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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追!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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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趁着苏佾的这一个愣神,林枫猛的向富平的方向掠去,抓住他的领子就往远处遁去。“你敢!”

苏佾呵了一声,仿佛林枫抓走的是他最后的一点期望与等待,他知道,只要富平走了,秦富就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好几个月过去了,苏佾睡觉的时间几乎可以数的过来,因为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秦富凄凄哀哀的双眼,里面泪光闪烁,就是倔强的忍着不落下来。他疯狂的去各处寻找,哪怕有丁点线索也要飞奔过去确认,苏佾不知道此时秦富经历着什么,掳走她的又是什么人!他只能安慰,费尽心思想得到秦富,肯定不是为了杀她,反而是有其他什么目的。于是他坐在候府里一动不动,等着那人来跟自己谈判,无论是什么要求,他都会同意,只要秦富能够平安。后来迟迟都不来……迟迟都不来,苏佾便想,秦富那么聪明,只要有机会,肯定会给自己留下蛛丝马迹,只要能有一点点线索……莫不是她真的遭遇了不测?不会的,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自己之前的调查不会有错,要不是……要不是中间出了差错!要不是袁绍阻拦不让圣上的人出去!自己不会失去子君!现在都找不到,除非……除非是秦富自己不想被找到,她不想回来!她身子不好,在外面不比家里,谁能将她照顾好呢?算算日子,也要到了临产的日子,到时候会不会有危险?!苏佾每每想起这些,心里都似被火烧燎,彻夜难眠,他已快要疯癫。这种感觉,就像身体里种了关于秦富的蛊虫,只有看到她才能得到安息,她不在身边,这条虫子整日整夜都在啃噬他的骨头,灵魂……没有办法,没有任何办法,苏佾只能赌一把,赌那人会为秦富回来找富平,这世上唯有富平最了解她,才能救她。他们肯定没有长久被人丢在黑暗里,绝望的绳索越拉越紧,他们怎么能理解自己的孤注一掷呢?谁都不能理解!苏佾脑中就只剩三个字,追!追!追!他不要抢回富平,也不要困住林枫,他只想跟在他们后面,去子君所在的地方。林枫事先计划周全,出了上京就有人接应,几匹上好的宝马拴在树林里,他将富平扔在马背上,自己飞身上了另外一匹,扬起马鞭同时给了两匹马一鞭子。马儿飞蹿出去,剩下的也让林枫给打散了,因为树木郁郁葱葱,大雪埋路,树枝交错。仅凭轻功很难行走,苏佾却跟疯了一样,完全不管树枝抽打在身上的疼痛,只直着眼睛盯着前面的林枫,誓死不放弃的模样。林枫扭头朝后看了看,一双眼睛比漫天抖落的雪花还要无情冷漠,仿佛看到的是蝼蚁,搓指间就能毁灭天地。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摸了摸袖子里的箭孥,嗜血的杀意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开始翻涌,在脑中预演,如果扭身朝着苏佾的方向开一弓,他会不会从胸腔里喷出热血,会不会必死无疑呢?那热乎乎的腥味,当真是美味多了。转而心里一紧,同时想到的还有在家等待的秦富,前几日她还站在窗前看雪。穿着一身粉粉嫩嫩的棉袄棉裤,肚子已经很大了,圆滚滚的,像抱了个小球,她说那样穿着舒服。相处时间越久,越觉得她性格安静洒脱,与初见时的浮躁活泼不同,时间给了她磨练与成长。笑时清清淡淡,在眼尾不在眼底,落寞时会看着外面一动不动,眼里不含情绪。唯有对自己最是特殊,偶尔嘴馋亲自下厨会给他也多做一份,同样的食材,吃在嘴里却是不同味道。孩子月份大的时候,还会挺起肚子来让他伸手摸一摸,怎么说呢?当时是被吓了一跳的。因为孩子轻轻冲着他的手心踹了一脚。秦富却弯腰笑了好久,手里捏着的糕点都变了形状,她近来胃口慢慢增大,脸上也多长了很多肉,笑起来脸颊红红,眼儿弯弯,倒是又漂亮许多。于是,生命的美妙让林枫好多天精神恍惚,心里也有了半生唯一的小小祈愿,愿秦富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然后自己可以教他功夫,全部的都交给他,让别人不敢欺负。哪怕这个孩子是苏佾的种。林枫想起了那时秦富所说的话,她轻轻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脸温柔惬意,低声告诉肚子里的孩子,“之前陪着你的是娘亲,刚刚摸你的是叔叔,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了吗?”

