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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37 大结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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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解毒血清出来,杜子期成为第一个自愿注射解毒血清的患者。12小时之后,他体内的‘H18’病毒清除殆尽,并自动产生抗体。又过了24小时的观察期,无任何不良反应。消息一传出,上至中央,下至百姓,都是一片欢喜。很快,第二批解毒血清提炼出来,并被配送至各地;很快,所有感染了‘H18’病毒的患者都被注射了解毒血清。又一天过去,所有过了观察期的患者都痊愈出院,唯有楚水默仍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原因是,她对新配制的解毒血清有过敏反应,无法注射。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以已产生抗体的人的血液,抑制她体内的病毒,稳住病情。好在,原先只有隋逸的血能用,现在有严梅、有其他几位才康复的患者的主动献血。至于杜子期,因为血型与楚水默不符,不能献血,只能尽可能联系才从‘H18’病毒中康复、又血型相符的人,恳求他们为楚水默献血。这期间,伴随着一场秋雨,气温骤降,所有的小飞虫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历时半月有余的飞虫之灾终于过去。当然,对某个依然人事不省地躺在医院的人、以及关心她的亲友来说,磨难还没完。————注射室里,一护士正要给隋逸抽血,就见院长和两名专家组的医生匆匆赶来。一进门,院长就直接下令,不得再让隋逸献血,然后支走了注射室其他人。屋里只剩四人之后,院长立刻对隋逸道:“付先生,真是抱歉,我才知道您的身份。我已经听张医生、黄医生说了您的身体状况,从今天起,就由他们专门负责您的病情。”

“不需要。”

隋逸皱了皱眉,然后看向那两名医生,“你们知道的,我的病,根本没办法。”

张、黄二人面面相觑,然后道:“虽然没有有效办法,但坚持每天磁疗,好歹能延缓发作时间。”

“不差那几天。我还有事,先走了。”

隋逸说完,就要往门口走。“付先生,请等一下!李总理说了,如果付先生不配合,他只好派人接你回山里。”

隋逸顿住脚,眉头拧的更紧了,心里暗骂:可恶的老头,又威胁他!院长略顿了一下,继续道,“李总理还说,只要付先生配合治疗,不仅让你留在H市,上头还会让各大医院为楚小姐采集救急用血。另外,我们院方也会不计代价地为楚小姐研制专用的解毒血清。”

——————“甑先生,不要!”

重病观察室里,南宫禹坐在床边,正揭开防护头罩、去亲昏迷中的楚水默,就听主治医生一声厉喝,然后被拉离床边。“他想感染H18病毒,注射解毒血清,然后给心上人献血。”

跟医生一起进来的隋逸一针见血地说道。医生有些哭笑不得:“甑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也很感动。可是,你和楚小姐血型不符,就算血液里有抗体,也不能给她输血。”

南宫禹懊恼地皱了皱眉,随即瞪了一眼一副看好戏样子的隋逸。医生继续道:“甑先生放心,院方会尽最大努力为楚小姐采集救急用血,专用的解毒血清也在加紧研制中,相信很快就能出来。”

“谢谢医生!”

南宫禹心焦、却无措地瞅着病床上的人儿,直到被隋逸拉出病房。“这边交给医生,视屏的事得加紧,最好在水默康复之前处理好。”

“我知道。如今各网站已经撤下了相关照片和视屏,麻烦的是,被网友下载到个人电脑上的那些。”

从病房出来,隋逸和南宫禹边说、边往停车场走。这几天,他俩是两头跑,小四和小六则专注于艳照、视屏的事,动用法律手段,勒令各网站删除网页上的相关照片和视屏。对于那些非法的小网站,那就更直接了,直接黑掉,彻底清掉网站数据。如今,网上已经看不到相关照片和视屏,那些不正规的小网站,更是视这组照片和视屏为病毒,不敢轻易放到网页上来。只是,对那些已经将照片和视屏下载、拷贝到个人电脑上的网友,南宫禹虽恼却毫无办法。“那也简单,让江楠直接黑了那些人的电脑。”

隋逸目光一凛,“只要他们的电脑联了网。”

南宫禹瞟了一眼某个比他还狠的家伙,说道:“江楠把你给他的‘黑它’小程序改了一下,根据文件名、文件大小搜索,只要是相关照片和视屏,就彻底删除。问题是,将全球的所有网页搜一遍,只需几秒钟,但是,要将所有联网电脑的硬盘搜一遍——阿楠粗算了一下,就算搜一台电脑只需2秒,全国有上亿台电脑,光搜一遍就要六、七年!”

