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客居。石英撒娇似的摇着石大洲的手臂,道:“爹,您可一定要给我报仇啊,都是那个小贱人,我才吃了这么多亏。”
石大洲道:“我石大洲怎么有你这么傻的女儿,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与御风门的弟子结怨,而是要与那个小白脸定亲不是?”
石英放开他的手臂,气鼓鼓地道:“什么小白脸啊,爹你说话真难听。”
其实洛酒真的称不上多白,常年在室外练武能有多白?只不过跟石大洲这种糙汉子相比的确算得上是小白脸。石大洲故意逗她道:“呦,现在就知道向着他了?真是女生外向!哼。”
石英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哎呀,爹,别生气,好不好?就算我嫁人了,也是要一直呆在您的身边的,我要让他入赘为婿。女儿一刻也不想离开爹!您说好不好?”
“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石大洲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的,甚至是没有原则的疼爱,所以才造就了石英骄纵任性的性格。“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还是我爹最好了。”
石英叹了口气,忧虑道:“也不知道门主能不能答应这门亲事。”
“事在人为,只要你真看上那小子,那就相信爹定能帮你达成心愿。再说,我闺女长的这样好看,他要是不要,那就傻啊。”
何况,他还有诱人的条件可以交换,不怕项天涯不答应。就算项天涯不答应,洛酒那小子能不答应,权利、名声、美色,哪一样是正常男人能拒绝的了的?石英努努嘴,想了想,有些不甘心道:“那个叫展颜的,长的像个狐狸精似的,专门勾引她的师兄。”
石大洲道:“你不要与那等上不来台面的女人计较,你若想出气,有的事办法,不要因为这等小事误了大事,懂吗?”
石英嗯了一声,眼底闪现出一丝狠辣,道:“看我怎么收拾她。”
石大洲哈哈一乐,道:“这才是我石大洲的女儿嘛!不过,你得矜持一点,男人都喜欢这个调调,越得不到的就越好,你这样看着他就走不动道,是不行的。”
石英听了,气的一跺脚,道:“爹,你真是说话越来越难听了,不不要理你了。”
转身推门跑出去了。她可不这么想,幸福还是要亲手争取的,谁跟她抢,就杀了她!石大洲看着半开的门,眼底蕴藏的晦暗的眼神,在火烧云的映照下,显得有几分可怖。竹息园中烛火忽明忽暗,师徒二人的扭曲的剪影印在极地窗上。项天涯盘腿坐在席子上,悠悠问道:“石大洲怎么来了?”
项佐行跽坐在他对面,道:“他不肯讲,要见您才说。”
“怎么在这个时候来,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动静?”
项佐行皱眉道:“并没有,徒儿也是奇怪的很,咱们御风门从来不掺和这些个争权夺利的事情之中,现下到底是何意?”
项天涯的的声音透着苍茫和无奈:“兴许,江湖的太平日子到头了……”虽说御风门一直遗世独立,但这武林纷争向来是不长眼的,御风门要在这等恶劣的环境下两边不靠,实非易事。现在的青桐派是武林之中风头最盛的门派,石大洲的长子取了武林盟主丁世昌的女儿,结成了儿女亲家,有人揣测,下一任的武林盟主之位,很有可能是石大洲?新旧更替之际,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掀起血雨腥风,才能换得暂时的平静。正所谓:江湖纷争几时休?儿女情长含血泣,不见白骨痴情剑,风雨飘零又一秋。项佐行觉得心中一阵阵的发闷,于是就聊起了别的:“师父,展颜学的怎么样?”
项天涯一听展颜的名字,立刻头如斗大,厌世般的道“你那个宝贝徒弟啊,真要命啊。每天都在不停的问我问题,没完没了,没完没了啊。”
展颜有个习惯,在现代拍戏的时候,导演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十万个为什么,特别好问,哪怕是一点点的不明白,她都不耻下问,一定要问明白为止,她天生长的就有优势,当她笑着问你的时候,就算你再不耐烦,也不忍心拒绝她。到了这里。项佐行是领教过了,好在他脾气天生就好,无论她问的问题有多么白痴,他都会一一解答,就连天生冷面的崔玉郎都差点破功,经常想一掌拍死她,这个世界是不是就安静了。项佐行好似能想象到展颜把师父正的没招没招的,还一脸无辜的问,这是为什么呢?不禁笑道:“我觉得还好啊,多认真的徒弟啊,师父您别不知足,好不好。”
项天涯胡子一撅,道:“滚,那是你亲闺女,你当然怎么看怎么好了,就算她哪天杀人,估计你都得帮他藏尸啊!”
项佐行认真想了一下,最后居然点点头:“这个有可能。”
“真是慈父多败女!你瞧瞧那个姓石的,把他女儿都教成什么德行了。”
项佐行听了这句话笑的更欢了,好像脑袋了有什么东西闪过,难道石大洲此次前来,和石英有你关系?他忽然转移了话题,正色道:“师父,那边,怎么办?”
项天涯倒是毫不担心的道:“你是担心,此时御风门比较乱,你怕他们会趁机下手?”
项佐行不可置否:“有这个可能。”
“展颜给咱们带来一点有趣的消息来,你帮为师参详参详……”两人低声谈论着什么,窗外的芭蕉树墨绿通透,叶子舒卷着,似乎对母体有着浓浓的深情,不愿展开枝叶迎接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