那便是母爱的光辉,让人看着看着就沉迷进去。林枫还是收回了手,他想,秦富肯定不愿意自己伤害苏佾,孩子肯定也不愿意,那便算了。说起来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了,林枫跟苏佾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只因为林枫他爹出身低,又颇为得王妃宠爱,所以受了王爷不少挤兑。若就是简单这样也倒罢了,后来王妃看不下去,带着林枫他爹另辟新府,整日恩恩爱爱,游山玩水,过的是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王爷妒火攻心,变着法的为难使绊子,让林枫他爹在众目睽睽之下受辱受鞭打,若不是王妃赶来的及时,恐怕也没有后来的林枫了。人都是自私贪婪的,拥有了便想拥有的更多,若不是当初王妃将话说的太好听,誓言许的太真实,王爷也不会在年轻的时候偏激成那个样子。后来林枫出生,满月后三人就偷偷的出了上京,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能暴躁的王爷就要带兵出去寻找时,县里的大人突然呈贡上来一封信,说在山里找到了一架碎裂的马车,看了标志,貌似是王妃,不敢耽搁,赶紧来回话了。王爷只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无疑他是爱王妃的,虽然在一起时又闹又作,可她却是他可以鲜活生活的颜色,没了颜色,这个世界看在眼里,还有何意义呢?!年轻的时候征战沙场,没有多少时间陪伴王妃,两人那时是热恋,王妃痴痴傻傻说了许多情话,说生同裘,死同穴。说她会永远在上京等着,等到府里的海棠花不开,等到上京护城河畔的烛火熄灭……后来再见面,她已有了新欢,脸上的嫌弃冷漠像个陌生人,她说爱情终究不抵时间,你没有时间陪我,那时候我还幼稚,不懂真正的爱情是什么,现在我懂了……王爷当时候恨不得杀死他们那对狗男女,所有的感情也在相互伤害的过程中消磨殆尽,心已冷硬的再不起涟漪。可等真的看到了他们死不瞑目的尸体,还是掩面哭的不能自己。从今往后,那人如山风飘散,你虽然依旧爱恨交错,却再也不能说与那人听,于是只剩爱意,搅碎余生的光彩琉璃,只等黄泉路相见,道一声好久不见。只记得当日寻到王妃和林枫他爹的尸体,小林枫却不知去了哪里,后王爷也曾寻找多年,终不了了之。苏佾不知这段前尘往事,他并没有探索别人过往的好奇心,倒是王爷自饮自醉时零零碎碎说了些许,苏佾听在耳朵里,却没有听在心上,自然不会想到林枫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复仇!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压抑自己十几年来心心念念的报仇雪恨!与此同时,奔到候府扑一空的蒋大人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上马继续向前追捕。于是上京的夜晚被阵阵马蹄声和狗吠声呼唤醒,不少人披着外衣起床,偷偷在门后窗后暗中观察,猜测明天又会掀起什么样的风云变幻。林枫在转过山头的时候,突然起身拉着另一匹马背上的富平飞了起来,几个蹿身踩着树枝到了空中,停在相对粗壮的树枝上,慢慢屏气。不过一瞬间,就见不知哪里蹿出另外两个人,骑在马匹上,继续着刚刚的路线,飞一样的从树的缝隙里绕来绕去。转眼就剩下了两个模糊的背影,和风扬起的两件披风。几乎是刚踩在树枝上,苏佾就出现在了视线里,黑夜是很好的保护色,两人悄无声息的猫在上面,视线却不敢去看底下的苏佾。练武之人的敏锐感都是很强的,只要稍不注意就可能露了马脚,等到苏佾过去了,感觉到了一个安全的时间。这个时间还没有回身,说明他被骗了过去,还来不及反应,若再等下去,就怕他发现什么再折身回来,所以,就是这个时间!跑!跑!跑!一口气从另一个方向蹿出去好几十里,林枫这才有机会将自己的披风撕开,用长布将双脚紧紧裹起来,尤其是鞋底的位置。这样不会让雪印陷的过深,更不会让鞋底打滑,影响到前进的速度。就这样,一路磕磕碰碰,林枫的体力也渐渐耗尽了,他靠在树干上略作休息,清凉的月色下,能清晰看到额头的热汗。富平一直被抓着衣领,基本不费什么力气,走过的路在身后黑森森的一大片,他抿了抿唇,轻声问道,“小公子她还好吗?”