隋逸皱了皱眉:“我再把搜索引擎改进一下,看能不能提高搜索速度。”

“这毕竟有限。我想着,能不能让用户自己删除了。当然,这个走法律途径肯定不行,只能让大家觉得,那些照片和视频是破坏电脑系统的隐性/病毒……”南宫禹还没说完,隋逸眼睛一亮:“这办法不错,可以这样:不必搜索所有电脑,只要抽样,让硬盘上存了相关照片和视频的电脑中毒、崩溃,然后……”——————很快,有消息传出:前几天传出的艳照和视频,其实是一种比当年的‘熊猫烧香’更厉害的隐性/病毒,一旦被激活,轻则删除电脑硬盘上的所有数据,重则覆盖主机芯片。已有不少网友中招,硬盘上的数据全毁,系统完全崩溃,甚至重装系统都没用。于是,前几天还被网友疯传的艳照和视频,转眼成了洪水猛兽,删之不及。另一方面,法院已立案,追查上传该‘病毒’的人,并很快抓获了两名最早将艳照、视频上传至网上的人:齐雅和俞珊。聂宅的书房。聂远颓然地陷在皮椅里,目光呆滞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画面上的人,正是他和姚夕,正是姚夕离开前、两人的亲密照片和视频。在他身后,南宫禹手里拿着刚从天花板、墙缝里拆下的几个针孔摄像头,愤慨地说道:“……你能想象,姚夕看到这些照片和视频、知道它们被人在网上疯传之后的感受吗?俞珊,她早已不配为人母!她根本不能算人!”

深吸了口气,他继续道,“如今,她已经被拘留,即将被审判。这次,我不仅要让她为艳照、视频的事付出代价,也要让她为当年的车祸、为姚夕父母的死、为姚夕这几年所受的委屈,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别说了,我会出庭作证,为小夕……”说到这个日思夜想的名字,聂远眼眶一热,喉咙哽了一下才继续道,“替小夕讨个公道,也将当年的恩恩怨怨全部澄清……”“这样最好!”

南宫禹吐了口气,“还有一件事。我后天召开记者招待会。作为艳照、视频的男主角,我希望你能出席,澄清事情真相,还水默一个清白。”

“这个我不能答应!我已经对不起小夕,不能再毁了她的名声。”

聂远立刻拒绝。南宫禹才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明明是你和姚夕的照片和视频,难道要水默来背负这不白之冤?水默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说到这,他牙根紧咬,“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会据实向媒体澄清!”

“你不能这样!你这样,等于毁了小夕!”

聂远急急地起身,拽住要走的南宫禹。南宫禹反手打开他的手:“你还有脸说!最对不起姚夕的,是你!先不说你以前带给她的伤害,你明知你们之间的障碍有多大,你明知她决意离开,却自私地强要了她!做了就做了,居然还被你那禽兽母亲偷拍了下来!”

南宫禹越说越气,一拳打了上去。跟南宫禹比,聂远的身手只能是小巫见大巫,因此被一拳砸在下颌,身体撞在墙上,嘴角立刻有血丝淌了下来。南宫禹还不解气,边说边挥出第二拳,“以前,作为外人,我不便插手姚夕和你的事,这次牵连到水默,我们旧账新账一起算!刚才这一拳,是替姚夕出气,这一拳,是替我的水默……”“住手!”

聂远原本要挡的,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懵了,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门口。于是,原本能躲开的一拳,硬生生砸在他胸口。“聂哥哥!”

姚夕一声惊呼,丢开手里的拖箱,几步奔到倒在地上的聂远身边。南宫禹的这拳其实不重,聂远因毫无防备,才会倒地,缓过气的他立刻抓住姚夕的肩:“小夕,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聂哥哥,你怎么样?”

姚夕想去擦他嘴角的血丝,却被他握住手,一把抱在怀里,“小夕,你真的回来了?小夕……”门口,南宫禹意外地看着风尘仆仆的甑以皓。后者看着屋里相拥的两人,欣慰地笑了一下才抬头解释:“网上的……视频,小夕看到了,坚持要回来。江教授不放心她,而我正好有要紧事回国找你,所以和她一起回来了。”

甑以皓口中的江教授,就是江静宜。甑以皓的出声,让姚夕回过神。她抵开聂远,扭头看向南宫禹:“甑大哥,你放心,我会出席记者招待会,解释……照片和视频的事,还水默清白!”

“小夕……”聂远先是一惊,对上姚夕复杂、却坦然的目光,他松了口气,甚至有几分欣喜,“好,我们一起面对!”

——————俞珊的案子很快开庭。分别作为原告和主要证人,姚夕和聂远双双出庭了审判,并在审判会上,一五一十陈述了两家的恩怨、是非。“……这就是我爸妈和姚伯伯、姚伯母的大致故事。作为晚辈,作为受害人的儿子,也作为被告的儿子,我不想、也不能对他们任何一人做出评价。上一代的恩怨是非,已经成定局,希望这一切,止于此,也希望所有的不幸,止于此。我只希望,活着的我们,能抛开从前的一切,有个全新的开始!”

