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爱的宣言居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说出来的，更没想到，居然不是对着自己爱的人说出来的。“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们的爱情算什么？”

上官封驰疯狂的摇晃芷柔的肩膀，企图宣泄一些苦闷。“我从来没爱过你。”

她清澈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上官封驰，冰冷的说。她都没见过的上官封驰怎么会爱上他？在说爱他的是以前的上官芷柔，不是她。“你不是柔儿！”

上官封驰失魂的放开芷柔道。‘轰’的一声，芷柔只觉得自己被惊得心慌。“你在说什么？”

她紧张的问。难道他看出来了？不可能啊，这个身体就是上官芷柔的，不可能有破绽的呀？“你不是柔儿！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的柔儿怎么了？啊！”

上官封驰疯狂的咆哮着，双眼通红恨不得将芷柔分尸般的愤怒。“你疯了！上官封驰你清醒清醒吧，我们是不可能的。”

她强迫自己镇定，但说出的话依然不可抑制的颤抖。“呵呵，我疯了？我最爱的女人说我疯了，哈哈，老天爷，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吧？如果当初我在坚定一点将你带走，是不是今天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上官封驰温柔的看着芷柔喃喃的道，手颤抖着抚上芷柔绝美的小脸，眼中有着浓浓的不甘和悔意。“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女人，你们会很相爱的。”

她真诚的道。同时心里也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他只是发疯，我还以为他真的识破我了呢。’“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为什么再相见却什么都不一样了？这才是真正的柔儿吧？”

上官封驰嗓音沙哑的道，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芷柔惊讶的看着他，突然她觉得自己好卑鄙，好无耻，竟然可以这么残忍的伤害一个痴情的男人。伸手，温柔的拂去他脸上那颗晶莹的泪花，他是爱惨了上官芷柔的吧？上官芷柔也一定是爱他的，不然为什么她会感到心在绞痛。上官封驰轻轻的握住芷柔的手，慢慢摩挲着自己的脸，仿佛是在享受这最后的温柔。那么的不舍，那么的小心翼翼。泪，不经意的就滑落，眼角温湿一片。芷柔明白他是在和自己的爱情告别，对他们那段痛苦煎熬的爱情做最后的告别。“让我在抱抱你好吗？”

上官封驰嗓音低沉沙哑的问。“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哥哥！”

她乖顺的投进他的怀里，忍着那莫名的心痛喃喃道。‘可你不是我的妹妹，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上官封驰紧紧的抱住她，痛苦的想。夜天睿复杂的看着这一幕，他不是应该生气吗？怎么现在他居然气不起来？为什么会感到害怕？看着他的小东西投入别人的怀里，他的心里闷闷的，好像喘不过气般的难受。可是看到小东西的泪，他竟然感到心慌，那泪水代表什么他不知道？是心软？是心疼？是不舍？还是她依然爱着上官封驰？夜天睿感觉自己快被小东西逼疯了，愤怒的想要上前扯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却不知为什么脚步停滞不前，只能烦闷的等着。不敢离开，害怕离开后会有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害怕自己离开就再也找不到小东西。害怕！害怕！为什么一遇到小东西自己的害怕就与日俱增，多的吓人？“你今天和上官家决裂，现在我和你告别。希望你会幸福。”

上官封驰推开芷柔，头也不回的朝反方向走去。背影满是凄凉和哀伤。“从此以后，我不爱你了！”

没有停留，没有回头，上官封驰竟然是那么的决绝的喊道。要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真正的割舍掉那隐藏了七年的爱？“对不起，对不起芷柔，对不起上官封驰，对不起……”芷柔跪在地上，捂着胸口，不断的道歉。上官芷柔的心在疼，那么强烈，可是她无能为力，她什么也做不了，她不能代替上官芷柔去爱上官封驰。爱上自私的，是不可代替的，也许上官封驰也是这么想的吧？“柔儿！”

夜天睿走到芷柔身后，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因难过而颤抖的肩膀温柔的低唤。“睿，你爱我吗？”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夜天睿，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爱？到底是什么呢？’夜天睿蹙眉的想。他真的不明白爱是什么样的，他要怎么回答柔儿？“呵呵。”

她轻笑两声，似嘲笑自己般的几不可闻。推开夜天睿的怀抱，慢慢起身脚步不稳的向东边走去。被推开的夜天睿心里随着芷柔的离开一下子空了似的，心猛地一聚，捂着胸口他突然恍然大悟“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

快步追上芷柔，扯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拽回怀里，对上的是一张布满泪痕失望的小脸。夜天睿心疼的捧着那雨带梨花的小脸，温柔的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是你知道不是吗？你教给我啊。不准你为了别的男人难过，你的眼泪只能属于我。”

“夜天睿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霸道？”

她浓重的哭腔掩盖了那声音里细弱的兴奋。“因为这里会因为你而感到痛。”

夜天睿将芷柔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认真的道。入春一月，天雷谣言四起，茶楼、酒社、饭庄、妓院，上至豪门下至乞丐，谣言鼎沸，却各有不同。“你知道吗？原来承睿王妃不是丞相的嫡亲女儿，是三夫人和一个下人勾搭生下的野种。”

“我听说是因为上官丞相独宠三夫人，所以另外三个夫人怀恨嫉妒陷害三夫人的。”

“听说睿王妃还和上官家决裂了，当时的场面好不壮观。”

“听说睿王妃还把姓氏还给上官家了，那她不就无姓氏了吗？”

“听说睿王妃还和上官家的四公子两情相悦，但却被上官丞相硬生生给拆散了。”

“听说睿王妃要给母亲报仇将上官家的三位夫人送上公堂……”人们有声有色的传论着如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听说’，天雷因为这样的谣言而不再平静。承睿王府，下人们各个小心翼翼，妃妾们各个噤若寒蝉，只因为阴晴不定的承睿王爷已经三天没有说过话了。三天了，自那日从翠竹林回来，小东西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人，不吃饭，不许任何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