脸上的狰狞全部吃进肚子里面。龟公见云墨剑好像是听得欢，再度笑嘻嘻地介绍到，“公子，咱们这里还有小肉丸，也就是还没长大的女孩子。还有粉肉丸，这些粉丸子都是从小的时候，把一些模样俊秀的男孩子下面给切了，辅佐一些特殊的药物。”

“这样的男孩子长大了以后，就会变得男不男女不女。这样的粉肉丸在十五六岁的时候生意最好，因为通常情况下，二十三四岁的粉丸子极少会继续粉嫩下去。”

云墨剑站定，脸色严肃到可怕。他的脖子就像是年久失修的齿轮一般，缓缓扭头，看向一旁的摩诃。摩诃能够从云墨剑的眼中看到压抑的愤怒，那是一种恨不得将此地焚成灰烬的怒火。“毁了吧！”

云墨剑的声音是从牙缝中出来挤出的。“你若是不喜，那便毁了吧。”

摩诃虽有邪修经历，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眼下结出圣婴的他，主观上，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感到不喜的。云墨剑几乎要安耐不住了，胸中的浩然之气仿佛要喷涌而出，“现在吧，我一刻也不想忍了。”

本来就是要在黑市当中掀起一阵波澜，虽然在这樊楼效果会差上一些，可云墨剑已经很难忍耐得了了。终究还是修炼的岁月少，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让云墨剑的性格上还是处于较为偏激的时刻，加之他又是一名修了浩然之气的儒士，这浩然之气为正气，哪能看得了这种人间丑恶。摩诃虽神智开启的晚，但是吸收麟魔血之后化茧，让他迅速成熟起来，之后又一直在看书，书卷味弄一些，比起云墨剑反而要沉稳。他看着云墨剑以及开始有些发红的眼睑，略微思索一番，提议道：“不妥，我俩势单力薄，这樊楼能屹立此地并且拥有这么大的规模，但单凭我们俩不可能掀翻得了。师兄，还是去找班岳明的店，按照计划，然后将战斗引到这边来。”

摩诃的话还是很管用的，哪怕云墨剑现在怒火中烧，也按压了下来，“好，那就让此地再多活几个时辰吧！”

说罢，云墨剑直接扭头，哪里管那前面还在说这话的龟公，径直朝着外面冲了出去。他已经无法忍受这里，甚至连这里的一丝气息都不想闻到。那前面的龟公一边走，口中还在一边吹嘘这这樊楼的好玩意，“公子，您第一次来，我倒是有几个好推荐，都是上等的活儿，您...公子？咦？人呢？”

龟公走了一会儿，发现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了，疑惑地转头，却发现两人早就不见踪影了，站在那里愣住了。此时此刻，云墨剑和摩诃二人径直地从青楼里面快步走出。那守门的大汉看了眼二人离开的背影，笑出了声，“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到，果然如我想象中的一眼，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没办法理解樊楼的美妙之处。”

云墨剑觉得要保住形象，还准备在里面呆的时间久一点，但是殊不知他这种直接跑出来的行为更让这个大汉理解。想想也知道，云墨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接受得了樊楼，能来这里的无一例外，都是在花丛中流连多年的老手，哪怕是这样，那些老手们都要经过好几次，才会习惯这里，一旦深念樊楼，那这辈子都无法在离开。粘黏性高到可怕。云墨剑也没想到自己的离开，非但没有露馅，反而让樊楼的守卫更一步地认定他本人的身份与性格。此刻的他，强压着怒火，带着摩诃直冲冲地朝着一家店铺冲去。对于樊楼的毁灭之意，充斥他的大脑。云墨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这点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只要是有需要，杀人又算得上什么。师尊教导过他，在修行路途当中，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就是拳头。拳头够大够硬，即是真理。但即便是云墨剑有着这种想法，在面对樊楼的情况，他也无法遏制地暴怒了。欲枕？肉梳子？小肉丸？生肉丸？能够想出这种折磨人手段的家伙，真的还有人性吗！这点落在摩诃眼中是一样的，云墨剑这种算是守序中立，而他绝对是混乱中立。正常情况下他的思维主导是正常的，可是一旦他将另一份力量引出来之后。那么摩诃甚至一只脚迈入了邪恶混乱的阵营当中。杀人？屠城都没关系！掌握混沌大道的他，本身所站立之地就是模糊不清的中间线，他可以偏向任何一方，也可以任何一方都不理会。如果不是有张向尘这一层基础在这里，能够拉动摩诃后续性格的培养与长成，以混沌大道这种特性，假以时日，摩诃成长起来之后，必定会成为一位任何人都无法揣摩心意，只凭自己一念而破灭一域的无常强者。步履匆匆二人出了樊楼，也没有太长的时间，到达了班岳明与他说的地方，与刚刚樊楼的入口，大概也就是隔了三条街道的样子。周边的人流比中心区略微少了一些，不过也没到最开始那种偏僻。班岳明的这家店铺与其他的窝棚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外面都是灰蒙蒙的窝棚状，似乎整个城南黑市，有一个大家默认的规矩，就是一定要将外面弄成这种样子。就像是那樊楼一样，明明那般繁华，可是他外表上就是要弄出一副脏兮兮的老破小。班岳明的这件店铺，唯一说能够做到区别的，可能也就只有那门口挂着的一对犀角，用来区分自家店与其他店。这种店铺，在黑市当中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