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蒋义皱眉,失望地垂眸,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娘娘,咱家是侍奉在太后的左右小旗子,今日前来,主要奉太后的旨意前来邀请娘娘到宫中一聚,娘娘,请吧。”
话音刚下,小旗子行了一个礼,作出一个状似邀请的动作。蒋义一听到太后两个字去,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悬起来了。消息怎么那么快就传到她老人家去了。自己这不赶忙着逃亡吗?快吗?好像隔了一个晚上了。这下怎么办?去不去,去的话,可能就不能完整回来。若是不去的话……蒋义探头看了看小旗子身后的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能选择吗?叹了一口气。能活着回来就好了。无奈地点点头,说了声请。便跟在小旗子的身后。刚走几步,小旗子身后七八个大汉立马把蒋义的周围围个水泄不通。大有闲人勿近的意思。更或者说,是非勇勿逃。怕她逃跑?蒋义一路上越走越囧,有着必要吗?虽然自己是懂些三脚猫功夫,但是别人都不知道啊?既然是一个弱女子,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吗?这算变相的锢禁。小旗子像是看懂蒋义的意思,嘿嘿地笑了几声,解释道:“这是为王妃娘娘的人身安全着想。还望娘娘不要见怪的好。”
蒋义笑得一脸无奈,点了点头,没在说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人身安全?到这个地步了你来跟我谈人身安全?你们别来找我就是对我人身安全最好保证。危险总是离人最近的,本来要走好长的一段路,如今却是眨眼一瞬间便到达皇宫了。小旗子亮了腰牌后,便领着蒋义走进去了。不知他是有意无意,慈宁宫,本来可以不用路过容香宫的,可是跟着他左绕右绕地,竟路过了容香宫。当走过容香宫的时候,蒋义忍不探头往里面看了看。现在早已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再加上没人打理,里面的桃花早也就七零八落的。整个宫廷陷入,笼罩在一种莫名的阴森中,与自己初次见它们时的情景,判若两态。蒋义慢慢地放慢了脚步,目光渐渐地被里面凋落的桃花,吸引着,不自觉得停下了脚步。帝王宠,真的那么重要吗?他能把你捧上天,亦能毫不留情地将你摔下地狱。什么叫权重与禁宫?只要帝王的一句话,马上就能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妃变成一个阶下囚。江容,你怨我吗?若我知道此事会拖累小叶与小蝶的话,我一定会出手相助。哪怕是逃。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快走,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尖细的声音不耐烦地响起。猛地肩膀被一推,思绪也被拉回来了,蒋义脚步向前踉跄一下。随后往后凌厉地瞪了一眼。推推推,刚刚还一副恭敬的样子,现在却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样。小旗子被蒋义瞪得心里发毛,吞了吞口水,壮了壮胆子,迎上蒋义那凌厉的眼神,再次用力推了她一下,声音底气明显有些不足。“要是让太后她老人家等急了,你是死一万遍都不够她老人家泄气啊,快走。”
蒋义冷不防又被推了一下,本来就酸痛难忍的身子,被这样一推,整个人都被推到在地上。一个闷响,蒋义怀里的小包也随之摔出,金银珠宝摔开一地。蒋义也顾不着酸痛难忍的身子,爬起来,赶忙拿起包袱把珠宝给拾回去。这是她全部的身家。小旗子眼中立刻就泛出金光,不过在毕竟也宫中也是混过一大段时间的人,很懂得怎样隐藏自己的情绪。他给身旁几个大汉使了使眼色,大汉马上会意,上前去夺了蒋义的包袱,俯在地上把珠宝拾起来。“你们这群狗奴才做什么呢,这是本妃的东西,撒手,快点撒手,要不然回去之后我叫王爷剁了你们的脏手,还给我。”
蒋义像一名泼妇一样,惊呼地上前去扒开一名大汉的手,结果被人一推,有跌在地上。屁股猛地被地面撞了一下,有扯到昨夜的那个敏感部位,吃痛了一下,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笼罩在一副楚楚可怜的光芒里。小旗子闻言冷笑了下,还想王爷呢?进了这个宫门能不能出来都是一个问题,可怜的笨女人。小旗子清了清了嗓门,对着蒋义冷笑道:“王妃放心,这些物品咱家只是帮您暂时保管,你也知道,你现在去见的,可是太后,要是让她看到你带着些东西去……你也知道太后对你,是很不喜爱。要是让她以这些东西来判你一个。偷窃罪,那你可真的是有苦说不清,咱家这是也为你好。”
说完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蒋义听得一阵恶寒,您老能别撒娇吗?我能接受一个大男人撒娇,一个小女人撒娇。可这不代表我能接受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撒娇。蒋义低下头,小思了一会,再抬起头时,眼中泪盈满眶地望着小旗子,感激道:“如此。便麻烦公公了。这些物品对我来说很重要,还请公公保管好。本妃一定重金感谢。”
“唉,娘娘此言差矣。”
一阵娇笑声响起。出得来再说吧。“耽搁不少时辰了,想必太后也等急了,我们赶路吧。”
小旗子接过大汉手中的包裹,塞进袖中,对着坐在地上的蒋义说道。蒋义回之一笑,咬咬牙,忍住吃痛的部位,一股气站起来。垂头跟在小旗子的身后,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嘴角慢慢勾起。这个消息,就由你传播了。一路上左绕右绕地,终于站在站在慈宁宫的宫门口。小旗子进去通告,蒋义一人只身在外等着宣告。不久,小旗子便出来宣蒋义进去了,蒋义笑着称是。看着眼前的门槛,迟疑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便迈出沉重的脚步跨进去了。这一进去,出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