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菀准备坐车离开时,回头望了一眼雄伟阴森的皇宫,像一只怪物张着巨嘴,似乎要将走进去的人吞噬。也许它吞噬的是人心吧。这方文王被拓跋菀勾起的火折腾的难受,可是人家是公主。是你想上就上的吗?当然不可能。又要通过嬷嬷传达,净身,程序多着呢。只得找了新买的年轻姨娘泄了火算是了事。没几天,旨意就下来了,不是太后的懿旨,而是皇帝的圣旨。拓跋菀心里一清二楚,他应该是知道这次把我惹得过头了,才这么痛快的安抚人心。我这弟弟真是个当皇帝的材料。不过这道旨意,顺利的让老太妃和文王闭上了嘴。文王想,这丫头还真是命好的很啊,这么多产业落在一个小丫头身上真是浪费了。老王妃则想,拓跋菀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这日阳光极好,虽然到了秋季有些凉意,今个儿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拓跋菀使人在花厅里摆上了菊花茶,各色点心,请各位姬妾来花厅听戏作乐。众人向拓跋菀行礼之后,依次落座。拓跋菀笑道:“我先典一出《戏金蝉》吧,这次很热闹。”
这刘姨娘大冷天的还是把领口拉的极低,向拓跋菀道:“公主就是与我们这些俗人不同,我们啊就爱整些哭的稀里哗啦的,这出《戏金蝉》有许多道家的意思,深奥的很。”
“诶,姐姐快瞧,那个年轻的武生好生俊俏啊。”
说话的是,一个年仅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那女孩长得清秀可人,眼睛很大,周围有些黑眼圈。是新纳进来的徐姨娘。拓跋菀摇了摇头,真是作孽啊,还是个孩子。她虽愿给文王纳妾,但这损阴德的事情是不会干的。听说这孩子被文王前几日折腾的还下不来床呢。廖如燕听了,脸上不以为然,一撇嘴,顺眼一看那武生的模样,不禁变了脸色,打翻了茶碗。拓跋菀见状,道:“这是怎么了,慌手慌脚的成什么样子!”
廖如燕赶紧跪下,道:“贱妾该死,才刚手抖了下,请公主原谅!”
拓跋菀哈哈一笑,“我说什么啦,怎的吓成这样!快看戏吧,最精彩的开始了。”
说完再不看她,目光转向戏台。廖如燕脸色发白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戏演完罢后,一众戏子在戏台上谢恩。拓跋菀道:“赏!”
一个太监尖声道:“公主说了,赏!”
几个端着盛满铜钱的圆盘的小厮上来,丫鬟们笑着把铜钱纷纷扬扬的撒进戏台。一个身着褐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被个太监引进来,佝偻这身子道:“公主,人来了。”
那人躬身下拜道:“草民参见公主!”
拓跋菀眼睛微眯,道:“免了。”
那人谢恩站起来,眼睛不敢乱飘,只是规矩的垂着。拓跋菀道:“倒是个懂规矩的,你们唱的好,这样吧,后日我还要请一些贵妇看戏,你们今个就在梨香园住下。王府规矩颇多,可不要乱跑。”
那人心下大喜道:“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