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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山上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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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便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在第五日的就能够下床活动。自从那日司老留下“我们是修仙的”一番话后就再也没来过。隋便是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然后用将近一日的光景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从床榻上坐起身来的他自顾自解开身上的绷带,说实话现在他见到那个名叫司音音的姑娘已经开始头疼了。按理来说像司音音这种姑娘虽不至于受迂腐封建思想的浸染但总得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吧。可司音音却没有半点在这方面上的觉悟。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医者父母心”。但你好歹在给自己换药的时候面露些羞赧之色吧?那副平淡无奇甚至带有一丝不屑的神情是怎么回事?一想到这,隋便低头摸着健硕胸口的伤口,那里已经结痂长出新肉,“也不是那么廉价不是?”

就在隋便自言自语之时,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如今的隋便见到司音音时已经懒得再用被褥遮掩了。反正已经都被看光了,又何必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见到隋便已经下床,司音音眸中闪过一缕讶异,“比我预料中还早了一天。”

隋便双手撑起身来,虽然感觉身子轻浮无力,可他却能够切实感受双脚踩在地面上的那份“踏实感”。“还得多亏了司姑娘你。”

隋便故作轻松地笑道。无论司音音如何对待自己,可自己的这条命是她救回来的,就凭这一点就得对人家感恩戴德。所以他决定相逢一笑泯“恩仇”。司音音自顾自地收拾着桌上的纱布,没有出声,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转头对隋便露出一抹笑意。见到回眸一笑的司音音,隋便微微一怔,觉得哪怕自己被看光其实也没吃多少亏。“司姑娘,你医术这么好,有没有想过开家诊所?”

隋便主动凑过去,好奇问道。司音音摇摇头,“爷爷不准我们下山。”

随后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又改口道:“是不准我下山,阿哥还是可以的。”

隋便闻言抿了抿薄唇,这件事司老之前倒是从未对自己提过。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毕竟这也算是人家的家事。“你饿了没?”

司音音转头看向隋便。没想到正好撞上隋便的目光。四目相视,一时之间房中寂静无声。最先败下阵来的隋便轻咳两声,“有点。”

司音音却是问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本就天真无邪的司音音再加上这么一问,瞬间就让隋便脸庞一红,无地自容。“没什么。”

隋便抹了把脸,回道。“那我带你去吃饭。”

司音音眉眼微弯,道。略微失神的隋便轻嗯一声,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司音音的身后。看着在身前带路的少女背影,隋便忍不住感慨道:“真好看啊。”

原本隋便以为自己能够跟司音音共进午餐,没成想那张饭桌上早已经有人等候了。坐在主位的是司老,至于旁边那个相貌冷峻的男子,隋便猜都知道猜到是谁了。“司老。”

隋便主动打招呼道。老人笑眯眯地点点头,“坐。”

他没有再询问隋便的伤势,既然能够下床,就表示身子已经无恙了。隋便应了一声,然后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司老的对面。这两日隋便回忆了下,自己之前总共上过十八次司老的课,虽然大多是在睡梦中度过,可无论怎么想这位老人都不会加害自己。况且两人已经算是开诚布公地谈过,隋便再见司老时愈发觉得面前的老人空谷凌虚仙风道骨,“音音,帮他盛碗饭。”

司老对音音说道。隋便转头对司音音露出一个灿烂笑容,“谢谢。”

继而目光落在了一言不发的司空身上。“说起来我还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隋便收敛起嘴角的笑意,平静道。司空淡淡回道:“不必了。”

“那怎么行,人家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你对我是救命之恩,哪怕你说要我以身相许我也会提臀相迎。”

隋便又换上一副笑脸,笑眯眯地反驳道。听到这番话,司空终于转头看向隋便,只不过目光中多了几分冷意。司老看着饭桌上针尖对麦芒的两个年轻人,呵呵一笑。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好了隋便,将你带回来是我的意思,你要怪就怪我这老头子好了。”

司老摆摆手,解释道。这小子的那点心思自己怎么可能看不透。若真要动起手来,隋便绝对不是小司的对手,可他就是料定只要自己在场小司就绝对不会动手,所以他才敢这样“口无遮拦”。“司老,我不是那个意思。”

