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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爱太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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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和城的时候,阿左就时常看着秦富发笑,不是他一惯狡猾精明的假笑,而是笑出眼纹的那种开心,这种差别或许微小,但阿右常常觉得心惊。后来秦富成了女子,阿左十分高兴,差下面的小奴去量了五两酒,夜里坐在屋顶上独自偷饮。阿右很生气,气冲冲的跑去骂他,“你以为你是谁,还在这里喝酒,那样的念头你也敢有!我们都是受了公子恩惠的人,是奴才!当初进府时的受教你都忘记了吗?!怎么遇到这事,竟然比我还蠢!”

阿左已然是微醺,衣襟四散,眼眸迷离,听了这话只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啊你没有!”

阿右气的跳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能骗的过去别人,可你骗不了我!我警告你!离小公子远一点,不然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他依旧老神在在,听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阿右,你不懂。”

“我是公子的奴才,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不然,在和城时我就会护着她,在她进大牢的时候去救她,皇后来的时候偷偷放了她,帮她逃脱了公子的责罚,也不至于后来落得一身隐疾……本来我能做的会有很多很多,可我没有。”

“阿右啊,其实太聪明的人也不好,我是喜欢她,可我也不能喜欢她。你瞧,我做的很好,除了你,谁都不会发现这个秘密,因为,我对她并不好。”

又笑,“再者,她的爱情很自私,只容得下一个人,我的爱情也很自私,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怎么样,喜欢她,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阿左捧起酒坛子,仰头“咕噜咕噜”喝进去很多,月光下他的侧脸好看又孤独。阿右心里闷闷一疼,只觉得压抑,像一个石头压在胸口,再也说不出来指责的话,阿左活的理智,那个时候,他甚至觉得阿左的爱情太凉薄,当然,阿右也想象不出阿左失控的样子。时过境迁,此时听到秦富的哀叹,竟然也有片刻的恍惚,其实那时阿左舍命护着秦富,难道就不是失控的吗?阿左武艺精湛,就算当时真的是命悬一线,一名武者的直觉也会让他下意识的避开命门,而不是任由后背的弓弩穿心而过,最后死在秦富怀里。他怎么会凉薄呢?他是疯狂。富平深深的看了秦富一眼,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含在嘴里,没有咽下去。“世子爷的恩赏,阿左的后事办的很是体面,下人没有哪个能有此殊荣的。”

阿右神情复杂的看着秦富,然后视线落在桌上的茉莉茶上。“你跟阿左真的长的很像。”

秦富将杯子的茶水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最后看着阿右说道,“坐下喝一杯吧。”

阿右没有喜欢过人,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他特别想知道阿左死的时候在想什么,他为了在秦富心里留下一点痕迹,一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遗忘的痕迹,便可以不顾自己的弟弟,随便放弃自己的生命吗?他可知道自己这些年的痛苦内疚,可知道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不敢看到自己的脸……阿左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称职的好哥哥。阿右坐了下来,没管杯子里的茶水是否滚烫,直接伸手拿起来倒进了嘴里。秦富挑了挑眉,没想到事情的进展这么顺利,但以防一杯整不倒人,她殷勤的又给倒了一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忽悠,阿右已经又一言不发的举杯喝掉了。两杯……够了没有?这话在心里思量了一下,那阿右眼前一黑,一头撞在桌面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富平忙要将口里含着的半口茶水吐出来,秦富起身,伸手直接按住了他的嘴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他愣了一下,眸里闪过一丝落寞,乖乖将茶水咽了进去。秦富见不得他这副样子,笑了一下,“放心。”

富平仰头看着秦富,那双眼睛深邃冷静,他已经长大,再不是以前那个瑟缩胆小的孩子。秦富手一缩,听到他的声音闷闷从手心里传出来,“那药我熬了几个时辰,现在温度刚好,您记得喝。”

她像被针扎一样猛的收回了手,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便伸手端起了那碗药,毫不犹豫的喝了,“富平,这条命,我会好好珍惜的,再也不会随便轻贱了。”