结束陈词时,聂远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热泪盈眶,更让姚夕声泪泣下。由于罪证确凿,判决结果很快出来了:俞珊被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随后,姚、聂两人出席了南宫禹的记者招待会。甑以皓也出席了。会上,不仅澄清了艳照、视频事件的男女主角,还让记者知道:照片和视频是有人别有用心,不仅是诋毁、陷害楚水默和南宫禹,更借他们的人气,散播具有极大杀伤力的电脑病毒。当然,后面一句,并不属实,只是,身为散播照片和视频直接当事人,齐雅没机会、也无法为自己辩驳,只能心惊胆颤地等着法院判处。不过,南宫禹并不着急齐雅的判处,只因,视频事件的真正幕后人还没浮出水面。而齐雅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这是一座辉煌华美的大殿。高约两丈的天花板,吊着数盏古香古色的宫灯,四根两人合抱的大立柱,镶金嵌玉,雕龙画凤,四周的墙壁,也是金碧辉煌。整个大殿,华美如皇宫。奇怪的是,这偌大宫殿,居然没有窗户,若不细看,也看不到那两扇与墙壁同色的大门。大殿中央,是一套书桌、皮椅,还有电脑,与四周古香古色有些不搭。此刻,阎苏生一身睡袍,陷在皮椅里,正对着桌上的免提电话、不满地说着什么。——你故意将照片和视频给齐雅!——……我不知道她真会将照片、视频放在网上。——不知道?哼,这早在你意料之中吧?——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的?你不就是希望她因为声名被毁、然后跟你回古代吗?——她现在还生死未卜地躺在医院!如果她有事,你也别想活!——……我不知道会这样。不过你放心,她有贵人相助,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人家能登录你的电脑、删除里面的文件,就能窃取其它重要文件。——这不用你*心!……你果然聪明,而且心思细腻,跟她有的一比!——她?……我知道了,你指的是水默的二姐吧。你说过,我很像她,水默也这么说过。——以前是觉得像,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她有颗玲珑心,而你,心术不正。——……哈、哈、哈,心术不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男人真是可笑,自己可以坏事做尽,却偏偏喜欢聪明善良、或者单纯的跟小白兔似的人。——因为,女人是水。心如蛇蝎的女人,就跟一滩污水一般。——咱们彼此彼此。别忘了,是谁拉我下水的!对了,你千方百计想回古代,到底为了什么?——我喜欢古代,不行吗?——难道是为了水默的二姐?……我怎么感觉,你已经中了水默的毒了!你千方百计让她跟你一起回去,不仅仅因为必须有她、才能穿越回楚蓟王朝吧?——你管我喜欢谁!——我劝你,别光想着女人,先想想怎么不被甑以墨揪出老底。免得回不成古代,还被送进大牢!——你也好自为之吧。南宫禹可不像表面看着的那样光明磊落,他这人奸的很,说不准早就盯着你了。按掉电话,阎苏生靠着椅背,仰脸望着天花板,凝神想着什么。——————由于楚水默体内的‘H18’还具传染性,除了穿防护服,只有体内已有抗体的严梅等人能进病房,因此照顾她的任务便落在了严梅头上。傍晚,重症观察室里,严梅正给楚水默擦澡;窗外草坪上的甬路上,杜子期和安洁慢慢走着。“阿洁,你好像有心事?”

“哦,没什么……对了,甑以墨有没有说,齐雅的判处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说要再等等。”

提到这事,杜子期皱了皱,神情不悦,“不知道他搞什么鬼,拖着不让法院作最后的裁决。”

心底深处,他觉得南宫禹对自己的旧情人于心不忍,所以才一直拖着。安洁幽幽叹了口气,心里如这深秋的阴霾天气一般萧瑟,甚至觉得迷茫、绝望。“阿洁,到底怎么了?”

注意到安洁的神情,杜子期既诧异又担心。之前林黛跟安洁分手,都没见他这么绝望过。安洁又叹息了一声,才道:“我在想,要怎样,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或许,了解的太彻底了,并不是件好事……”话未说完,瞥见不远处一熟悉的身影,他声音顿止。杜子期也看到了,忙喊了起来:“林黛,这边。”

几分钟后。“……现在只能等专家组的消息了。谢谢你赶回来看她,好久没联系了,等水默好了,大家好好聚聚。我还得回公司一趟,你们慢慢聊。”

杜子期说完,暗示性地拍了拍一直沉默的安洁,然后走了。华灯初上,离省立医院不远的一家咖啡馆,安洁和林黛面对面坐着,手里搅着咖啡,不时地看彼此一眼。“你变了很多,比以前成熟了。”

林黛先开口,嘴角噙着优雅的笑,“更有男人魅力了!”

被心上人夸赞,安洁脸上并无喜色。相反,他眉头紧锁,眸中有些清冷:“你也变了,让人觉得陌生。”

林黛愣了一下,垂眸喝了口咖啡,这才道:“你还在怨我?”

“没有。”

安洁定定地看着她,“只是觉得……很失望。”

林黛眸光转了几转,心里有几分不安:“你……什么意思?”

“水默那么单纯可爱的人,曾经那样亲切地叫你姐姐,你却……如今,她人事不省地躺在那,你难道没有一丝愧疚感吗?”

林黛脸色明显变了,心里说不出的慌乱。安洁垂下目光,继续道,“那些照片,是你PS的。其中一张,有你习惯性印上的黛色云纹……”听到这,林黛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颓了下去,半响没动。“你放心,我没跟任何人说,只是,十几年的感情,我想劝你一句:不是你的,勉强不来。甑以墨对水默的感情,比你看到的还深;他的心思,也比你想的更敏锐。”

安洁说完,起身往外走去。林黛张了张嘴,终究没出声,只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心口突然一阵揪痛,好像有什么被扯了下来。手心,白细的长指紧紧地攥着,仿佛想抓住什么……————南宫禹正神色严峻地跟甑以皓说着什么,手机突然响了。“喂,邢院长,你好……真的吗?太好了,我马上到!”