隋便讪讪一笑,摇头道。“吃饭。”

就在此时司音音将饭碗摆在隋便面前,淡淡说道。当桌上的绝大数菜肴被隋便风卷残云般解决干净后,他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司音音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隋便刚要开口,司老已经说道:“既然吃饱了,那就陪我走走,就当消消饭食了。”

隋便点点头,然后就听到司老又跟了一句,“小司也跟着。”

隋便闻言神情一僵,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说实话他不怎么喜欢同司空相处,并非是因为那晚他将自己强行带到山上来,也无关性格迥异,只是单纯的因为他忌惮后者的实力。没错,隋便在醒来后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又捋了一遍,在他回想到天台上司空展现出来的强横实力后,他不再是憧憬,而是深深的忌惮。想到要同一个随意能够拿捏自己性命的陌生人相处,隋便就后脊发凉胆颤心惊。司老带着隋便沿顺着山石铺就的小径缓缓走着,司空则是跟在两人的身后,同隋便始终保持着十步的距离。若是让旁人看来老人与隋便如同一对爷孙,而司空则成了外人眼中的“外人”。“那夜的事我得替小司同你说声对不起。”

双手背后的司老突兀说道。本就心不在焉的隋便听到这句话后立马神色一振,赶忙摆手道:“司老,我没有那个意思。”

司老继续说道:“小司已经注意那头荒兽很久了,可至于荒兽为何会找上你,我也不清楚。”

隋便嗯了一声,等候下文。“原本小司是想将‘狞’解决掉的,可没想到…”“没想到那夜天台上‘狰’会现身。”

隋便接过话去,道。司老点点头,“小司的境界修为我是很放心的,可要是同时对上两头荒兽,会生出怎样的变数谁也不知道。”

隋便闻言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你现在已经被荒兽盯上,所以我只得让小司将你带回山上来,小司的性子我清楚,他肯定不会同你过多解释什么。”

隋便撇了撇嘴,可不就是没跟自己废半句话嘛。似乎是看穿了隋便的心事,司老举目远眺,层峦叠嶂山雾朦胧,“之前只是告诉你我们是修行人,其实准确来说我们是玄武一脉中人。”

“爷爷。”

司空听到老人提及玄武一脉,提醒道。司老摆摆手,“无妨,隋便不是外人。”

隋便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玄武一脉向来隐世不出,若不是因为荒兽的出现,可能你根本就不会认识我们。”

司老淡淡说道。远处雾起云涌,仿若条条白色绸缎缠绕在山峦腰肢。“十年前的那场浩劫?”

隋便忍不住问道。而后隋便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白发苍苍的老人点点头,然后他看向司空,“小司,你先回去。”

望着那道修长身影渐渐远去,隋便面露狐疑之色,“有什么事是要特意避开他说?”

“小司的父母同样也死在了当年那场劫难中。”

司老目光沧桑地说道。隋便闻言面露恍然神色,“原来如此。”

就在某人出神之际,司老满脸正色道:“隋便,你想不想修行?”

“什么?”

隋便面露惊愕,问道。“你觉得修行所为何事?”

司老改口问道。“长生不死?得道飞升?”

隋便沉吟片刻,试探性说道。虽然他已经接受了那个事实,但这种事让他亲口说出来依旧匪夷所思?其实他很想问一问“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吗?可这种大不敬的话他着实是说不出口。司老不置可否地问道:“那你想不想修行?”

隋便食指微颤地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问道:“我也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

司老笑着反问道。隋便强压下内心掀起的滔天骇浪,后退一步,躬身抬手,“请司老赐我法门。”

绕是见惯了星辰流转春秋更替的司老此刻见到隋便的这番举动也是明显一怔,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之后隋便就觉得双手掌心一沉。等到隋便看清手中那本泛黄古籍上的字篆后,司老已经大袖揽清风飘然而去。“道德经?”

隋便狐疑道。“这应该就是道德经吧?”

