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你已经脆弱到了极点,我只需要稍稍的动一点手脚,你所有的精神防线便会瓦解,你根本就斗不过我的。”
绪韩再次开口,表达着对我的无情嘲讽:“再者说了,即便是你拿到了凝魄玉又怎么样,我就算是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交付给你,你们也根本就找寻不到解决的办法,说句实在的,你们所谓的自救,不过是闹的一场笑话罢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还处在淡定从容状态当中的我们仨,在听闻此言之时,一个个儿顿时都紧张了起来。我紧抿着唇,脑海当中仿佛回响起的是绪韩方才讲过的那一席话,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我们所有人身体的素质都在急剧下降,包括我自身已经身患重病,对于桑月和叶未央,关于他们详细的情况,我也未曾做过了解。难不成一切真如绪韩所言,我们所有的努力全部都是白费的吗?正当我心中疑虑之时,叶未央那双冰凉而又纤细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儿,我扭头朝着她瞧去,她面上正对我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也是对我的一份安慰。我心下已经了然,不论我心中存有多大的疑虑,但是相信叶未央是从来不是错的。叶未央告诉过我,她会利用这一切却挽回我们的性命,也告诉过我们,她为此已经奋斗了十年,一个信口雌黄,一个真心相待,孰轻孰重,谁真谁假,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你要是把你凝魄玉给我了,把我哄的开心了,说不定我还会宽宏大量的放你们一马。”
绪韩见我们迟迟未有所回应,也发觉了我们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再次开口对我们进行蛊惑与威胁。“如若是不然的话,即便是东西在你们的手中,我也仍旧有办法将你们毁于一旦,早晚有一天你们会为今天所做出的一切而后悔!”
绪韩半眯着眸子,厉声的开口喊着对我们做的。我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根本就无法收敛起来,在这其中夹杂着的是对绪韩浓浓的不屑与嘲讽。见我这副表情,绪韩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原本嚣张的神态顿时紧张了起来,那双幽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我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薄唇缓缓张开,吐出了这么几个字:“绪韩,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凝魄玉在我的身上。”
此时此刻我的心思有些复杂,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悯,如果凝魄玉在我的身上,那么绪韩必定会倾尽全力进行抢夺,到那个时候谁胜谁负也说不定,更为确切一点来说,我们会落于下风。最后的结果必定会使人财两空,我们损耗巨大,什么也挽留不住,一切努力全部都付诸东流,而现如今先前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我跟罗晨进行了一番对峙,最终他将东西拿走了。摆在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你骗人,你一定是在胡说!”
绪韩近乎快要疯癫了,冲到了我的面前伸出手紧紧的揪住了我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对着我吼道:“把东西给我拿出来!他一定就在你这儿,你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谎话!”
“够了!”
我再也受不了绪韩这疯癫的行为,伸出手直接拍掉了他的胳膊,而后往后退了一步,与绪韩拉开了距离。“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去骗你,东西不在就是不在,我做再多的挣扎与谎言也是徒劳,相信你心里头也清楚的很。”
我沉重的开口讲着。“再说了,你跟凝魄玉联系那么长时间了,它在没在这儿,相信你自己的感知要比我们的话来得更为清晰一些,如果你在继续胡闹下去就别怪我们撕破脸皮,争个鱼死网破了。”
我下了最后的通牒,再在这种事情上面跟小孩继续周旋下去,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我这一席话过后,绪韩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他愣愣的站在原地,而后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双臂张开,手心朝着前方,似乎是在感知时的。我想他不一定是领悟到了我话中的意思,不愿意再相信我这张嘴,而是想要自我去进行了解与观察。刚开始的时候,绪韩的面上还是一片沉稳之色,在瞧着我的眼神当中还带了些许的不屑,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知到的时间越久,他面色的变化也越发的明显。沉稳与不屑化为焦急与慌乱,绪韩猛的睁开了双眼,那双通黑的眸子黑色散去,逐渐凝聚成了一个点,缩在了最中心的位置。“不可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绪韩在红白喜事铺子里面疯狂的乱窜,手不停的拨弄着铺子里面的东西,将一切全部都翻了个遍,他在疯狂的找寻关于凝魄玉的身影。我相信绪韩已经得到了答案,也已经知道凝魄玉压根就不在我这儿,这也就是为何他如此疯癫的原因。“你到底把它藏哪儿去了?给我呀!”
绪韩疯狂乱窜了一圈过后,最终化为深深的无力感,将目标又投放在了我的身上,似是质问,又似乎是一种哀求,期待着我能够给予他一个确切的答案。“那天在疯人院的时候,是你自己先行逃离的。”
我冷冷的开口讲着,将残酷的事实摆放在了他的面前:“是你拿不住这东西,是你没有本事,是你选择了逃离,这一切的一切与我根本就没有关系。”
绪韩蠕动了几下嘴唇,似乎是还想要再质问我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他又突然顿住了,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现实当中满满都是凄凉,近乎哀求的目光朝着我的面上投放了过来。我的心中颇为动容,我不明白为何狠厉而又果断的他怎么会沦为今天这种地步?在他的身上又究竟发生了何种惨烈的事情?“告诉我答案。”
绪韩还在询问着,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一切,也不敢让答案从自己的口中脱出,将所有的希望全部都给予在我的身上,仿佛一切还有转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