刚刚还一脸严肃的南宫禹喜形于色,挂断电话前,又匆匆对电话里说了声谢谢,然后才对甑以皓道:“马上去医院,给水默的解毒血清出来了!”

“真的?!”

甑以皓也大喜。两人匆匆赶到医院,杜子期、隋逸等人已经在了。见人到齐,主治医生拿了一份协议,对南宫禹和杜子期说道:“虽然做了过敏测试,但毕竟是新药,所以在用药之前,需要签一份免责协议书。你俩谁来签?”

杜子期一听,面露忧色,没说话。南宫禹虽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六、七年,但没有亲身经历的事毕竟不了解,因此不解地问道:“什么免责协议书?”

“就是说,如果患者用药之后有何不测意外,患者家属不得追究医院责任。”

“什么?你的意思是,病人用药之后,有可能……不行!”

南宫禹脸色大变,把已经接在手里的协议书一扔,“不是解毒血清吗,怎么会有危险?”

“是以防万一。毕竟,这是新药,虽在小白鼠身上试用过,但楚小姐的体质跟常人不大一样。再者,这是医院规定,手术或者对患者用特殊药物之前,必须签这样的协议。”

医生耐心解释。“我不能让她冒着生命危险用药,哪怕只有一点!”

南宫禹心慌意乱,先前的喜悦没了。“这……”主治医生有些为难,“如果甑先生不愿签,那我们没办法用药,病人只能继续拖着了。”

一旁的隋逸问道:“医生,出意外的概率有多大?”

“这个……我也不好说。一来,新药还没有临床数据,二来,楚小姐的体质实在异常,没人能担保会有什么后果。”

一听这话,原本喜出望外的一干人都蔫了。医生看了看杜子期,见他也一脸慌乱和退缩,彻底犯难了。半响,隋逸突然问道:“医生,没有感染H18病毒的人,注射这解毒血清会有什么后果?”

南宫禹听了,眼睛一亮。“对身体无害。只因楚小姐体质异常……”没等医生说完,南宫禹打断道:“我要试药。我跟病人一样,都没有注射过任何疫苗,体质应该最接近。”

“可是,如果因为体质原因出什么意外,那甑先生你……”“不要紧,我可以跟院方签免责协议书。”

“甑先生,请考虑清楚:如果你真出什么意外,意味着这药对楚小姐同样有害。到时,不仅楚小姐没得救,还白白搭上了你的性命。”

“我考虑的很清楚。医生,麻烦你另外准备一份免责协议书。”

众人看着平静而坚决的南宫禹,都有些动容。尤其是杜子期,震撼之外,还有几分怅然。主治医生终于点头:“好吧。我会组织人准备好一切急救措施,一旦有意外,尽可能施救。”

之后,南宫禹签了免责协议书,并注射了要给楚水默用的解毒血清。等待过程中,别说那些准备随时急救的医护人员,杜子期等人也都提着心、守在门外。终于挨过了12小时,当主治医生笑着说“没问题”的时候,所有人都欣喜若狂。——————楚水默被注射解毒血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见她虽没醒,但也无不良反应,而且体内慢慢产生了抗体,大松一口气的众人先回去了,只留南宫禹。清晨,南宫禹趴在病床边,睡得正熟。床上,昏迷了十几天的楚水默第一次睁开了眼。片刻后,在隔壁休息的值班医生听见仪器报警声,其中夹杂着南宫禹由惊喜转为焦急地声音:“默默,你醒了?默默,你怎么了?!医生、医生,她心跳异常!……”一番急救之后,楚水默的心跳、血压等各项恢复正常。值班医生松了口气,边解口罩、边道:“她连日受病毒侵扰,又昏迷太久,身体处于极度的虚弱状态,所以才会因情绪过于激动而休克。这几天得好好调养。”

南宫禹还没明白那句‘情绪过于激动’是怎么回事,就见楚水默再次睁开了眼。他激动地上前:“默默,你终于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才醒的楚水默比他还激动,一面撑着胳膊坐起,一面往后躲开他的手,并且一脸惊惧地看着他。南宫禹脸上的笑僵住,手也僵在那,一时没反应。医生则按着楚水默的肩,说道:“楚小姐,先别动!你昏迷太久,得静躺一会才能起身。我马上给你输营养液,等有了力气再吃东西。”

这边说着,杜子期拎了一保温盒进来。他在门外就听见屋里的对话,知道楚水默醒了,因此欣喜地奔了过来。“默默,你醒了?”

“小舅!”

看到杜子期,楚水默好像看到了救星,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到他怀里。将近半月没开口,楚水默声音虚弱而嘶哑,却让杜子期高兴得直冒泪花。他接住水默之后,才将保温盒放下,然后紧紧地搂着怀里明显比以前瘦了一圈的人。“默默,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楚水默侧脸贴在他胸前,眼睛却不由地看向南宫禹,先前的惊惧少了几分,只渐渐泛出雾气来。没有血色的嘴唇干的泛白,瘪了瘪,最终完全埋在杜子期怀里。激动过后,杜子期才注意到南宫禹的呆愣,随即意识到怀里人儿的反常。他把她放在床上,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默默,你先躺着,让医生给你输液。”

楚水默似乎怕他离开,一面摇头、一面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旁边,医生正折腾输液用的东西,见状笑着开玩笑:“怎么舅舅比男朋友还亲啊?”