隋便不确定道。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他很希望自己不认识这三个字。……隋便回来的消息犹如飞火流星砸落在平静无澜的海面上,很快就在圣铭中学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不清楚隋便这段时日去了哪里,但因为秦淮的缘故,绝大多数人又都知道隋便已经销声匿迹了好久。隋便出现在教室没多久,闻讯赶来的秦淮就从走廊中冲了进来,然后不顾半点形象地将隋便抱在怀里。等到他好不容易挣脱开来,看到的是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庞。隋便刮了刮秦淮的鼻尖,“打住,你要是哭出来我多半就要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秦淮抹了把眼泪,这才注意到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俩人的身上。“我的伞呢!”

秦淮话锋一转,满脸愠色地质问道:“不是说第二天早上就还给我吗?!”

自知理亏的隋便讪讪一笑,他又不能说那把伞早就被荒兽给搅碎了,所以赶忙说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秦淮见到隋便这幅模样,深吸一口气,然后正色问道:“你没事吧?”

隋便挠挠头,不敢与秦淮直视的他扭头看向窗外,“我能有什么事?”

看到隋便始终不肯开口,秦淮的目光落在了顾钧儒身上,在见到后者微微摇头后,她这才转身离开教室。等到悠扬的上课铃声传荡在整座学院时,原本熙熙攘攘的教室瞬间恢复平静。顾钧儒转头看着正望向窗外出神的隋便,面露古怪之色。一个大活人整整消失了七天,怎么可能不会引来关注。而圣铭中学里与隋便走得最近的就是他和秦淮了,所以自然而然也是受到了盘问和调查。小巷中炸裂的路灯,坍塌的墙壁,残留的鲜血,以及销声匿迹的隋便,种种事件无疑都向一个事实靠拢。生死未卜。可现在隋便却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学院中,就仿佛那消失的七天从没有存在过。“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钧儒心想道。似乎是感受到了那道目光,隋便转过头来,看着怔怔出神的顾钧儒,“我脸上有花?”

“隋便!”

话音刚落,讲台上响起一道很不耐烦声音。如遭雷劈的隋便缓缓站起身来,与此同时向顾钧儒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没成想这次后者却干脆将头撇了过去,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算你厉害。”

隋便咬牙切齿地恨恨道。于是“失道寡助”的隋便就在后排站了整整一节课的光景。教学楼的天台算是隋便他们的秘密基地。学院是明令禁止学生登上天台的,可那套规章制度在隋便眼中还不如校门口拉面摊上的“买一碗面送一根烤肠”来得重要。当隋便追着顾钧儒来到天台上时,秦淮已经在这了。“顾钧儒你真行啊,在课堂上出卖老子。”

隋便愤愤道。现在他的腿还酸着呢。顾钧儒白了隋便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脸上有花。”

听到这番讽刺的隋便瞬间就像霜打的茄子,气势瞬间焉了下去。说到底还是自己嘴欠。“隋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秦淮冷不丁地问道。隋便抿了抿嘴角,“今晚放学跟我回家吧,我妈好久没见你了。”

秦淮瞪了他一眼,“你别想拿我当挡箭牌!”

“你老实交代,这段时间你究竟去哪里了?还有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隋便看着追根问底的秦淮,轻轻叹了口气。自从离开清明山,他就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会遮掩过去。顾钧儒还好,可对自己知根知底的秦淮又怎么可能糊弄过去。顾钧儒自顾自走到天台边,沉默不语。对于隋便那晚的遭遇,他其实是知道些的,可这些天来他并未对秦淮提及半点。因为关心则乱,即便是他也不清楚得知真相的秦淮究竟会为了隋便做出怎样的举动。所以这些真相还是让本人讲出来比较好。隋便挠了挠头,自己现在确实是左右为难。不只是因为他离开时司老的那句“不足为外人道也”,更多的是因为他不想让秦淮和顾钧儒陷入其中。“隋便,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

顾钧儒转身正色道。阳光和煦,清风徐徐。这是事实,也是他对隋便的承诺。隋便注视着顾钧儒,轻嗯一声。但就在他刚要开口时,身后天台的那扇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紧接着隋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开门声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以至于他浑身起鸡皮疙瘩。那晚在天台就是如此。“我就是不喜欢你们人类的磨磨唧唧。”

一道如金石磨挲的尖锐声音在隋便身后响起。“既然你不愿开口,那不如让我替你说了。”

那道声音的主人继续说道:“没错,那夜你们的朋友是差点就死在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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