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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次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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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进青楼的客人要做的,这叫“点花茶”,算是入门资格,这也是杨方提前吃饱再来的原因,因为没多少人会来青楼吃饭,就是因为这里的酒水太贵了。就两杯花茶就要十两,直接把上官飞燕惊呆了,但是她看到人非常多,也不敢声张。杨方知道为了登楼,需要提前“支酒”,又是给了十两银子,点了一壶酒,然后随便点了些小菜,这就好像挂号一样麻烦,这才算是挂号完了。但这还不算见花魁的钱,因为想见花魁要提前准备礼物,如果再加上给服务员的小费,一趟下来,换算成今天的货币,没有一万也要大几千。但如果你以为,这不就是有钱当大爷吗?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你才刚刚跨进了青楼大门而已,因为接下来就到了第二回合——打茶围。打茶围,又叫做打水围,要知道,不是说你到了青楼,就能马上见到花魁,她们又不是什么24小时服务员。青楼通常在晌午后才开始营业,但花魁只在晚上出来,加上出场前还会梳洗装扮很久,所以这段空闲时间里,你就可以在青楼喝茶饮酒聊天吹水(甚至来一局飞行棋),而这个过程就叫“打茶围”。但如果你以为打茶围是很轻松的事,那你就又双叒错了,这恰恰就是最考验客人的一关,这关系到了,花魁到底会不会选上你。等等,啥?还要花魁选你?难道不是你来选花魁的吗?怎么感觉是变抖M了?和现在的“当了婊子立牌坊”不同,前面也有说,青楼花魁大多卖艺不卖身,而且也不是因为穷而被迫下海,她们中一部分只是为了逃避包办婚姻,才来青楼一边卖唱为生,一边寻找真爱。这也是为什么,在古代一些爱情故事里,会有青楼女子送书生盘缠上京赶考,等功成名就后回来娶她的情节,谈曲论调,吟诗作对,这些都是必备的基础技能,关键花魁问什么你都能答出来,才是最重要的。论长相,花魁能狂甩普通人八条街,论才艺,花魁也能把你吊在天花板上打,没几两墨水就是来找虐,俗人根本就入不了花魁的眼里,所以客人在“打茶围”时,花魁就会隔着门帘,偷偷看他们比拼才华、聊诗词、赏花品茶等。直到客人们决出最后的胜利者,这场青楼之旅才会进入最后一回合——爱的终极选。到了这个时候,花魁会先把其他客人一一送走,然后单独邀请胜利者到自己的房中,一起喝杯酒并聊会天,而在这个聊天过程中,如果彼此性格合拍,王八对绿豆看对了眼当然皆大欢喜,下一步就是啪啪啪。当然也有看不上的时候,那不好意思,最多只能给你弹一首小曲,弹完就送客走人,像宋徽宗赵佶,第一次跑去青楼看李师师的时候,就苦苦等到了凌晨四点,结果没想到因为才华不及周邦彦,直接被李师师送客走人,好歹是个皇帝竟然也泡不到花魁。所以说,青楼花魁在那个时代,真的是“你高攀不起”的代名词,而她们的存在,也是古代诗词中不可磨灭的一笔,没有青楼,华丽风流的诗歌也会失色不少。听到有花魁坐场,杨方一笑:“看来今天还真来对了!”

见老鸨挤眉弄眼,杨方连忙再拿出十两银子抛给她。老鸨喜笑颜开,但是杨方不想在这里挂号排队,来个青楼,还要排队,这怎么对得起他这个大梁第一纨绔。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在点花茶、支酒、打茶围这些俗套的事情上,这都是为了吊着客人,想着法子让客人消费,毕竟很多客人迟迟见不到客人,在这想入非非的环境,哪个男人忍得住,还不是先玩一局飞行棋!“老鸨直接说怎么登楼吧!”

老鸨知道杨方这样有钱的主,也不废话,居然收了钱,那就解释一下。“观舞有两种,一是富商三百两可上楼一观,二是比才华,一首诗如果能打动如嫣姑娘,人也可以上楼!”

“三百两?你怎么不去抢?不对,这比抢都快!”

上官飞燕那是第一次来青楼,听到上个楼一观就要三百两,那是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这次把山虎帮全灭了,也就找到三百多两。三百两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那可以在扬州城买个四进四出大宅院都没问题。杨方倒是没怎么感觉,毕竟这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时代。“也就是说,无财且无才者不能上楼见花魁是吧!”

“无财且无才,公子说的在理!”

老鸨也是笑了笑。杨方看了看顶楼,笑道:“刚好,本公子从来不靠家里,向来靠的是自己的实力。”

此话一出,老鸨翻了个白眼,靠自己你来青楼?老鸨马上就没了兴趣,带他们到了文书台就走。文书台四处都是一些没钱的穷酸秀才,也想写诗获得清倌人的青睐,好骗吃骗喝,白嫖一顿!话说当年李白没有工作,为什么活得这么滋润,就是因为经常写诗,可以白嫖!上官飞燕笑了笑道:“你是认真的吗?靠自己?”

“不然呢?”

杨方白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不会舍不得钱!”

上官飞燕看着一群穷酸秀才,还在写着诗,却都没有上楼,摇头道:“要是这样的话你还是花钱上去更现实!”

看着一脸嫌弃的上官飞燕,杨方挑眉道:“你这是看不起我?”

“下官不敢!”

说着不敢,上官飞燕眼神却不屑。“要不我们打赌吧!”

“赌什么?”

上官飞燕也知道杨方的尿性,喜欢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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