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日我一直为能交到像虞这样的一个朋友,而感到快乐。虞是我见过圣界上层社会中,最聪明的人,他让我想起了隼和圣皇陛下。但她又不是他们,虞仿佛比隼更聪明,更睿智。又比圣皇陛下和隼,更容易亲近。因为她表现的只不过就是一个这支军队中的一员而已,绝没有咄咄*人的亲金主身份,也没有心计很重的样子。她只是显得非常聪明,也非常的博学。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天傍晚休息的时候都会以各种理由,进入我的大帐,和我喝上一两杯灵茶。她不喜欢喝灵酒,这是大概是她唯一展现女性的一面吧!然后,我们会愉快的,聊一聊我们喜欢的圣界儒家派的几位著名修仙诗人和一些修仙音律。那都是我喜欢的,虞每每总能与我在这些诗词、音律上产生共鸣。在我还没从虞态度的转变中,回过味来,她却变得那样陌生和坚决了。因为我今天我今天才知道,我和虞从来就没成为过朋友,或许她只是一直在迁就我。正当我们从朋友变成陌生人的尴尬时,正好来自圣界的一道圣旨到了!圣旨的内容倒是和决战无关。而是要调另一位一直与我作对的‘淆’亲金主殿下,回圣界的命令。此时调走这位令人厌烦的殿下,对我来说已经与事无补。作为一名拥有坚强的信心要杀死隼的殿下来说,此时在这下界已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了!我们伟大的圣皇陛下,显然已经从离他那么远的军队中,知道了些什么。他调走淆殿下,这是在从另一个侧面*迫我下定决心,为最后的决战扫除一切障碍!圣皇是信任我的,他的行动证明了一切。我也的确是该抛弃一切杂念,拿出我军人的本性,去履行我军人的天职了!…….行军日记第六百六十六日。今天是崭新的—天,对许多圣界军士来说,是的!今天我签署了最后决战的总攻军令!批调各战区军士,与三日后决战下界军队的命令!我不得不这么做,或许睿智的虞殿下和远在圣界的圣皇陛下,早已看到了这一点。因为我的军队,已经开始存在不确定因素。甚至是哗变的可能。而他们哗变的对象,可能就是我。他们的不称职主帅!我犹豫不决的决战态度,和战前与隼的秘密会晤,以及隼炼制出圣器的可能。已经引起军中诸多人的怀疑和揣测。军令一下,仿佛所有的军士都非常开心和愉快,它们似乎早已对这场战争,这个地方感到厌烦了。行军日记第六百六十七日。我想把虞调往后军,监督大军所需给养和坐镇后军。但她突然给我透露了一个消息:隼在大本营的最近的一次炼制圣器试验,没有成功,而是再次以失败而告终。她所有的所需之物已经耗尽,她本人也法力消耗严重,修为大损。在虞殿下告诉我这些时,她显得非常失望,我看见了的是一个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的虞殿下。而没有一丝庆幸。我不知道他突然告诉这些的目的。但她那一刻的样子,却令我诧异万分和终身难忘。因为她那一刻像极了,我印象中的圣皇陛下……行军日记第六百六十八日。追问虞如何知道隼那么多消息,她对隼又是怎样一个态度。以及那份突然,又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父爱之情,又是从何而来。但这一切,注定了是没有结果的。虞走得很是匆忙,在接获我的调令,对我交代下那些莫名的信息后,连夜就走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加紧最后决战前的准备了。无论如何,尽早结束这里的一切,回到圣界去。我要用我的下半身,去忘记这里的一切…….行军日记第六百六十九日。决战开始了!我的属下军将们,在决战开始前,要求我在三大敌占区,同时发动进攻。这主要是为了,应对敌军可能存在圣器的可能。对于这样的要求,我只能表示认同。这些军将对于推迟这么长时间的战事,已经很是不满了。关于圣器是在这段时间里,因为我还念及对隼的旧情,所以才会故意拖延决战的时间,才会被隼加紧赶制出来的论调,已是几乎成了他们心中统一的定论。而作为一个最高统帅,这是绝对不应该的。这在他们眼里毫无疑问是在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为了感情而不顾属下生命的统帅,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个合格的统帅了。要不是父亲的威望和缘故,我想他们此时早已不在向我请命什么,而架空,或是更糟的哗变了。我明白他们的不满,但是我无能为力,去跟他们解释什么了。因为对于圣器和统帅为情所困的恐惧,是作为一个经历过它们可怕的圣界军士来说,他们这么想,都是正常和可以理解的。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合适做这支军队的统帅。