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燕听了丁老四这句话,吓得没从椅子上掉下来。再回想自己的儿子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心中已经相信了一大半。但是她还想再证实一下,“丁老四,俊州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是你跟那个杨赛花有不轨之事。”
听了这话,丁老四一脸的苦涩,“皇后娘娘,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跟杨娘娘能有什么呀!”
“倒是王爷他两年前,就能做齐人之事。”
“您可以问问她的贴身宫女彩云,王爷跟他们早就……”此时的刘飞燕立刻意识到,这件事自己必须得捂住了。儿子跟宫女发生点什么,这倒没啥,无非最后把这宫女纳为嫔妃,可是跟杨赛花就不一样了,万一走漏了风声,自己的儿子别说这个爵位保不住,恐怕还会牵连到自己皇后的地位,甚至是自己的长子楚玉寒的太子之位,也得受到影响。所以啊,这个丁老四不能留。想到这,刘飞燕换了一副口吻,“丁老四,你可知道这件事若传出去是什么后果?”
丁老四哪里知道刘飞燕的心思,听到对方的语气,有放松之意,立刻涌现出一脸谄媚的笑容,“娘娘放心,小的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往外透露半个字。”
“很好,哀家相信你对俊州的忠心,只不过如烟的死,你总得有个交代不是。”
丁老四看了看刘飞燕那带着笑意的表情,心中也就放松了警惕,“娘娘,您请吩咐,小的该怎么办?”
刘飞燕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坐回到椅子上,“人反正已经死了,咱们总得先顾活的,此事倒也简单,你就说因为琐事与他发生争执,失手把人给打死,你心中害怕,便把人扔进了枯井之中,明白我的意思吧。”
丁老四喜笑颜开,“明白明白,是如烟骂我在前,我反击在后,我俩都有错,然后您再打我一顿板子……”刘飞燕恨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很好,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有你在俊州身边,哀家放心多了。”
“对了,那边有笔墨,你去写一份口供画个押,我也好对大家有个交代。”
丁老四欣喜异常,上前来提笔就把一份供词给写好了,他写因为与琐事与如烟发生口角,如烟辱骂他是个废人,他失手把如烟给打死了,担心东窗事发,便把如烟塞进了枯井当中。写完了,事情经过,丁老四把这供词捧在手中,小心翼翼放在刘飞燕的面前,“娘娘您看看这样可行?”
刘飞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丁老四这供词中就没有出现七皇子楚俊州,换句话说,他这份供词呀,把楚俊州是给摘的干干净净。刘飞燕看着丁老四一脸的笑意,“好了,你去吧,这会俊州该吃饭了。”
丁老四没有任何的防备,躬身道谢之后,转身往外走。刘飞燕双眼紧紧的盯着丁老四,就在丁老四即将走出正殿的时候,刘飞燕突然起身,伸手从旁边的木架上拽出佩剑,身子一纵,如闪电般弹出,接着手中长剑一挥。此时的丁老四只顾着往前走,并没有扭头看一眼,所以当他听到身后有动静的时候,再转身已经来不及了。刘飞燕手中的长剑,从丁老四的后背刺入,直接从前胸透了出来。丁老四先是错愕的看看刘飞燕,然后,抬手摸了一下,冰冷的剑锋,终于也算是明白过来,“杀人,灭口!”
说完,咕咚一声栽倒在地。躺在地上的丁老四,瞪大双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最毒妇人心也。”
看着丁老四伸了伸腿不再动弹,刘飞燕终于是长长松一口气。她扯着嗓子冲着外面高喊,“芙蓉,小栓子,快进来。”
听到喊声,守在正殿外的小栓子和芙蓉等人,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冲了进来。等他们冲进来,这时的丁老四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一丝气息的死尸。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丁老四,虽然很是诧异,可是看了看坐在那里一脸威严的刘飞燕,芙蓉和小栓子也不敢多说半句。一连几人,看过丁老四的尸首都没有吭声,乖乖的站在那里。那边刘飞燕观察过后,她暗自点头,不错,这帮人对丁老四的突然死去没有任何的惊诧,说明啊,他们根本不关心这个人的死活。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刘飞燕站起身来,缓缓开口,“两年前,哀家的贴身宫女如烟莫名失踪,这两年来一直没查着什么线索,可今天呀,尸骨在后花园的枯井里找到了。”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众人一个个低着头,没有人敢动一动。“你们都抬起头来。”
看着众人看向自己,刘飞燕抬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丁老四,“你们都看好了,就是因为这个叫丁老四的狗东西,与如烟有过一些口角,竟然悄悄把如烟给杀了。”
说完之后,她指了指桌子上丁老四留下的口供,“口供就摆在那里,你们谁要有兴趣呀,就上前来看上一看。”
这谁敢上来看呀,众人站在那里更加的不敢吭声。流程还是要走的,刘飞燕最后看下太监总管小栓子,“既然你们都不来看,那就让小栓子给你们读一读。”
小栓子躬身答应,走上前来,拿起桌子上的口供,大体看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读了起来。他在读,刘飞燕却斜着眼,观察在场众人的反应,众人的表情有些发木,甚至是漠视。刘飞燕悬着的心,彻底的放松下来。还不等小栓子读完,外边楚俊州急匆匆的跑进来,“母后,还不给我上饭。”
一句话喊完,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丁老四。这一下,可把楚俊州给吓坏了。他呆在那里,许久没有动弹。刘飞燕却是看了看小栓子,“读,继续读。”
“俊州啊,你也来听听,这丁老四都做了些什么。”
小栓子战战兢兢,硬着头皮继续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