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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枭宠狂妃:世子主内我主外 >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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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了圆了秦富哭天喊地心心念念的夙愿,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活生生的普通姑娘。奇怪的是,她却并未感觉到开心,还猜想自己脸上的表情可能算不得友好。秦富撇撇嘴,用来疏解自己压抑的心情,同时冲着苏佾的方向规规矩矩的行拜礼,“今日是十五,学生特意前来给老师请安问好,顺便来交代课业,望老师能指教点拨。”

“你的学生?怎的以前从来没见过?”

李静思紧跟着开口询问,不待苏佾回答便又道,“苏大哥你应过我的,今日要陪我出府玩耍!我日日待在那四四方方的屋里,若不是你与我有约,我怎么会如此听话。倘若你今日失约了,我可再不能信你的!”

苏佾的视线扫过秦富,转而落在李静思身上,眉宇间多了几分思索,几分琢磨。秦富没得到起身的话音,更不敢抬头,所以并未看到这抹复杂。“应了你的,自然是要做到的,只那花灯到了晚上才更有风采,市集也更热闹。”

苏佾眉眼带了软和,语气自然客套不起来,“我自然知晓你的性子,所以并不敢忘,只是现在,你确定要与我在这里讨价还价吗?”

李静思脸上飞上喜色,欢喜不已,一叠声儿嚷嚷着,“苏大哥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诓我,我这就回去,到时候记得来寻我啊!”

尾音上挑,不难听出里面的兴奋喜悦。本来对秦富的好奇也散了去,李静思心满意足的从小炕上下来,风风火火的就冲了出去。也带去了屋里所有的奴侍,本来热闹的房间,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秦富看着那白色的衣袂从自己身侧翻飞飘远,带去若有似无的似梅又似桃冷香,大概是外面掀帘时灌进来了冷风,所以她猛的打了个冷颤,便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苏佾从椅上起身,朝前走了几步。半月未见,秦富明显消瘦了一圈,本来就是纸片一样的人,如今就更是单薄的可怜。待眼底瞧见那一袭长袍,秦富就再也忍不住了,很是突兀的抬起了头。苏佾站在她一步之外,款款而立,且一动不动的盯着秦富,他着装依旧是素淡,可看着却少了灼灼颜色,像是缺了水分的树,很快就失了枝繁叶茂的生命力。空有一个枯朽的空架子。那眼神冷冷冰冰,深邃犀利,不怒而威的模样,让人看着心里着实寒凛。秦富脸色一变,血色快速的从她脸上褪去,她心里酸酸的,瘪了瘪嘴,喃喃出声,“老师……”“你天资聪颖,悟性甚高。我在上京时门生众多,却也未有一人能及你一半,若日后刻苦钻研,努力学习,成就必不一般。”

顿了顿又道,“我原想着不让明珠蒙尘,若成全了你,算是我的功德,也更是你我的缘份……”“圣人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想来是我过于强求,所以才埋下了这业障……虽说世事难料,但我到底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还是逃不开……”秦富着急忙慌的开口,“什么圣人,什么散不散的我不想管,我却是十分、万分的不想与你分开!老师,老师,你不要赶我走,你赶我走了我就没地方可去了!”

“扑通!”

跪在地上,仰头红着眼眶苦苦哀祷,“若是因为半月之前那贼人的事,惹了老师您厌恶于我,那您尽管打骂,惩戒子君,子君受着,绝无半点怨言!”

“只求您别赶子君走!求您了,老师……”痴儿一般摇头垂泪,双手握拳伏身在地,肩膀缩着一耸一耸,委屈伤心,啜泣不能自己。全因苏佾清朗寒凉的双眸,温和却疏离的看着她,一如初见。秦富算他最看不得自己伤心委屈,所以,不知这般可怜的自己,能不能引他丁点恻隐之心……秦富心里比谁都知道,那夜的事情,骗得了阿左阿右,瞒得了苏府上上下下的奴侍,唯独哄不过去半醒半昏的苏佾……他双眼明亮似夜间璀璨的恒星,怎么会真的半点不记?她是以为苏佾知晓了自己的女儿身,如今却要赶自己走了……天大地大,秦富早就将这和城,将苏府,将苏佾,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最爱的地方,怎能说割舍就割舍。所以,面上泪珠半真半假,心里却为苏佾赶人的举动塞了心,五分难过也自哀自怜成了七分的伤心,期间偶尔会掀起眼尾观察苏佾的脸色……虽然她的行为卑鄙流氓在前。坏就坏在富平未说那药有迷情作用,苏佾那时是真的神志不清,今日有所一问,也是存了套话的心思,没想到……苏佾失神片刻,转而看向伏身惶恐的秦富,本来冷硬的心肠就软了下来,这丝心软不忍,也让他面上多了些许活气,但也仅限如此了。很久不听苏佾说话,秦富挂着一脸泪痕,茫然的抬头朝前望去。便见他背对着自己,面朝着窗前那盆翠绿色的含羞草,很平静的陈述道,“身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苟且偷生之徒罢了,妄我苏佾常自负不凡,如今竟要落得如此下场……”“先有失德被抛,后有未婚失身,世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便容不得我。若留一抔黄土,前尘往事随风,我反而落得清闲。如今,我至上背主为不忠,至下轻浮苟且为不贞,我还有何德容教书育人,让你再称一声老师。”

苏佾并没有怪罪秦富的意思,他只是将现状摊到她面前,让她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条。他也必须这么说,才能让秦富心存芥蒂,猜测自己是在怪罪于她,让她愧疚,让她离开。“不是的,不是的……”这话着实剜心,秦富脸白如纸,嘴里只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嘶哑急促的咳嗽着,眼泪扑簌簌流出一片水痕,砸在深色的绒毯上,一会儿就浸湿一块。她竟然不曾想过,若苏佾真的怨怪自己又该如何?纵然秦富死乞白赖,也说不出要对他负责的话,总感觉自己得寸进尺,侮辱了他……苏佾说得很对,秦富心里都知道,是自己将他推到了如此艰难的地步,更不敢想象,那样骄傲冷清的他,心里该是怎样煎熬着。可秦富并不后悔,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她的选择依旧不会变。或许对苏佾来说,化作一抔黄土是成全,可秦富怎么能成全,她舍不得,舍不得世上再无这么一个人,他是她的亲人啊!所以她不说对不起。秦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苏佾改变主意,她用膝盖挪动,扑倒在苏佾跟前,紧紧揪住他后衣袂,像溺水者挂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狼狈无助的说自己不走。苏佾终究是转过了身,他低头看着秦富眼里猛然亮起的光芒,不忍心软的念头再次在心头闪过,而后沉寂归于死寂。苏佾屈身摸了摸秦富的头顶,眼里悲悯一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师,就永远是我的学生,这永远都不会改变。我并未说要赶你走,只是我精力不如从前,怕是再教不了你。”

秦富头上的绒帽歪了型,身上的大氅也斜斜朝一侧垂下,她狼狈不堪,却仰头期盼濡慕的望着苏佾。晶莹的泪水在双颊流淌,虽然极力抗拒的摇头,却依旧听到苏佾平静的话语,“我已休书一封,送去了上京,将你托付给了我的老师,也是你的师祖,他会照顾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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