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进房间的那一瞬间,我也看清了这屋里面的情形,正如之前王鹏所言,所有黑色的雾气都盘踞在上方。而荣雅的尸体都是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四周,皮肉上面还有被啃咬撕扯过的痕迹。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鼻腔,再加上这尸体的惨状,使得我有些难受,喉间也涌入了一股酸水,我胃里面也是翻山倒海,差点没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忍着点,我可不想闻过这种古怪的味道之后,还要闻你肚子里面酸水的味道。”
容冬梅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又走到了尸体的旁边,拨弄了两下,探寻着荣雅身体的详细情况。“这也算得上是寻仇了,算得上是自作孽,之前的时候,荣雅太过不注意收敛自己,闹出了许多的事情,也伤害了不少的孩子,再加上这里的地方特殊,所以折腾到最后才会死于非命。”
容冬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幽深的目光朝着我投了过来。“当然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你,在于王鹏,如果不是你们两个行动的话,荣雅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
容冬梅在这话的时候极其的淡然,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种恐怖的情形对她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非常的常见,也不会令人心生恐惧。我稍稍有些不自在,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眼神乱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回应。“什么叫做跟我们两个有关系?”
王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急了,也顾不得其他,直接闯入到了房间当中。在看到荣雅撒了满地的尸体之后,又连连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一副崩溃的神色,急忙别过头去,想要使得自己的视线与这些怪异的东西相互错开。“我们两个只是简简单单的来送一封信而已,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顶多就是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们行了一下鱼水之欢,但是你不能说这点破事儿,害死了荣雅!”
王鹏急了。毕竟这事儿牵扯上了人命,王鹏也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直接蹲入大牢,这样一来的话,赚再多的钱也没有什么意义。“你猜。”
容冬梅的脸上带玩味的笑,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也没有详细说些什么?只是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交付给了王鹏,任由他自己揣测,也任由他自己思量。越是这样,王鹏也就愈发的难受,整个人都被好奇感所吞噬掉,浑身都觉得不自在。“你个小丫头说话怎么还说到一半就断了?你这不是祸害人嘛?”
王鹏气的难受,又接连讲道,“咱们把话说明白了,你也看到了,荣雅死状惨烈,甚至是连一具完整的身体都没有,这事儿可不是正常人能够干得出来的。”
“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人,没什么特殊的本事,也掌控不了这些怪异的黑色气体,我绝对不可能通过这种方式去陷害荣雅,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也没干任何坏事,你可不能平白无故的冤枉我!”
说到底,王鹏还是害怕自己会背上人命官司。自始至终我都在一旁沉默着,对于这件事情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我是过来人,也知道这其中详细的问题所在,说白了还是因为这封信引发的这一切。我清楚所有明白所有,但是却不能告知王鹏这个,毕竟在接下来的时候,他有很多的任务需要去执行,要是中途放弃了,或者是出现什么其他的意外,我相信我这边也会受到牵连。还是让王鹏一个人默默的去发现这个问题,等到了没有回头之路的时候,一切也就无所谓了。“咳咳!”
容冬梅在旁边刚考了两声,意味深长的眼神朝着我投放了过来,其实这其中的意思我们两个心照不宣,也无需说太多。“瞧你们两个这是什么反应,搞的我好像最大问题似的!”
王鹏气得直跺脚,伸出手指着我们两个,手臂还哆哆嗦嗦的。“反正事情都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说再多也是无用,你也没有必要去纠结这么多,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随意的摆了摆手,敷衍似的安慰着我面前的人。王鹏张了张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到最后却化为无力的叹息。“这一切,可不止我们眼前看到的这点儿,麻烦的事儿还没有结束呢。”
容冬梅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也是颇为犀利。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有种怪怪的感觉身上也觉得不自在。“什么意思?”
我开口询问着,心中满是疑惑,目光又在这个房间里面打脸了一圈,倒是也没发现什么其他古怪的地方。容冬梅缓缓的迈开腿走出了房间,然后站在了对面房间的门口。我跟王鹏紧随其后,也站在了走廊当中,王鹏则是一脸蒙圈,而我陷入到了沉思当中。我仔细斟酌着刚才容冬梅所讲出的话,在扭头看一看盛放着荣雅尸体的房间,隐隐约约间我似乎也是明白过来了什么。在这一瞬间,我的面色惨白,张了好几次嘴,还想要再去说些什么,可是我的心中也清楚,在此时此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那么的无力,毫无用处。“季天,这一切也算得上是他们咎由自取了,也没必要太过放在心上。”
容冬梅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对面的房门。我知道容冬梅口中所指是东哥和王哥,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也是利用的这个地方的特殊性,想着给他们两个一个教训。可是从眼下的情况看来,或许他们两个人也不能幸免。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往前走了两步,刚刚才站到门口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那种湿冷感。而从这个房子里面传出来的,是更重的血腥味儿,刺得我鼻腔难受。而且在这些血腥味中,还夹杂着其他特殊的味道,两者相互融合在一起,令人作呕。“看来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容冬梅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