林枫闭眼吐纳,不言不语。富平沉默,抬头看了看遥遥的远方,树木已从繁茂变得稀疏,意味着很快就要到尽头了,他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林枫睁眼,正眼看了富平许久,似乎在权衡利弊,要不要再带着这个拖油瓶!“味道。”

富平与他对视,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我是医生,对味道再了解不过了,无论你换成哪味熏香……唔!”

“信不信我杀了你!”

林枫用虎口牢牢扣住林枫的喉咙,慢慢收缩力道,五官着实残忍扭曲的厉害。富平脖子的青筋暴起,听到此话却笑了笑,窒息的感觉让他气息短促,磕磕绊绊,却无比笃定,“你不会……”“找死!”

很显然这话激怒了林枫,他心里泛起焦躁与不安,这一刻是实实在在起了杀心,如果富平不听话,带回去也只会是祸害……可若是就这样杀了,秦富母子怎么办呢?都怪那群庸医!远处传来不同寻常的气息,林枫猛的收回手,倾耳听了片刻,转而一把揪住富平的衣襟将他拉在了自己面前,“出了这片林子,到南面十里外的山村里找一家姓李的农人,告诉他你的名字,他会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

说完,林枫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红色玉佩,塞在富平的领口里,顺势推了他一把,“去!”

富平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一步,猛的弯腰捂住嘴深深的喘了几口粗气,这才觉得胸口的刺痛慢慢褪去了。再抬头,发现树还是树,雪还是雪,面前的人却不见了。富平晓得定是苏佾追了上来,所以不敢再迟疑,按了按怀里冷冰冰的红玉,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借着白色的月色,借着地上莹亮的白雪,歪歪扭扭的朝南边跑了。且不说林枫与苏佾这边的你追我赶,单就说富平乔装打扮,一路怕引起别人的休息愣是没有同别人搭话。出来的时候背了一背的药材药丸,却忘了银子才是立身之本,于是靠着两条腿翻了几座山,这才到了大路。从大路往南边走十里,好不容易看到有炊烟袅袅,还不曾说话就在山外被人拦了下来。拦他的人,皆是一言不发的男子,穿着朴素的棉袄棉裤,身手却着实不凡。富平又累又困又饿,二话不说掏出了怀里的红玉,领头人接过来后仔细看了看,直接抓着富平的领口转身就朝村里飞速而去。最后在一家四四方方的砖瓦房前停了下来,“铛铛……”几声有规律的敲门声,门从里面被人拉开,露出同是朴素衣裳,却一脸焦虑不安的脸。富平心里一“咯噔!”

,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一把推开那人,直接跑了进去,刚好一盆血水从正房门口端出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比这冬日里的凛冽寒风还要让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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