决战已经拖延了整整半年左右的时间了,半年的时间里,隼其实依然没有能够创造出一件能改变时间和空间的圣器。而就算有再多时间,就算有我和虞的故意拖延时间,能帮上隼。加上圣界对她的大力支持,再经过几百万年的努力,耗尽一切才华和耐心,也是不可能成功的。圣器可不同于玄天重宝,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炼制成功的。伟大的圣皇陛下,穷极一生之力,才在那么多大能之士辅助之下,炼制出一柄“圣器”来。以隼之能,和下界这些下人、物资、炼器水平,怎么可能自行开发炼制出“圣器”来。“圣器”要是那么随便就能炼制,就不叫“圣器”了。圣界也就不会只有那么少的几件“圣器”,还被保留下来了。但我不能告诉他们我知道和分析的一切,或许是没人会信,或许是我感到厌倦的不想再去做什么解释和鼓舞了。当然,在我的军队中,还是有军士、将领坚信,那只是卑鄙下界军队,只是在拿圣器作,最后的唬人伎俩而已。但一切都没人敢肯定,所以他们要求我铺开三大主要战区打击面,也好在意外情形下,保证我方的军队能及时撤退。这一天,对所有圣界军团成员来说,都是崭新的一天,充满了机遇和挑战,甚至是充满无限危险和冒险的一天。我的属下坚信,在这一天他们将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以他们的强大,会很快的踏平他们。他们毫无疑问会最终踩在,这帮下界的残余势力的头颅上,笑傲下界!当然,我深知没有圣器的下界军队,除了真的有什么意外之外。他们对于这场战事,将只能接受战败的命运了。毕竟,我们圣界的军队太强大了,下界的修仙军队,很快就会被消灭干净的。我在此时刺客,更担心我的隼。虽然她伤透了我的心,但我还是会在决战开始前,不由的担心起她在这场战争之中,会受到伤害,在战火之中,会不会死掉的问题来……日记到这就基本结束了。孙丰照几乎用他今生最为古怪离奇的情绪,缓缓的接受和读罢了这本日记中的内容。事实上,这里面大部分的文字,都是经过了孙丰照按照下界的思维习惯进行的翻译和修饰。而原文的内容上,文字和用与记录和叙述的论调,与孙丰照平日里有很大习惯上的不同。而且有相当一部分,其实孙丰照也看不太懂,只能靠半读半猜着完成的。可纵然如此,这本日记里提到的诸多内容,就足以让孙丰照震撼不已了。如果都是如写下这本日记的作者宇文尧所写的那样,那么隼从一开始离开圣界时,身边是没有带任何圣器的。那么,现在还封存在他体内的“仙锵琴”,这件圣器,又是怎么回事。隼到底是在下界自行炼制出了“仙锵琴”这柄圣器,最后与入侵的圣界军队,同归于尽了。还是通过其他途径拥有了这柄圣器的?这是孙丰照对于这片日记的最大疑惑!还有那个“虞”亲金主殿下,这人是孙丰照第一次听闻。但尧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却对她大加赞赏。甚至在字里行间中,尧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上这位虞殿下。但又有所怀疑到了什么……可惜日记中没有写清楚。那么作为读者的孙丰照,就对这个虞殿下产生了更多的疑问。在这场两败俱伤的战役中,这个虞殿下,她到底有多睿智,多么看清战局和审时度势之能。以及她最后的命运怎样了?这在日记中都没有提及,在孙丰照掌握的信息中,也没有。仿佛此人,根本没出现在那场战役中。这其中极为奇怪的和不明的地方太多,让孙丰照如何推敲,都搞不明白。不过这篇日记毕竟是宇文极整理后给他的,也不可全信。但他这么做,来提点孙丰照产生这个疑问,有目的、居心何在呢?孙丰照在困惑之余,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真的听从宇文极的安排,开始整理起那堆散乱的书简、书简和材料来。孙丰照除了每日,或是在其闭关的一段时间后,能见到那两名天狐美婢,来伺候他外。就再也没有见过宇文极,或是其他人,来这藏宝阁。所以另一个导致孙丰照如此听从宇文极安排的原因,也是因为无聊……孙丰照在这藏宝阁内一住就是一年的时间。在此期间,孙丰照不但整理完了此地被其和隐形人弄得散乱的传承书简、书籍。也顺便学习了上面大量的圣界功法、法术、神通、阵法、禁止、炼器、炼丹等的各种修仙知识。同时孙丰照也确认了,这里的一切,是宇文极有意为之,提前准备下,给孙丰照他这个拥有三分之一他儿子血脉的人,修习用的。孙丰照因此在整体境界,再次得到提升的同时。修为也在应用和简单的修炼这些功法、神通等后,再次进阶,上升到炼虚中期的境界。并且,孙丰照在这段时间里,还学以致用的,利用此地遗留下的材料,对整个破损严重的藏宝阁,进行了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