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鸢醉醺醺地走出来,她穿着宇文雪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她摇摇晃晃地站不稳,差点撞到门上。“雪儿,你家来客人了?”
宁天泽见到她这个样子,立即上前扯住了她的胳膊,“夏清鸢,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
夏清鸢眯着眼睛浅笑一下,表情带有一丝冷漠,“哦,原来是八王爷,臣见过八王爷。”
她刚要弯腰,就被宁天泽拉起来了,语气淬了毒似的,冷漠至极,咬牙道:“你醉酒是不是因为宁子白?”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一滴酒都没有沾过,现在宁子白被困宫中,他不得不怀疑夏清鸢这是在借酒消愁,这个想法让宁天泽简直嫉妒的发疯。“八王爷管的太多了吧,我和谁喝酒是我的自由,还需要向你报备吗?我记得我们已经和离很久了。”
和离这两个字在宁天泽轰然炸开,他选择性忘记的事情又被她提起,他紧紧地攥住她的胳膊,夏清鸢咬牙坚持,脸上还是带着疏远的笑容。“夏清鸢,对本王低一次头,你会死吗?”
他手上的力度几乎要捏碎夏清鸢的骨头,可她却摇了摇头。“宁天泽,这辈子你都别想让我给你低头!”
宁天泽仿佛被这话吓到了,他的手一颤,放开了夏清鸢,他退了几步,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你好自为之。”
宁天泽负气走后,宇文雪扶住夏清鸢低声道:“清鸢你还好吧?”
夏清鸢瞧见宇文丞相脸色发黑,她站直身体抱拳行礼,“宇文丞相,打扰了,我是心情不好,过来找她解解闷,雪儿并没有喝酒,希望丞相不要误会。”
宇文丞相的脸色稍微好转,“夏将军,老夫不怕你生气,有些话今日必须和你说清楚。”
宇文雪扯了扯丞相的衣服,“爹。”
“你闭嘴,现在回房间思过。”
宇文雪扭过头不情愿地回了房间,夏清鸢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微微低下头。“丞相,以后我不会在找雪儿了,请您放心。”
宇文丞相点了点头,“夏将军,老夫从心底里佩服你,一个女子在朝堂上有官职,不容易,不过你也知道,雪儿从小就知书达礼,从来没有说过谎,今日算是为了你……”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夏清鸢点了点头,“丞相,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我就不打扰您了,先走了。”
她托着疲惫地身体回到了夏府,知秋与封昭昭见到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地她,急忙上前扶住她。“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她满身酒气,胳膊的伤口又被宁天泽弄裂了,主仆几人回了房间,知秋为她包扎,封昭昭看着她背后的伤口,心疼的红了眼眶。“小姐这是谁做的?我去杀了她。”
夏清鸢虚弱一笑,“你可打不过他,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凌宇。”
刚提到凌宇,凌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姐姐你这几天在干嘛?我感觉好久都没有见过你了。”
夏清鸢立即做了噤声的动作,若是被凌宇发现了,依他的的脾气,肯定提刀去报仇。里面没有动静,凌宇又敲了敲门,“姐姐,你怎么了?我刚刚明明见你进房间的。”
“哦,我刚刚换衣服了,没听到,我想睡觉了,你先回去吧,等我睡醒了我再找你。”
“既然姐姐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夏清鸢听到凌宇的脚步慢慢消失,她才放心,“你们熬药也要注意点,别让什么多嘴的人看见。”
说完,她闭上眼睛刚要休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去把凌宇给我叫过来。”
“小姐您不是不见他吗?”
“还有阿九,我有些事情要交给他们。”
封昭昭领命去找了阿九与凌宇,两个人进来后,见到沾有血迹的绷带,心中皆大骇。“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了你?”
“阿九你在宁天泽的府外严密监视,有任何行动,及时来报我,凌宇你拿着这些东西,路边的乞丐,还有贫苦人家都施舍一些,然后通知夏家军营的人,在各地做好事,让他们大肆宣扬,告诉他们这些事情全部都是宁子白做的,明白了吗?”
两个人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她闭上了眼睛。皇帝与宁天泽要以叛国之罪嫁祸给宁子白,她偏偏不如他们愿,保住他的太子之位,让他们亲眼看着他一步步登上皇位!阿九与凌宇两个人分工明确,办事也迅速,两天的时间,满京都城的人都夸赞宁子白,还天天去太子府门口等着见宁子白。东宫里,皇帝与宁子白正在谈话。“子白,这些天在东宫学了不少东西,是时候出去散散心,总是学习会把人学傻的。”
宁子白站起身,嘴角扯起一丝微笑,“多谢父皇。”
他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秒变阴冷。他离开后,皇帝身边的太监对他耳语几句,来到了御书房,暗卫见到他立即下道:“见过陛下。”
“你说的可是真的?”
“属下句句属实,属下见福王深夜约见几位大臣,还与外国使臣有来往,他们在酒楼里的谈话被属下听了个清楚,借着您寿辰之日与外国使臣联手谋反。”
皇帝听后将桌上的茶盏狠狠地摔了下去,他怒目圆睁,这就是他的好儿子,他摆了摆手,让暗卫继续打探,他瘫坐在龙椅上想着对策。这也是他放走宁子白的原因,他最近就听闻宁桥与几位大臣交往过密,他想有个人当他的替身,寿辰那天上演狸猫换太子,最好替他而死,若是一直囚禁宁子白,时间长了,他会反抗,虽然宁子白在他面前一直没有发过脾气,但这才是最恐怖的,不了解的人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自小隐藏情绪的宁子白。想想以前,他对宁子白是真的疼爱,可当他知道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后,他对宁子白简直是厌恶至极,想立即罢黜他的太子之位,可是宁子白又没有犯什么大错,他也没有借口。把他关进宫里,就是让宁天泽在外面找个不可饶恕的理由,让宁子白彻底翻不了身,死在宫中,谁知道这个废物,事情没办好,反而露了馅,真怀疑宁天泽是不是自己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