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卓很是时候地补上了一句。“不管处于什么原因,刺杀本朝太子,都应当斩!”
毕竟,这可是关乎到皇室的名声。宋宸朝着容诏使了个眼色,却见容诏将一支羽箭拿了上来,递给了皇上。“皇上明察,这羽箭,乃是景王身边护卫所有。此箭,当初留阳山狩猎,便已经出现过,后来,儿臣此去江南一路,都有这样的箭矢。”
他说着,转过头去,直勾勾地看向景王,“这回,你又该如何解释?”
景王的面色有些发白。也许是他当真有些得意忘形了,总觉得宋宸这一趟去了江南之后,便不会再回来,便没有交代好底下的护卫隐藏自己的身份。百密而一疏,便是由此而来。陆英卓深深看了一眼那支箭矢,兀自叹息了一声,“此物只怕,遗落在江南等地,不止一件。若是叫人瞧见了,只怕要以为,皇室争斗,令人咋舌。怕是皇室清誉,要因此毁于一旦了。”
陆英卓很会说话。他故意将这些事儿的严重性往大了说,让一向顾及面子的皇上脸色说不出的难看。“景王,你好好解释解释!”
景王忙低下头去,抿唇道:“还请父皇责罚。儿臣的确擅作主张,派人跟着太子,不过,与他们所言相反,儿臣并不想害太子,而是想保护太子。”
“保护太子?”
这理由虽然有点儿扯,却好像也说得过去。却见景王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太子离开京城不久,儿臣便发现有一人行踪诡秘,偷溜出皇宫,恐其对太子不利,儿臣才派人一路跟随,保卫太子安危。”
宋宸挑眉轻笑道:“你该不会想说,这羽箭向孤射出,不是为了杀孤,而是为了保护孤?”
还真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什么话都敢说啊!景王点头说道:“那人一路跟随你到江南,直到与你会面,我才接到消息,那原来是在京中称病养伤的将军府之女,黎姝小姐!”
他说着,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当初母妃三番四次想要请黎家小姐入宫,她都称病在家,拒不相见,不曾想,原是瞒天过海,前往江南了。”
说完之后,他还偷偷看了一眼皇上的面色。皇上的脸一阵青一阵绿的。那段时间,贵妃甚至还多次向皇上提起,皇上也知道此事,派了人前去问候。若景王所说属实,黎姝称病在家,乃是欺君之罪。这可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宋宸万万没有想到,景王竟然会这般将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了黎姝身上!他急忙说道:“皇上,现在应该讨论的是江南各地,百姓民不聊生,官吏自私无为,乃是国之重事!景王此番,乃是避重就轻,舍本逐末!”
谁知道皇上直接一个摆手,轻哼了一声,说道:“若黎姝真的去了江南,那江南之事,也该有她一份关系。传令前往将军府,让黎家的小姐过来,朕要好好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