杜子期瞟了一眼南宫禹,有些尴尬,因此低声道:“默默,到底怎么了?你看那边是谁?”

楚水默也不说话,只频频摇头,整个脑袋埋在杜子期怀里。杜子期还想说什么,察觉到渗在他胸口的滚烫液体,他愣住,疑惑地看着南宫禹。“我先去洗漱,你……”南宫禹没说完,只深深看了楚水默一眼,然后转身往门口走去。临出门的时候,他落落地站了一会。楚水默始终没抬头,直到他走出去的那一刻,她才侧头往这边看了一眼。那噙着泪珠的眸子里,有陌生,有疏远,也有伤痛。————“……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来看你。你这家伙,这次差点没被你吓死!”

“嗯,知道。”

傍晚,欧阳诗颖和肖扬等人离开,房号为912的特护病房里,只剩楚水默和杜子期。见她又把画板和铅笔拿在手里,杜子期忍不住按住她的手:“默默,我们说会话。”

“嗯。”

楚水默嘴角弯了一下,任他将画板和笔接了过去。“默默,你昏迷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甑……”不等他说完,楚水默立刻道:“真的没什么。我当时想回宿舍取东西,路上没注意,被那种飞虫叮了一口。”

几乎没任何停顿,她歉意地看着杜子期,“对不起,小舅,我一时大意,让你们担惊受怕了……”“傻丫头,不用跟我说这些,你没事就好。”

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微陷的眼窝,显得眼睛更大了,下巴也比以前尖了不少,杜子期心里泛酸,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虽然你不肯说,但我看得出,你在跟甑以墨赌气。视频的事,不能怪他,他不告诉你,他跟齐雅约会,都是想保护你。如今一切都解决了,就别跟他置气了。这段时间,他几头忙,真的很辛苦。”

楚水默本来还噙着笑,渐渐地有些挂不住,略扭开脸去:“我知道,我没跟他生气。”

“是没生气,就是一提他就掉豆豆。”

听着她带鼻音的声音,杜子期心里不好受,嘴上还得尽可能轻松,“如果他欺负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出气!”

“真的没有!”

楚水默还是摇头。“好吧,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等出院再说。”

杜子期心内叹了口气,起身去收拾保温盒、碗筷。屋里静了下来,只剩很轻悉悉索索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听见楚水默问道:“小舅,我是不是很没用,只会给人惹麻烦,只能靠别人保护,却不能分担任何事……”“默默,你怎么会这么想?其实……”杜子期还要说什么,见水默靠在床头,完全是一副陷入沉思中的模样……————从医院出来,姚夕和聂远各有心事地往停车场走。姚夕拧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拿出手机。“喂,甑大哥吗,我是姚夕……嗯,我刚从水默那出来……她恢复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跟她聊了很久,虽然她不肯说具体原因,可听她的意思,似乎跟你们两家的恩怨有关……是,她似乎觉得你应该恨楚家、恨她的……”挂断电话的时候,两人已经在车上。见聂远半响没发车,只握着方向盘发呆,姚夕奇怪地摇了摇他的胳膊:“聂哥哥,怎么了?”

聂远侧头看着她,另一只大手缓缓握住那只挽在他胳膊肘上的小手:“小夕,你还是要离开吗?”

姚夕这才想起,刚才她跟水默提到了回美国的事。她身子完全转向聂远,双手握住他的大掌,认真说道:“聂哥哥,我只是去学习,还会回来的!我很喜欢那边的学校,也很喜欢现在学的专业,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你真的会回来?”

聂远面色缓和了很多,随即又蹙着眉,“可是,那我们得分开好几年……”“有寒暑假啊,我保证,一放假就回来陪你。你也可以去看我啊,你不是在那边有生意吗?”

聂远眼睛顿时一亮。————特护病房里,床上的铺盖整齐叠放着,床头放着一行李包。楚水默已经换回平时穿的衣服,正跟隋逸说话。“你终于舍得出院了,我还以为,你要把这当成家呢!”

“好像是我故意赖在这似的!”

“难道不是?要不是我收留你,还不知道你要赖到什么时候去。”

杜子期正结账回来,听了这话怔了一下,问道:“默默,你真要去付总家住?”

“只是暂时的。”

楚水默垂下目光。杜子期看着她脸上勉强的浅笑,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他虽不明白楚水默不愿回南宫禹那的真正原因,却能感觉到,她已经决意离开南宫禹。可是,即便这样,她都不肯搬回杜家,是认定他们之间不可能、所以不想给他任何希望吧!楚水默心里也不是滋味。若按她自己的想法,她更想搬回宿舍。可她知道,只要阎苏生还逍遥法外,杜子期等人就不可能同意她住宿舍。她倒不怕阎苏生了,只是,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所以,眼下最合适的去处,就是隋逸家。再者……想到这,楚水默看了看隋逸。跟暑假分别前相比,他更清瘦、脸色更苍白了……“怎么这么看着我?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隋逸故作扭捏态,没正经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也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呀,让人长针眼就不好了!”

