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苗婆婆。”
赵玄宁颇为恭敬的说道。“保护你是老太婆的职责所在,你也无须客气。”
独眼老太婆摆手道。赵玄宁轻轻点头,朝我一步步走来道:“倒是小看你了,可惜啊,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季天这个人了。你放心,这里所有知道你死因的人我都会彻底解决,绝不会留下证据给叶家。我这么做只是不想引起更多的麻烦,可不代表我怕叶家。”
“对了,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因为小雅来找你对吧。”
赵玄宁走到我耳边以只有我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雅不值钱,值钱的是她的体质,她是极为罕见的媚体,这种女人一旦开发,啧啧,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最主要是的这种体质能为修炼之人提供好处,也就是俗称的双修。”
赵玄宁的话我听的断断续续,不是他说话声音小,而是此刻的我已经有些无法凝聚心神了,冻僵的身体逐渐产生刺痛感,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在我的皮肤上一寸寸割开。在皇家首府面对萧家主萧锴父子的时候我虽说害怕,但也没感受到这种死亡降临的感觉。但是现在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不只是身体,就连我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视觉,听觉,都变得模糊。“慢慢感受吧,叶家的姑爷。”
赵玄宁哈哈大笑。我模糊不清的视线中,我看到曹锦瑟秦雁北笑容得意,小雅神情冷漠,唐宗华冷汗直流。我想看看唐宗华和王鹏,可我的脖子动不了,我只能听到他们似乎在喊我。“老东西。”
我在心里苦涩的骂道。就在那股冰冷气息上升到我胸口位置的时候,我突然感受到一股热浪从胸前的竹牌上传来,一点点将那冰冷的气息驱赶,下一刻,一股惊天的气息从我身上涌起。“你敢动他,那你该死。”
顾幽篁的声音在冥冥中响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看到那个不可一世的独眼老太婆就跟见了鬼一样突然疯狂嘶吼,她肩膀上的白老鼠炸成了一团血雾,连吱吱声都没有发出。再后面,我可以动了,我看到独眼老太婆跪在地上各种求饶,最后七孔流血成了一滩烂泥。赵玄宁靠着墙壁浑身颤抖,至于曹锦瑟和秦燕北,吓得梨花带雨,哭声不断。最让我重视的是小雅,这个城府极深的女人依旧是面无表情,只不过看向我的时候再也不复从前那般平静,而是恐惧,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小师傅,你没事了?”
唐宗华激动的问道。“放心,我命大死不了。”
我摸着竹牌笑容温醇。“你,你到底是谁。”
赵玄宁颤抖的问道,显然,顾幽篁的出现让赵玄宁感受到了可怕,虽说只是一道神魂,可这丝力量又有几个人能抵抗?“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能杀掉我。”
我笑眯眯的说道。从鬼门关被顾幽篁拉了回来,这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其实并不好,但同样的,我也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感到愧疚。如果今天叶轻言在我身边,或许就不会让独眼老太婆有机可乘。偏偏我还一直拒绝叶家的暗中保护,自认为自己会安然无事。结果呢?真如叶轻言说的那般,这个京都想我死的人太多了,很奇怪的就冒出一些我根本不认识的人。“那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你敢杀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赵玄宁平复心态后倒是冷静了下来,再次恢复到之前的傲慢与自信。“你是谁同样不重要,就像你说的,杀了你之后我会把今天的消息彻底封锁,这里本就是迁坟门的产业,再加上我身后叶家的势力,你觉得谁会知道你是我杀的?”
我冷静的反驳道。赵玄宁的神态终于变得不再冷静,他望了望关着的包厢门,又撇了眼王鹏和唐宗华,最终语气变得软和道:“你有什么条件?”
“我为什么要提条件,放虎归山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回道。赵玄宁脸色涨红,恼怒道:“我父亲是京都一把手,杀了我,就算你藏的再深也会留下线索。别的不说,我今天来了平安酒楼这件事一查就能知道,到时候迁坟门脱不了关系。”
“跟我有关系?迁坟门是死是活我不在乎,就算灭门那又怎样?”
我讥笑道。我说的是实话,我来迁坟门只是为了打下一些基础知识,能让提升境界的还是得靠迁坟决。除了鹤於道长和莲姨,再加上唐宗华和唐宗华,整个迁坟门我根本不认识其他人。爷爷是迁坟门大长老,我可不是,我对迁坟门的感情并不深。再说了,就算赵玄宁的父亲是京都一把手,当真想灭迁坟门就灭?有这么容易?“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另外,我答应你三个条件,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你季天说了,我都会尽力帮你去做。”
赵玄宁咬着牙说道。“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反问道。赵玄宁的话让我心动了,以他的家世背景,确实能与叶家不相上下,除非叶家真的抛弃了京都这个地方,否则只要赵玄宁的父亲在这一天,叶家都会受到管制。而赵玄宁父亲身份特殊,哪怕叶家不同于普通家族,也不能轻易解决掉一个一把手,毕竟国家的恐怖是外人无法知晓的。“我可以发下血誓,我是道门弟子,血誓对我们而言如同性命重要,食言者必遭报应。”
赵玄宁说道。我不知道赵玄宁说的真假,转身朝唐宗华望去。唐宗华点头说道:“他没有撒谎,他确实是道门弟子,道门弟子重血誓。”
“可以,除了这些之外……”我指了指小雅道:“燕家的事你不能再插手。”
“可以。”
赵玄宁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但现在我站了上风,他根本毫无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发下了血誓,最后带着曹锦瑟和秦雁北狼狈离开。“小师傅,我觉得这个女人我还是不要了。”
唐宗华苦笑道:“我撑死也就是一只兔子,而这个女人是头狼,我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