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子期这么憔悴、失落。”
杜子期的憔悴,楚水默早就看在眼里。想到他不分昼夜的照顾她,她心里不能不感动。可是,想到在天堂寨也曾这样照顾于欣欣,以至彻夜不归,心里又有些发堵。至于他的失落……她真的不明白。难道是因为她说的那句不要对她太好吗?安洁继续说道:“在于欣欣这件事上,我能理解子期的想法。他是个知恩、重情、又有责任感的人。无论如何,他与于欣欣有好几年的兄妹情。他自觉辜负了于欣欣对他的一片痴心,因此总觉得心里有愧,所以会不自觉地在其它方面弥补。而且,对子期来说,你贬低于欣欣,就等于间接贬低了他。”
“我没有贬低于欣欣。我只是就事论事,更为吴师兄不平!”
楚水默忍不住插了一句。“我明白。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看好吴美丽和于欣欣。跟你一样,我也担心吴美丽,甚至有点同情。只是,感情的事,即便是最好的朋友,都不该干涉。既然他选择了这一步,就要承担一切可能的结果。”
“我也明白……”楚水默的声音很低,随即高亢起来,“可是,她当时一个劲往我小舅怀里钻,我实在看不下!说心里话,我甚至觉得那晚的事是她设计好的,为了就是有机会接近我小舅。”
“这点,我不怀疑。”
安洁若有所思,“既然她处心积虑,那你更不能让她得逞。你现在和子期闹别扭,岂不称了她的心?”
“安师兄,你不明白的……”楚水默叹了口气。如果杜子期心里只有她,不会有后来的事,也不需要她跟于欣欣斗智斗勇;相反,如果他另有所爱,那她做什么都是白费。“不明白什么?”
见她一副失落、绝望的样子,安洁有些意外,越来越觉得事情比他想的复杂,因此顿了一下又道,“我刚才说了,我能理解子期的想法,但是,他的做法我并不赞同。不过,在你之前,他没怎么接触女孩子,更没谈过恋爱,所以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情侣之间,得相互沟通,慢慢磨合就好了!”
楚水默摇头,眼圈突然红了。“怎么了?”
安洁有些慌了,“你先别哭,你有什么委屈跟我说!你身体还没恢复,哭多了伤身体。”
楚水默仍是摇头不语,眼泪却已经淌了下来。“到底怎么了?我知道,子期是不该向着于欣欣,更不该让你自己上山,间接导致你迷路、大病一场……”“迷路的事不怪他,是我自己没用……”楚水默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那到底为什么?他到底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让你伤心了?默默,情侣之间,有问题一定要及时沟通,你不说,别人都不知道你为什么难过。”
在安洁的再三开导下,楚水默终于说道:“当时的状况,他向着于欣欣我能理解;于欣欣病了,他要照顾她我也理解。可是,他彻夜不归,我不过问了一句,他居然说那是他的权利……”“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彻夜不归了?”
不等安洁说话,杜子期三步并作两步地从三楼下来。“你……你怎么可以偷听别人说话?”
楚水默咬着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不是故意要偷听……”杜子期的确去三楼的书房了。见两人聊了半天还没散,他担心楚水默的身体,准备下楼来催。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楚水默的话。顾不上为偷听的事辩解,杜子期大步走到楚水默跟前:“你刚才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彻夜不归了?”
楚水默从未见过气场如此骇人的杜子期。刚才听到他在楼梯口出声,她就已经惊地站了起来,如今被他的气势所迫,脚下不由地一退,再次跌坐在沙发上。“子期,你疯了?”
安洁也被杜子期的反常震住,此刻终于回过神来。听到安洁的声音,楚水默定了定神:“我说错了吗?刚到天堂寨的那晚,你整整一夜没回来!你明知我胆小怕黑……呜~~”楚水默正说的伤心,就觉胳膊上一个力道,小屁股离开沙发的同时,身体已经被人抱住,正在说话的小嘴也被堵住……安洁目瞪口呆,好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他暗暗庆幸自己没戴眼镜,不然准会跌破。咳、咳!安洁试图引起某人的注意,发现是徒劳之后,他很识趣地离开了。走的时候心里还想:原来子期这家伙还有这么狂热的一面!真没想到,平时冰冷、正经的跟冰山一样,一爆发就成了熔岩。楚水默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熔岩烧成灰烬。她原本就还没恢复体力,又完全没搞清状态,只任由自己被铺天盖地的激吻淹没。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晕厥的时候,杜子期放轻了动作,却没放过她,一只胳膊紧紧地拥着她,另一只胳膊从她的后背斜向上,托住她的后脑勺,唇齿间的缠绵从狂风暴雨变成了柔风细雨。半个小时后。楚水默埋在被子里,脑子里全是刚才的那一幕。她脸上发烧一般,心里既觉得羞窘,又气恼。羞窘的是,对他刚才的热吻,她不但全无反抗,最后真的眼前一黑,半晕厥地被他抱了回来。气恼的是,她又没说错,他明明彻夜不归,居然还感对她气势汹汹!“默默,起来把药吃了。”
床边响起一个声音,温柔的像在蜜罐里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