杜子期无语,若不是亲见,他打死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付大总监私底下是这副无赖相!楚水默已经千锤百炼了,因此还算平静,只道:“我什么心思?”

“以身相许啊!不然干嘛巴巴地要住我家?”

“我什么时候说要以身相许了?”

楚水默给了个白眼。“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当然要以身相许啦!”

“切,蚊子的身体里还流着你的血呢,难道你都娶回家?”

“这个,当然得看我愿不愿意了……”“……”门口,南宫禹伫立在那,听着那久违的轻快笑声,心里五味俱全,好半天才鼓气走进去。两分钟后,屋里只剩两人,一个靠在窗边,一个立在门口。不过一间屋子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我……最近事情多,所以……”良久,南宫禹开口。第一次,他在她面前有慌乱无措的感觉。“嗯,我知道。你……安心忙吧,不用担心我。”

楚水默脸上带着笑,“对了,谢谢你,这段时间……”‘谢谢’两个字,让南宫禹震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勇气一般,大步冲到楚水默面前。楚水默没动,那随南宫禹而动的眸光里,却生出丝丝惶然,十指紧紧地粑在身后的墙上。对上她惊惶的目光,南宫禹生生收回双手,在体侧攥了攥拳,才慢慢地、轻轻地搭在她肩上:“默默,跟我回家,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楚水默早垂下了目光,听了这话,鼻翼动了动,徐徐摇头。“为什么?默默,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

楚水默还是不语,只低着头,直到被南宫禹捧着脸,抬起。四目相对,南宫禹无奈又伤感地问道:“阎苏生到底跟你说了什么?难道我们之间,经不起别人的几句谗言吗?”

楚水默嘴唇张了张,眼泪就滚了下来。南宫禹也眼圈泛红,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默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我的心都碎了!”

眼泪无声滑落着,好一会,楚水默胳膊抵在两人之间,哑声开口:“禹哥哥,你还恨朝廷,或者说恨楚家吗……”尽管在意料之中,南宫禹还是脸色一变:“当然不!……为什么这么问?”

“你大哥……是不是死在朝廷的远程大炮下?”

“……是。可是,大哥的死完全不怪朝廷!”

楚水默看着他,缓缓摇头:“我记得,围剿邪教那次,是我父皇亲自率军。你大哥潜入邪教做卧底的事,也只有我父皇、二姐等少数人知道。当时,邪教已经溃不成军,只剩少数顽抗分子退守一海岛。父皇在邪教已经散失抵抗力的情况下,在你大哥还没脱身的情况下,对海岛使用了远程大炮……”“皇上当时不知道大哥还在岛上,所以并不怪他。”

南宫禹撇开目光,犹疑了一下,说道。他的迟疑,在楚水默看来,更像是一种默认。她苦笑了一下,继续道:“不管怎样,你大哥的死,的确是我父皇害的……禹哥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不怪你。偿命也好,赎罪也好,我愿意代父皇为你大哥的死负全部责任……”“默默,你在说什么?什么偿命、赎罪,我想要的就是我们在一起呀!”

南宫禹觉得脑子有点晕,第一次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面前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你要怎么报复,怎么对我,我都毫无怨言,反正,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只是,无论如何,我不会再留在你身边……”就算他对她产生了真感情,就算他对她再好,她也不想只是作为一种赎罪或者补偿的物品,陪在他身边。“报复?默默,你到底在说什么?”

南宫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尤其是,她的那句‘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让他说不出的心疼,原本还犹豫要不要对她说明真相,现在只恨不得一口气说清楚。“默默,你听我说,我大哥的死,不怪任何人,是他自作自受!”

楚水默只觉心内凄苦,听了这句,不由地愣住,瞪着大眼睛看着南宫禹。南宫禹稍整理了思绪,将当年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原来,南宫尧心仪于楚水默的二姐楚怀玉,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楚怀玉早有心上人。南宫尧心有不甘,打入邪教做卧底之后,他并没有一心为朝廷提供情报、铲除邪教,而是暗中控制邪教,为他所用。当自己的不良意图被楚怀玉知道,自己费尽心力建立的小团伙被楚怀玉瓦解之后,南宫尧知道大势已去,也在最后关头大彻大悟。他深知自己是死罪,为不连累家人,他求楚怀玉保全他身后之名。楚怀玉一则顾念朋友之情,二则为保南宫家的忠义之名、甚至是数十口人命,答应了他,于是有了后来南宫尧为国捐躯的事。整件事,楚怀玉只告诉过南宫老爷。后来见南宫禹对自己大哥的死耿耿于怀,才将真相和盘托出……楚水默听完,呆了好半天,才突然问道:“那年我看到你和二姐在碧荷塘的树下,双双眼圈微红,就是为这事?”

