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什么时候与太子殿下的关系那么好了?竟然把自己的钱都给了他,让他帮您安抚失去孩子的百姓?”
知秋的话让夏清鸢一脸懵,她什么时候给宁子白钱了?忽然知秋一拍脑袋,起身喊道,“哎呀,您瞧我这脑袋,见您醒了,一高兴把大事忘了,皇帝要您醒后去皇宫他。”
……御书房。夏清鸢半跪行礼道:“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头也没抬,继续 忙着手上的事情,“起来吧。”
“谢陛下。”
“朕听八王爷说,这次救婴儿的事情多亏了你,才这么顺利,事后又拿钱安抚百姓。”
夏清鸢恭敬道:“八王爷谬赞了,这是臣分内之事。”
皇帝放下朱笔,抬起头看向夏清鸢,眼神中透露着赞许,他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子,他是知道的,她与宁天泽的关系,他也是亲眼所见,依照夏清鸢的性格,她不可能单独的与宁天泽在一起,肯定用自己的方法找到了凶手。可惜了,若是有她辅佐宁天泽,他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可以享享清福,不会为他日夜操心。“对了,朕的寿宴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臣已经布置完成,只要是陛下在的地方,除了臣会贴身保护外,禁卫军也会在不远处,为了保护陛下做准备。”
“很好。”
皇帝点头。“不过夏将军朕还是提醒你,姑娘家迟早要嫁人的,你身为朕的爱卿,嫁给凡夫俗子,朕有些舍不得,还是做个王妃适合你。”
夏清鸢猛地抬头,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是仍旧镇静下来。“皇上,谢谢您的好意,不过臣早就在爷爷牌位前发过誓,青阳国一天不安宁,臣一日不成婚,臣会誓死守护青阳城百姓的安全,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她说的斩钉截铁,皇帝眸光锋利,她跪在地上,低着头,全当没看见。现在距皇帝的寿宴没有几日,不能把夏清鸢逼急了,不管怎么样,夏清鸢的婚事还是由他做主,只要把宁天泽正妻的位置留给她就行了。“这件事以后在说吧,朕还有事要忙,你先退下吧。”
“是,臣告退。”
夏清鸢站起来,躬身退下,走出御书房时候,夏清薇才缓和下来,额头沁出冷汗。皇帝是什么意思,几个王爷都有了正妃,除了宁天泽,当初他们和离的事,还是他同意的,怎么现在又要撮合,夏家军队已经被她解散,现在的兵符已经交到皇帝手里,她身上什么权势都没有,宁天泽娶了她,一点忙都帮不上,皇帝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夏清鸢想不通,她也懒得想了,皇帝寿宴近在咫尺,还是等寿宴过去在想对策吧。夜,布诺已经躺在了床上,眼睛刚刚闭上,扑棱一声,她猛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窗台站着一个信鸽,翅膀是红色的,咕咕的叫着。她认得这只信鸽,这是她小时候听到下人嘲笑她皮肤黑,从此她讨厌一切白色的东西,正巧,他哥哥送她的生辰礼是满身雪白的信鸽,她一气之下,将信鸽翅膀染成了红色。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好笑,那时候竟然做这种蠢事。信鸽已经到了,相比他的哥哥也在路上了,否则,信鸽会好好待在她的宫里。她起身来到窗前,将信鸽脚下的信函取下,展开,果然如她猜测的一样,不知道她是高兴还是悲伤,总之,那双眸子渐渐暗淡下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高竹正在挑灯夜读,最近太子殿下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让他多识些字,他一个贴身护卫任务是保护好他就行了,读书分明是何斌的事情。他抬起头看向何斌,何斌正在美滋滋的喝茶,他气不过将书扔在地下。“何斌,这破书谁爱读谁读,我是不读了。”
何斌轻抿一口茶,都没有看他,“我劝你还是把书捡起来,明早殿下要检查的,你应该没有忘记上次的惩罚是什么吧?”
高竹清楚的记得上次他没有将字全认下来,宁子白罚他去挑了大粪,他强忍着臭气熏天的气味将猪粪全部挑完,刚把桶扔在地下的时候,谁知道,那些死猪竟然当着他的面,就在他的脚边……他当场气晕,回来后,洗了八次澡,身上都搓红了,皂角也被他用光了。场面还历历在目,高竹赶紧弯腰将书捡起来,视如珍宝的捧在手上,突然门被敲响了。“进来吧,门没锁。”
“高竹,我有事找你,你能出来吗?”
何斌这才抬起头,冲着高竹暧昧一笑,“是布姑娘哦。”
“滚滚滚,喝你的茶。”
高竹心里有些烦躁,他想见又不想见,布诺总是调戏自己不说,主要是最近他好像习惯了有布诺在身边叽叽喳喳的,要是没有她的声音,好像缺了点什么,这个想法让高竹非常不爽。何斌看出他的异样,站起身打开了门。“布姑娘,外面冷,有话进屋和他说吧。”
“谢谢。”
何斌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刚沉稳的走出两步,然后又匆匆地跑回去,一脸兴奋,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听着两个人说什么。“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高竹偏过头不敢看她,最近几天他在查婴儿的事情都没有见过布诺,说实话,他有那么一点想她。“高竹我过来是想问你一句话,你心里……你喜不喜欢我?哪怕有一点点感觉?”
布诺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她的心跳加速,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期待着他的答案。高竹被布诺的突然问话吓了一跳,“蹭”地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神,畏畏缩缩地回答道:“没有,从来没有,我对公主只有敬佩,没有别的感情,希望公主以后不要在说这种话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表情显得有些慌乱。他这幅模样让布诺失望至极,眼眶微微湿润,“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这番模样让布诺心灰意冷,眼眶微微湿润。她低下头悄悄经过他的身边,高竹愣住了,眼睁睁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离开了房间。他想要叫住她,但内心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立场,最终,他还是任由她离开了。门外的何斌听到声音,躲进了树丛里,直到布诺的身影不见了,他才走出来,满脸怒气的他冲进房间,一巴掌狠狠地抽在高竹的后脑勺上。“干什么?”
高竹一手捂住后脑勺,怒火中烧地质问道。他被布诺的话搞得莫名其妙,心情本来就郁闷,现在又挨了一巴掌,火气更加冲天。“太子说你感情白痴,起初我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布姑娘是番邦公主,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逃避布诺就是这个原因,布诺是公主,而他只是一个侍卫,他不想一个大男人整日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觉得自己配不上她。高竹忍着打人的冲动,气愤地坐在椅子上,“若不是我们在一起数十年的情分,今天非要揍死你。”
何斌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若不是我们在一起数十年的情分,我还真懒得管你,刚刚我说的话,你很介意是不是?”
高竹在气头上,没有搭理他,何斌也不管他听不听,继续说道:“布诺是公主这个身份永远不能改变,你若是真的喜欢她,就做个努力配的上她的人,而不是像个懦夫在这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