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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局出发,以认定皇甫巴赫忠于皇室为角度,针对皇甫巴赫将军以及其手中所握的五十万镇北军,纤绣在脑海中作了一整套合理而担忧的推测,应该说充分体现了一个年仅十六、不到十七岁女孩的缜密心思,为已经处在险境中的皇室所作出竭尽心血的不懈努力。
然而,毕竟纤绣还只是个少女,加上之前好玩、贪玩,并未把所耳闻目睹到朝中发生的碎片事件加以拼凑,所以,对萧楠融、韩又凯以及萧党还不是十分了解,仅仅针对军队而论,她一直认为皇甫巴赫手中的五十万镇北军才是全军数一雄师,甚至觉得很无敌…… 让纤绣完全不知道的是,在父皇病重难理朝政、大权事实已落于萧楠融手上之时,萧楠融和韩又凯在对皇甫巴赫百般拉拢不成、无望之后,在韩又凯的直接而周密策划下,施展出无需增加大笔军费的谋略运筹,早已悄悄从全军常规各兵种中、以及地方部队里,秘密抽调组建了一支兵员已达一百八十万、暗中命名为“孚国毒狼野战集团军”的最精锐部队! 而这支部队的领军人慕容不胜,年纪仅仅二十五岁上下,却是个集排兵布阵、兵法谋略,对军队军事管控手段上乘的掌军天才,最关键的是,他是韩又凯一手从东部军区偶然发现后培养、考验两三年后委以重任的心腹干将,并且此人虽年轻竟非常内敛,除了一口宣定忠于皇上死而后已外,从不在朝野及军中,多说一句其它废话。 这支从最初形成并悄悄分散驻扎于原本距离都城将近四千里南部军区所处省份丽海省向东部军区所处的碧波省扩大充,早已缓速向都城以诡秘的方式悄悄移防,到如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完成移防、并驻扎于距离都城仅百里之遥的战略战线上,对都城呈包围、对外围兼防御之强势存在着…… 这件攸关孚国皇室命运的事,朝中除了为数不多的萧党铁杆大臣外,众多大臣均懵懂,甚至连身为皇帝的欧阳和唯都未曾耳闻,纤绣一个年少公主,不明就里,可谓再正常不过。 所以,在纤绣思维中,一直总认为皇甫巴赫手上的五十万镇北军才是孚国军队中的唯一翘楚…… 这几天,纤绣夜里躺在床上睡不着时,常常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儿身,而又是谁规定的,女人不可以继掌皇权? 同时她也意识到了一个致命事实,假如她真是男儿身,国贼萧党恐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而若是,如今她的命运,估计也跟皇兄差不多。 就连父皇都敢下手的萧楠融,铁了心要窃国篡位,从而早就把六部九卿以及朝中要害部门,能收买的收买,不能收买的威胁恐吓,再不服者设局陷害,以各种手段压制于其麾下…… 纤绣泄气地想,即使朝野可以让身为女子的她接替皇兄之位,这江山,她也是坐不稳的,甚至那龙椅都很难上得去。 何况朝野还不可能认同一个女人来统治天下。 千头万绪理到这里,纤绣突然发现自己依然还卡在瓶颈处,因为,她想到皇兄宾天,萧楠融篡位,而她一直绞尽脑汁拉拢半天的皇甫巴赫及其五十万镇北军,将来又该如何安置? 这是一个重大问题,也是让纤绣头疼的问题。 思来想去,沉吟其中…… 针对五十万镇北军安置与作为问题,纤绣翻动脑书做出无数个假设: 假设一,撕下脸面返过身来与萧楠融掌握于手中、全国加起来足有六百八十万的军队血拼,先不说镇北军胜算几何,最现实的是,瞬间便失去了朝廷粮草供给,而一旦失去朝廷供给的五十万大军,一天要消耗多少粮食和用度? 难道以去偷去抢的方式来维持战斗力?如果那样,最终苦的、受伤害的还是大孚百姓,况且目前大部分的百姓身上,也就剩下一条半死不活的命,还有什么可供官兵抢夺的? 纤绣暗自摇摇头,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其一假设。 