“是。我那时才知道,你二姐为了保全我大哥的身后之名,更为了保全南宫家,一个人背负了那么多……”楚水默一直望着他,自然没错过他眸中感激和倾慕。得知真相之后的震惊和欣喜,变成了涩涩的味道。见她脸上并无欢喜,只呆呆地盯着地面,南宫禹有些纳闷,扶着她的肩说道:“默默,事情真相就是这样,南宫家与你皇家不存在任何怨节,若有,也是南宫家欠皇家的,我怎么会报复你呢?”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勾起了楚水默的某些记忆。她一把打开他的手,往旁边退了两步:“没有报复?那年的元宵夜,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禹本以为这事算是了结了,一听这话,不由地心上一凉。她终究是知道了……可是,她怎么知道的?阎苏生在那之前就穿越来了,不可能知道那件事。南宫禹不知道,楚水默其实早就对那晚的事有疑惑了,只是,以前不知道两家有这些渊源,万万想不到、也不敢相信南宫禹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所以只当那些是噩梦。那天从阎苏生那得知南宫大少的死因,得知南宫禹对皇家的恨意,才开窍般地明白了许多事……当然,此刻才知道这其中的误会。虽然大松了口气,可楚水默只觉更寒心。“我当时……默默,你别这样!”

见楚水默的眼泪如滚珠般落下,南宫禹既心疼又心慌,“我当时是想报复你,可最后时刻放弃了!除了……脱了你的衣裳,然后……亲了你几下,什么都没做!”

楚水默既羞更恼,打开他想给她擦眼泪的手,揉着鼻子说道:“呜呜~~这还叫什么都没做?!如果不是后来我二姐告诉了你真相,还不知道你会怎样对付我呢!呜呜……”南宫禹心里想:跟成亲之后的亲密接触相比,当时确实是什么都没做嘛!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至少,眼下不能说,只放低姿态道:“我错了、我该死!默默,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别难过了好不好?”

“你也不想想,如果你当时真的做出什么来,我父皇岂会放过你和南宫世家?就算你想为你大哥报仇,也该为家族想一想……”楚水默哽噎地数落道。南宫禹一听,心头既喜又愧:这个时候,她还为他考虑……再想到自己当时的具体计划,心里更愧疚了。如果被她知道,估计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吧!这么一想,南宫禹不敢多说,只柔声道:“是我错了,是我没脑子,最最不该的,还惹你这样伤心!默默,别哭了好不好?这样哭,我的心……”“我哭死也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

楚水默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往外跑去。南宫禹完全没防备,再者也不敢运气相抗,因此一个趔趄。等他站稳的时候,楚水默已经不见了。——————科兴大厦的某房间。隋逸坐在电脑前整理文件,不时地揉揉眼角、按按太阳穴。他正拉开书桌底下的隐秘抽屉,从里边拿出一瓶药丸,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叮咚’声。一门之隔的另一房间,楚水默正抱着C—PDA,坐在窗边,对着屏幕上的DL游戏画面,做着一件她最近经常做的事。「小幺」:流氓,我们去时空幻城吧!「我是流氓我怕谁」:你还没逛腻吗?再说了,你在未来幻城里已经挂了,只能看别的玩家继续闯关,有什么意思?他这里说的‘挂了’,当然是指楚水默在游戏里的角色。说来也巧,她在游戏里居然是‘死’于‘H18’病毒。值得一提的是,前一阵的‘H18’病毒事件,让DL的‘时空幻城’名声大噪,尤其是‘未来幻城’这块,很多媒体都说,游戏策划者有预见未来的本事。另外,政府也有意引导,将DL的‘未来幻城’作为倡导环保的题材。「小幺」:都怪你,拉我去河边,导致我感染‘H18’病毒!我就想不通,你怎么没事?是不是用了修改器?(莫兮语:给不玩游戏的人解释一下,修改器就是玩家作弊、人为的修改游戏角色的经验值、装备等属性。)「我是流氓我怕谁」:我会干那种没水平的事吗?我是流氓,当然不会轻易挂掉!「小幺」:哼,大话别说这么早!对了,你继续闯关吧,我看着你玩,陪你聊天。「我是流氓我怕谁」: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以为都像你这样,想旷课就旷课啊?虽然艳照、视频事件已经平息,可楚水默还是有些害怕面对学校那些异样目光。再者也出于安全考虑,所以,她虽出院好几天了,却没去学校。「小幺」:切,说的冠冕堂皇。你是怕我又问你的身世吧?「我是流氓我怕谁」:有什么好怕的?等我干完手头的活,陪你聊天。「小幺」:好啊!那我先自己玩会。游戏里,小书童以旁观玩家的身份,在‘未来幻城’里幽灵般的穿来穿去。不知不觉,来到护城河边。虽然河水、河边的景致因环境污染而不堪入目,可是,看到河面那艘画舫,某些记忆的碎片跳了出来。电脑另一头,南宫禹看着呆站在河边的小书童,心里悔之不及。此刻,她必是又想到了某些不快的记忆了吧!当初策划这游戏画面,他想着,他们很可能再也回不去了,所以才尽可能地以楚蓟王朝的都城作为游戏背景,尤其是,他和她一起经历的场景,希望这款游戏,成为他们共同的回忆。「马夫三」:默默……看到屏幕上跳出来的讯息,楚水默愣了一下,随即撅起了小嘴。「小幺」:什么事。「马夫三」: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小幺」:不了,我在等人。再说了,你不是很忙吗,就不耽误你时间了。南宫禹看着屏幕上不冷不热的字眼,胸口生生窜出一团火来!若不是隔着网络,他真想把她拽进怀里,好好教训一顿!与此同时,他又后悔,干嘛要在网上找她,直接杀到楼上、把她抓回来不就行了?半响不见对方回复,楚水默微微蹙着眉,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就听见接二连三的‘叮咚’声。「马夫三」:楚水默,你到底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马夫三」:你别得理不饶人,我对你的好,难道抵不过一次小小的过错吗?「马夫三」:我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无论如何都得回家。我明天中午去接你!楚水默看着屏幕上话,原本已经平和的心境再次翻腾起来。「小幺」:我没闹!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她气鼓鼓地敲完这行字,没等来对方的回复,却听手机响了。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马夫三’几个字,楚水默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迟疑了一会,按下了接听键。手机才放到耳边,就听里面一顿劈头盖脸的吼声!——我是你老公、是你男人、是你的驸马!我也不跟你耗了,我现在就去接你!楚水默被吼晕了,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听‘嘟嘟’两声,那头已经挂电话了。她拿着手机,呆站在那,直到听见门响,才木然地抬头,与隋逸四目相对。不到五分钟,楚水默还在考虑是逃亡、还是乖乖地等着大灰狼来抓的时候,南宫禹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你、你怎么这么快?”

