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介入,是要和离的吗?”
不论男女,只要是张家儿女的婚姻有第三人的介入,张家儿女都是要和离的。看着殿内的议论,不少都倾向于报答恩情,定安侯的脸上多了几分满意。方御史嗤了一声:“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边城那等苦寒之地从敌国暗探手中救下世子?某倒是想知道,她是如何救的?”
定安侯沉声道:“方御史,你别怪里怪气的,纵使不可思议,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们就是咬死了,李悦菀在边城舍清白救下周易宏,这等大恩,他们定安侯府是必定要报答的。当然,张家女也不可能放走,皇后娘娘两年前亲自保的媒不说,如今切结书已经写下,张家女都不介意,外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定安侯固然生气,但很是淡定。天塌下来,还有娘娘在呢。殿上开始吵闹起来,御史台咬着不放,并要定安侯拿出李悦菀救人的证据。定安侯也早有准备,一一应答。誉泓帝有些口渴,转头看向边上的小太监。小太监忙端上茶水过去。誉泓帝喝了两杯,低声问:“叫御厨准备皇后爱吃的,朕午膳过去。”
小太监应是,退出去了。誉泓帝坐直了,继续听下方的吵闹,当然,他也忍不住好奇,看向工部尚书张嘉祥。这一看不打紧,张尚书竟然偷吃点心。誉泓帝:“……”人家御史台为了你家闺女吵得面红耳赤的,你这……不厚道吧?一个时辰之后。誉泓帝发话,让御史台这边的人自己想办法查明真相,若当真如他们弹劾的一样,便依法处置,还张家女一个公道。方御史应是了。定安侯不太情愿,却也没有办法了。张老太爷束手握着自己的笏板,看向御史台的视线里透着几分感激。方御史却连眼都没瞧过去。早朝散去,文武百官三五成群的走。定安侯想要跟张老太爷说话,却发现他在后面磨磨蹭蹭像龟爬,周围有人来跟他攀谈,他也就不再多想,跟着同僚边说边走。同僚问起事儿,定安侯便叹气起来。“我那儿媳啊是个极好的,聪慧乖顺,对家中长辈甚是孝顺。可这一次,那李姑娘舍清白救了我儿,这救命的恩情我们定安侯府是一定要报的。汐音那孩子生气也是应当,只是我们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
同僚:“此话怎讲?她闹起来了?”
定安侯:“唉!我这做公公可不好说,不说了,不说了……”同僚却一副明白了的样子,安慰着定安侯出宫去了。后面,御史台的几个却都听到了。明观察拢着袖子,蹙眉道:“到底是怎么?”
旁边的同僚挑眉,呵了声道:“明兄这都不懂?”
明观察眼珠微转,骤然明了的一拍额头,不敢置信道:“这……他好歹是个侯爷啊。”
怎么能学那些个下作腌臜的小人手段,在言语上暗地里给自己的儿媳挖坑坏名声呢?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咳。明观察和林左谏对方御史施礼。“方大人。”
方御史看了眼那边已经走远的人,说道:“此事劳烦诸位上心。”
林左谏道:“方大人放心,这些都是我等的职责。”
身侧后方,张老太爷小碎步跟在后面,束着耳朵听。方御史回头看去,张老太爷立刻龇牙:“嘿嘿。”
方御史:“……”——定安侯府。午膳刚过半个时辰,张汐音坐在自己的书房看账,院里就有人来请她去福康院。张汐音放下笔,端起旁边的茶汤喝了口,这才问:“可说什么事?”
下人站在屏风后回话:“没,老夫人只说让少夫人过去说话。”
张汐音其实心里清楚,他们叫自己过去是为的什么。因为御史台弹劾周易宏,找她不过是想让她出面澄清息事而已。“行了,你先回去告诉老夫人,我稍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