假设二,转身投靠聿国或某小国,以图日后……说是投靠,只是投靠二字听来比叛国二字好听点罢了,可关键是,在全孚国百姓看来,就是叛国! 像皇甫巴赫将军这样的爱国将领,能干出辱没祖宗遗臭万年的事吗? 纤绣苦笑了下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其二比起其一更没戏,换成本宫也不干,甚至也不敢干!”假设三,好!皇甫将军为了身为孚国皇后的女儿,也为了欧阳皇室将来能够再图霸业,投靠了某国…… 先说假如投靠的是聿国,首先,聿国跟孚国是世仇,接纳了皇甫将军的五十万镇北军后,能让镇北军就此躺在床上吃闲饭吗? 聿国必定再次梦想侵吞孚国,很快就会重新整肃军备,以镇北军血肉之躯为先锋,与大孚开战……那样的话,先不论谁输谁赢,最终是进一步让两国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再往下分析,若投靠到不小不大的俪国,虽然俪国国民经济还算过得去,一些手工业也较为发达,但在军事上根本就谈不上强大…… 针对局势,俪国一贯的政策,是根据孚国和聿国两个军事力量强大之现实而制定的,认为,既然在军事上拼不过人家,不如把精力偏重于国民经济发展上,大不了每年进贡点东西给强国,再装装孙子以保平安…… 而如若把皇甫将军的镇北军引入国门,那将意味着引狼入室,养虎为患,甚至还会招来孚国的报复,以及聿国的误解,毕竟俪国人也不是傻子! 再三分析,纤绣觉得其三也不存在可行性,俪国尚且如此,别的小国也就不用考虑了! 然而,是不是还有其四其五呢,纤绣眯上两眼,开动脑筋,极力寻找一种能够接近现实的策略。 想了三种假设都无法成立的纤绣,似乎再也想不出第四种办法了,这让她的内心感到焦躁,甚至感觉有点抓狂…… 这让她不由想起轻吟姐姐去年曾经教过她的一些高深哲理,其中说的是涉及到事物的发展规律,她赞同也认为,虽然事物之间包含着矛盾的两个方面,但矛盾的双方既对立又可统一。 说明安置镇北军的事必定能找到一种妥善办法,一时找不到,只是自己的思维没能转出死胡同,或者是自己的思维能力还没达到一定水平的缘故…… 纤绣只好自我排解着,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她明白,面对难以解决的问题,急躁是没有用的,急躁常常会扰乱心智,最后做出错误判断和决策。 “姐,从廷戍营回来就躲到房里,不会一直在这发呆吧?”
沉浸于思绪中的纤绣,都没感觉到宁儿已进入闺中,听到宁儿声音,才猛地醒悟。 “死丫头,你的脚步已经轻到神鬼级别了。”
被小吓了下的纤绣,婉转抱怨。
“有吗,是你想事想呆了吧!嘻嘻,难不成这大秋天的竟然动了春心?”宁儿嘴里意味深长地嘻嘻,眼珠子也在不怀好意地轱辘着。
“死丫头,是不是欠揍啊!”纤绣顺手打了下宁儿屁股,阴声说,“你姐的心,冷得都快要冰雪了,还动你个死春心!”
宁儿本来意在调剂一下公主情绪,霍地感到此时的调剂玩笑没起到任何作用,连忙从身后环抱住依然坐着未动的公主…… 宁儿故意对着纤绣耳朵温柔地轻轻说,“姐,反正什么事都在那边了,我们就慢慢解决呗,看你中午时就没吃多少食物,现在也该饿了吧,不是都答应五姐姐和七姐姐说,晚膳时一醉方休吗,两个姐姐都等着呢,准备用膳好不好?”
“咯咯咯……死丫头,离远点说不行吗,对着耳朵这么温柔说话,把你姐全身毛孔都弄得竖起来了!人家一直忍着知道吧,哈哈哈……” 纤绣突然大笑着脱开宁儿环抱,站起身回过头,一边控诉,一边揉起耳朵来。 宁儿见状,故意闪出色眼,撸撸袖子就往纤绣胸前伸过手来,“毛孔竖多高呀?来来,让爷摸摸……” 看着宁儿一副流氓轻佻相,纤绣吓得骂了声“滚!”
,便往大厅逃去。
后面的宁儿笑到蹲于地下,口中还嘟噜着:哼,跟爷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