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隐隐约约间也可以看得到,在头发背后隐藏着的那张脸苍白无比,甚至是还隐隐泛着青色。这个女人没有眼睛,眼眶子里面红彤彤的一片,还流淌着一些奇怪的东西。而她张着血盆大口,鼻子也已经被自己的嘴巴吞噬掉,大口仿佛一个无底洞,永远都看不到边际。我出了一身的汗,愣愣的站在原地,身子僵硬的没有办法动弹半点,只能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家伙。下一秒的功夫,这个女人发出了一阵低吼声,跟我之前在门口所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我顿时明白过来,在这背后的究竟是何物。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我,希望能够摆脱一下心理压力,能够掌控住自己的身体,可以顺利的逃脱。也正在此时,我清楚的意识到,不管我做多少的努力与挣扎,一切都是无济于事,并非是我自身的恐慌使得我陷入到了僵硬当中。而是眼前这个恐怖的女人作祟,她在掌控着我,在对我进行的摧残。“咯咯咯!”
恐怖的女人见我不停的挣扎,不由得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带着浓浓的嘲讽与奚落。我停止了自己愚蠢的动作,而后抬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咬紧了自己的牙关,满心的怒火。下一秒这个女人朝着我飞扑了过来,而那血盆大口也是越张越大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吞噬掉似的。我的心里面没有来的慌张,而我体内所有的力量也在此时此刻全部都爆发,在我们两个接近的那一刻我伸出手,直接朝着这个女人的身上击打了过去。女人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身体飞离了出去,撞击在了墙上,然后又掉落在地,瘫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呜咽着。我惊呆了,看着自己的双手满眼不可思议。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来的力气,也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高的爆发力,只是简简单单的用手推了一下,便将这恐怖的女人轻松处理掉。我迈开了步子,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前,而后蹲了下来,犹豫了一小会儿过后,我伸出了手,主动的触碰了一下她。“啊!”
女人痛苦的嘶喊出声,而刚刚我所触碰过的地方,跟着冒起了浓浓的烟,仿佛这个女人的身体在被烧灼似的。而紧接着下一秒的功夫,女人的身体上面冒出了一团火焰,我进了一条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想避开这团火。当我的目光再次朝着前方投放过去的时候,女人已经被大火吞噬化为了灰尘,封闭的房间当中吹来了一阵风,将灰尘吹散,一切全部都消失不见,仿佛我刚才所遇见的那一切全部都是虚幻一般。我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满心的无力,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两步,腿也抵在了床边儿上,使得我的脚步停下。我扭头,看着这张熟悉的床,伸出手抚摸了两下,然后又缓缓的坐下,弯着身子,伸出手掩在了自己的面上。我难以使得自己复杂的心情平稳下来,也难以接受眼前的这一切,一桩又一桩的事件,杂乱交叠在一起,使得我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也摸不清这一切。仿佛陷入到了连环的套路当中,每当我从一个圈套当中逃出之时,又会落入新的圈套。我将是沦为了实验品,像是沦为了玩物,永无出头之日,永无安宁之日。在我迷茫之时,我的腰间忽然传来了一种瘙痒感,紧接着又是酥酥麻麻的感觉贯穿了全身。我抖动了两下身子,想要摒弃这种异常而又难受的感觉,可是一切却是愈演愈烈。我的手朝着自己的腰间摸去,想要挠上两下,可是却触摸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的动作在此刻停止,头皮也跟着一阵发麻,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想要努力适应。缓过神来之后,我缓缓的扭头,朝着自己腰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从这张床上生出了许多白骨手臂,朝着我的腰间摸索了过来。白骨抓住了我的身子,指头不停的晃动着,摸索着,所以方才的时候,我才会感受到这些异样的感觉。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试图站起身,然而我却动弹不得,我的身子被固定的死死的,就连我的腿部,也被牢牢的抓紧,我就这样被困在这里,无路可逃。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被冲破。我反观四周,想要找寻这些声音的来源,只见我身后的床上,床垫子全部都被冲破,所衍生出来的,是诸多的骷髅人。非但如此,周围的墙壁上也跟着生出了许多的胳膊,在空中不停的晃着。这些高博无限的延长,全部都朝着我伸了过来,指尖也不停的在触碰着我,像是刻意的逗趣,又像是一种挑衅。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在这种怪异的情形当中显得尤为空洞。我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却发现,我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道路,而原先的墙壁也跟着消失不见。这条道路一片幽黑,周围还弥漫着层层黑雾,使得我看不清里面的真实情况。仿佛我在凝望深渊,而在这深渊当中,有一双特殊的眼睛,凝望着我。我就这样失了神,不知不觉之间缓缓的站起了身,迈开腿,朝着这条道路走了过去,而我身后,以及周围的那些森森白骨,也对我放松了攻击,解开了对我的捆绑,停止了对我的束缚。我迈开腿,踏上了那条道路,也在此时,周围所有的情形全部都发生了变化。我彻彻底底与唐宗华的房间所隔离,周围是一片空旷,旁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除了勇敢的向前行走,我别无其他的选择。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然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摇了摇头过后,迈开了腿,继续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呜咽声。这种声音凄厉而又尖锐,刺痛了我的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