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不是，我排第二。除了老大和我，还有小五和小六。”

楚水默纳闷了：“为什么没有小二和小三？”

“额……”小四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答道，“‘老二’容易让人联想到某邪恶器官，‘小三’嘛，又听着像二奶，所以……”小三＝二奶，这个楚水默知道，可是，‘老二’与某邪恶器官的关系，她很不明白，因此好奇地问道：“某邪恶器官指的是什么？‘老二’跟它有什么关系？”

“这个……是男人之间的粗话，楚姑娘还是别知道的好。不然老大会剁了我的。”

小四嘿嘿一笑。他这么一说，楚水默虽不甚明白，却也知道是不好的话，因此没再追问。只是……“你的老大是谁？是他让你跟踪、保护我的吗？”

经过上次的绑架事件，楚水默一直很谨慎。这次虽然被杜子期伤透了心，却不敢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若不是确定小四一直在暗中保护她，她也不敢独自出门。“这个……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楚姑娘放心，我绝对没坏心的！”

小四犹豫了一下，说道。见他为难的样子，楚水默不好再问，心里寻思：小四好像是外公去世之后才出现的，难道是外公安排的？嗯，应该是的。外公一直担心她的身世和来历会引来大麻烦，有此安排也正常。这么一寻思，楚水默一方面觉得小四更亲切了，另一方面又勾起了思念之情。如果外公还活着，她也不会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吧……“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不然我也不敢一个人跑出来了。对了，既然这样，我以后叫你小四，你也别叫什么楚姑娘了——听着像江湖上的称呼——直接叫我名字吧！”

“好，那我叫你水默吧！”

“……”一来二去，两人亲切地聊了起来，仿佛认识多年的朋友。而且，让楚水默自在的是，小四并不问她为什么一个人跑去天鹅湖，也不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只问一些学校的琐事。他自己则说起当年习武的趣事。由于楚水默暂时不想回家，小四先请她吃了午饭，然后带她去游乐城玩电游、打台球，直到太阳下山，才送她回家。回家的路上，楚水默拿起手机，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除了一个是隋逸的，其余都是杜子期的。杜子期的，楚水默不想搭理，只迅速拨通了隋逸的电话。——喂，隋先生吗？不好意思，刚才在游戏城，没听到手机响。——一个人女孩子，去乌烟瘴气的游戏厅干嘛？——游戏厅怎么了？挺好玩的。再说了，我跟会武功的朋友一起去的。——会武功？你以为是武侠小说啊！到时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某人无语中）……多谢隋先生关心！不过，我已经毫发未伤地离开了游戏城，正平安地走在回家的大道上。隋先生找我什么事？难道你提前回H市了？——以后别叫我隋先生，都把我叫老了！——那叫什么？——叫大哥，或者名字。——好吧。隋逸，你提前回H市了？——没有。——（某人怒火中）……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你不想要书包了？二十分钟之内赶到景天小区门口，会有人把你的书包送过去。——（某人狂喜中）真的？隋先生，不，隋逸，你真是大好人！我马上赶到！谢谢！再见！——等等！三顿饭，别忘了。你要是敢赖皮，我就把你的手机号贴满H市的所有电线杆！——……放心，我不像某些人那么赖皮！——这‘某些人’是指我吗？——……不说了，我快到了。再见！生怕对方反悔似的，楚水默说完，迅速挂断了电话。哈哈，总算是否极泰来。对于楚水默来说，能拿回那三张关系到她生计问题的卡，无疑是这几天来最大的喜讯了！高大的路虎在路边停下。楚水默还没下车，就看到景天小区的门口站着一个衣冠楚楚的、三十岁年纪的白领男子。他手里拎着一个粉色的、上面绘着卡通人物、拉链上还挂着麦兜公仔的书包。看上去……很滑稽！当然，这是小四的感受。看到自己可爱的书包，楚水默只有欢喜，匆匆向小四道了谢、道了别，然后跳下了车。“你好，我是楚水默！你是隋逸的朋友吧？这个书包是我的，谢谢你送过来。”

楚水默乐颠颠地跑到那白领男子跟前，连珠炮似的说道。白领男子扶了扶眼镜，先是惊讶地上下打量楚水默，然后非常礼貌，甚至有几分恭维地说道：“您好，楚小姐！我叫孙唯，是付……不，是隋先生的私人助理。隋先生吩咐我把书包送还给楚小姐，还叮嘱说，请楚小姐别忘了您和他之间的约定。”

呵，那样的无赖，居然还有私人助理！楚水默在心里撇了撇嘴，随即又想：这孙助理比隋逸那个无赖可爱多了！楚水默一面腹诽，一面不忘说道：“谢谢孙助理！请您转达你的上司：我不会忘的。还有，我觉得孙助理跟你上司的职位应该调过来，你当上司，他是助理——还是个没脸没皮的无赖助理！”

拿回了自己的书包，楚水默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话了。虽然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隋逸本人，但也能一解憋在心头的郁气。孙唯的眼镜差点掉了下来，忙不迭地摆手：“哪、哪里？我怎么能跟付……隋先生相提并论？隋先生很了不起的，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天才！”

楚水默撇嘴：天才？哼，在耍无赖方面的确是天才！见状，孙唯又道：“楚小姐是不是误会隋先生了？他虽然严肃了一点，但绝对不是……无赖。”

这回轮到楚水默大跌眼镜了：隋逸很严肃？明明是没皮没脸的泼皮无赖嘛！唉，不管了，拿回了书包，往后就不受那个无赖要挟了。如果话不投机，甚至连那三顿饭都可以赖掉。楚水默心里美滋滋的，口中说道：“无论如何，谢谢孙助理。我刚才的话，你尽管转达好了。再见！”

“……呵呵，楚小姐再见！”

孙唯口中应承，心里却想：再借他一个胆，他也不敢如实转达呀！除非他不想在燕尔干了。体会过身处绝境的滋味，就会很容易满足，也会更加珍惜自己所拥有的。此刻的楚水默就是这种心境。虽然和杜子期之间的关系没有缓和，但好歹拿回了书包，不再是‘三无’青年，也是喜事一桩。所以，从小区门口到家的这一路，楚水默背着书包，喜滋滋的。只是，才走上别墅门口的白色水磨石大道，楚水默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别墅的大门口，杜子期脸色阴沉地站在那。“默默，你这一天去哪了？你不是说跟安洁他们去唱卡拉OK的吗？怎么少爷说安洁去S市出差了？”

看到楚水默安然无恙地回来，何婶总算松了口气，还是一脸担忧地迎了上来。“本来是想去唱卡拉OK的，可安师兄他们都没空，所以我一个人到处逛了逛。”

楚水默说着，安抚地握了握何婶的手，“逛了一天，好累。我上楼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