楚水默不自觉地问道。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坏掉了,这种时候,还问这种无关紧要的话。“跟我回去!”

南宫禹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完全把一旁的隋逸当空气。许久不曾有这样的亲密接触,手腕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的刹那,楚水默全身一悸,被拽住走了两步,才红着脸挣扎:“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

南宫禹眸光一敛,索性打横抱起她,径自往外间走去。“你放我下来!隋逸、隋逸,快救我,我不要跟他回去!”

楚水默又恼又急地叫了起来,手脚也胡乱扑腾起来。隋逸原本还犹豫要不要管这小两口的家务事,见楚水默小脸胀的通红,完全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拦在前面:“甑以墨,你先放她下来!”

“你让开!”

南宫禹冷着脸道。见他冷言冷语,隋逸也来气了,阴着脸说道:“你把我这当什么?你放开她,不然,我告你私闯民宅、侵犯别人的人身自由、甚至绑架!”

“绑架?”

南宫禹冷哼了一声,“她是我老婆,我接自己的老婆回家,侵犯谁的自由了?”

楚水默还在徒劳挣扎,听了这话,想到了什么,因此停了动作,只恼羞成怒地瞪着南宫禹:“我不是!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南宫禹顿时脸上结霜,双目冒出两簇火来:“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成了亲,圆了房,你敢说什么关系都没有?”

耳边的雷霆怒吼,让楚水默越来越心惊,头晕目眩间,感觉自己被放下。只是,双脚才着地,已经被箍住了腰、攫住了双唇。“呜……”只一声嘤咛,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什么关系都没有,嗯?”

一通狂吻,南宫禹的火气下去了几分,还想说什么,惊见怀里的人已经清泪两行。“默默?”

“南宫禹,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楚水默哽声道。南宫禹有点慌了,又有些疑惑,因此放软声音说道:“当、当然是老婆了,默默,我们已经是夫妻……”“夫妻?”

楚水默苦笑地反问了一句,“假结婚证的事,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默默……”南宫禹脸色顿变,刚才的气焰一下子没了。一旁的隋逸像在看电影一般,此时才插进话来:“什么假结婚证?”

只是,问完这句,他身体晃了晃,直直地倒了下去。——————熟悉的医院,熟悉的912特护病房,不同的是,这次躺在病床上的是隋逸。楚水默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床上正在吊水的人。“放心吧,我没事!刚才黄医生不是说了嘛,输完这瓶,就能出院了。”

楚水默看着轻描淡写的某人,斟酌了一下,终于问道:“隋逸,你老实告诉我:这个世界,跟你的世界相差几年?”

隋逸愣住,随即撇开目光:“什么这个世界、我的世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水默兀自道:“你是两年半前穿越过来的吧?当时,真正的付迪因连日不眠不休地打游戏,导致休克。我想,你就是那个时候穿越来的,并取代了他的身份——当然,你后来改名为付尔升了。如果我猜的不错,隋逸才是你的真名。”

“……甑以墨告诉你的?”

“不是。”

顿了一下,她苦笑了一下,“他从不跟我说这些,只拿我当宠物一般。”

“他那是……女人笨一点是福气!”

“你别转移话题!”

楚水默压下其他念头,认真看着隋逸,“你有没有算过,这个世界跟你的世界相差几年?”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楚水默已经想到,隋逸的情况跟她母后当年的穿越差不多:身患不治之症,濒死穿越到另一时空。由于两个时空相差三年,因此身体年轻了三岁。隋逸沉默了半响,终于开口,神情说不出的平静:“还有一个月。”

见楚水默怔住,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怎么,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一切重演,那么,我还能活一个月。”

__________额,抱歉,原以为2万字就能写完,没想到4万字还没打住。后面还有一个尾巴,先更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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