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来了，总算在12点之前赶出来了……汗颜~~~——————————————“默默，肚子还疼吗？”

门口再次响起杜子期的声音。楚水默头都大了，又是皱眉又是咬唇，捏着拳头无声地抓狂，好一会才道：“不疼了……”“那……下楼吃点东西？或者让何婶给你端上来？”

他这一说，楚水默立马觉得饿了。犹豫了一下，她用力吸了口气：“你先去吃吧，我马上下去！”

一楼，杜建国夫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杜子期则在隔着一面玻璃墙的餐厅吃饭。楚水默好容易鼓起勇气，慢吞吞地挪到楼下。“外公，苏外婆……”看到水默，正端着茶的苏晚宁忍不住一笑：“默默，你走路的姿势怎么这么别扭？”

听到这话，餐厅那边的杜子期抬头看了过来。楚水默又羞又窘，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只恨不得扑上去堵住某人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还好杜建国及时给她解围：“从今天开始，我的默默就是大姑娘了！”

楚水默差点要哭了！外公啊，你这是解围吗？明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苏晚宁大概又想起了半小时之前、伍医生隔着卫生间的门跟某个哭鼻子的人上生理卫生课的场景，忍不住再次笑出声：“默默啊，你都十五了，就没人跟你说过例假的事吗？”

楚水默窘得小脸通红！因为身边有一堆嬷嬷、侍女，母后和姐姐们并不担心她会有这类尴尬，因此从未仔细跟她说过这件事。所以，在今天之前，她虽听过“月信”、“葵水”这些个词，知道这是女子长大的一个标志，却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晚宁！”

杜建国瞥了妻子一眼，随即转向外孙女，“孩子，先去吃饭吧！”

楚水默应了一声，决心把满腔悲愤化作“食”力，噔、噔、噔地往餐厅走去。餐厅里，何婶给她盛了满满一碗雪蛤木瓜羹，笑呵呵地说道：“默默，多喝点汤！女孩子喝这个汤好，滋阴补肾、美容养颜！”

楚水默真想以头抢地，不，是抢桌子。她无语地抬眸，正对上杜子期的目光。两人脸上一热，同时垂下脸去。何婶给楚水默盛了汤便去厨房忙去了，餐厅里只剩两个闷头喝汤、吃饭的人。注意到某人洗过澡、换过衣服，楚水默突然想起他那件沾了她的血迹的白色运动T恤……她垂着脸，很艰难地开口：“那个，小舅，不好意思……”“什么？”

杜子期不解地抬头。“弄脏了你的衣服。”

楚水默的脸几乎碰到汤碗了。“……没关系。”

杜子期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顿了一下又道，“回来的路上是我不好，不该凶你……”“没事！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其实我该谢谢你的，自从我来杜家，给你添了太多麻烦！”

本来还想保证以后尽可能少给他添麻烦的，又怕自己做不到，只得忍下。“没有的事，都是我应该做的……”杜子期看着她，心头涌上丝丝歉意，突然觉得自己对她似乎太多苛刻了！只是，想再说什么，却无从开口……楚水默也没再说什么，只低头慢慢喝着汤。楚水默吃饭一向慢，汤还没喝完，杜子期已经吃完了。他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你慢慢吃，这几天好好休息，补课暂停。”

“……哦。”

楚水默嘴上轻声应着，心里却哀嚎：不用吧，这个也需要停课？又不是生病……B市的某座百层的摩天大楼。深蓝色的落地窗边，一个身着古装、长发飘逸的青年男子陷在皮椅中，眼神飘渺地看向窗外。看着脚下蚂蚁般的小车，鸽笼般的房子，他心里不由地感慨：跟他的世界相比，这里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几千里的距离，短短一个时辰就能抵达；隔了半个地球的两个人，可以面对面地聊天。这是个信息高度发达的世界，只是，他想找的那个人，却杳无音讯……不自觉地探入怀内，出来之后手里多了一截袖子。那袖子似乎是从某件衣服上拽下来的，虽残缺，面料却极好。他忍不住将袖子送到鼻尖，贪恋地闻着上面的味道，却听身后传来戏谑声！“又是它！若是被人看到，八成以为你有“断袖”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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