富平松了口气,放任黑暗将自己慢慢吞没。几乎在同一时间,有一阵冷风突然从外面灌了进来,秦富又喝了一口茶水来压嘴里的苦味,杯子还没有放在桌上,腰就被人紧紧禁锢,压在了怀里。林枫抱着秦富躺在了窗边的软塌上,顺便拉着绒毯将两人盖上,这才有时间捏着她的下巴,好好看看眼前的人。他还有心情笑,“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还当你沉浸在温柔富贵乡里,忘了我的存在……”两人凑成一团,一股冷气就贴着秦富而来,她不由打了个寒颤,伸手去推,林枫眉眼一冷,收紧了拇指的力道,将她精致的脸蛋儿放在自己双眼前,明明白白就是要跟秦富对着来。秦富心里冒起火来,“不知道我受不得冷吗?想让我早点死可以痛快点,不必这么麻烦!”

林枫一愣,深深的看了秦富一眼,内里暗自运功,片刻功夫,身上就滚烫了起来,他盯着秦富,似笑非笑,“不过几日不见,秦富便变的不是秦富了。”

秦富不想扯这些有的没得,两人脸对脸,中间也不过半寸的距离,已经有些危险了,更罔顾他摩挲着自己后背的另一只手。“今天跟你见面,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儿,关于之前的计划,我改变主意了。”

秦富抿唇,双手撑在林枫胸前,看着他的双眼说道,“我觉得没必要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我毕竟是皇帝亲封的小侯爷,他只是一个下臣,想要收拾他,办法多的是。”

这才住进来王府数日,就这么胆小惜命了?林枫眯眼,“怎么,见到苏佾,你舍不得他了?秦富,你可别忘了,当年是谁先不要你的!是因为谁的缘故让你跟安安骨肉分离,又是谁,害的你身体亏败,苟延残喘!”

“若真的仔细追究起来,你们哪个能逃脱得了干系!”

秦富紧跟着怼了上去,只是想起以前那些事,她心里就阵阵恨意,她是俗人,不能做到心如止水,说原谅就原谅。林枫面色一僵,放在秦富腰后的手紧了紧。秦富垂眸,真的是受不了两人这么暧昧的动作,伸手打开林枫的手,掀开毯子下了塌,“今天皇帝招了苏佾入宫,若是我猜的没错,肯定是蒋大人参了他一本。我是蒋家的女儿,回去蒋家是迟早的事情,苏佾要扣着我,蒋大人却也不是吃素的。”

“最迟三天,我肯定会回到蒋家,到时候会择良日入族谱,依着蒋大人的性子,入了族谱定会选个日子宴请上京的勋贵,将我正式介绍给所有人。袁家是书香世家,满门清贵,就按他们当年收留我这一下,到时候也会请他们到场。”

林枫无聊的翻着塌上的针箩,“我早就说过了,你想要谁的命,可以直接差遣我去办,左右不过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情,哪里用的着脏了你的手,还费这些无用的功夫。”

“呵!”

秦富冷笑,“欠了我的债,我自然要亲自取回来,你以为他袁绍一个人的命就能让事情平息吗?!不!这远远不够,宴请勋贵的那日,仅仅只是个开始!”

林枫拾起箩筐里的手帕,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秦富满脸都是扭曲的恨意,说起来整个人的身子都是抖的。他难得沉默,恍惚间觉得和城那个温柔调皮的秦富,很久都不曾见过了。那个秦富是苏佾一手带出来的,而现在这个满脸戾气的人,才是自己教的,不说谁好谁坏,因为好的坏的他都要。他将帕子展开看了看,塞在了自己怀里。“真乖。”

林枫笑了笑,兴味十足的侧脸瞅着秦富,“就是该这样,谁让你不痛快,你就让他全家都不痛快。这个世间上没有公平的买卖,谁有规定了借一两银子就不能还一两黄金呢?不过是比着谁的拳头更硬,谁的刀子更利罢了,真是因为如此,我这坏人杀手的名,才不算浪得其名。”

他说,“到时候捉了那些人,你要是喜欢,可以亲自去了决,凌迟处死,五马分尸,你可以玩个够,毕竟手刃仇人的快感,只有亲自体验了,才能体会那种愉悦的感觉。”

秦富沉默,每次跟林枫聊天,最后都有这种无言以对的时候,她是恨不得袁绍许岙等人不得好死,但心里还是敬畏生命的,做不到云淡风轻就要凌迟,分尸别人,一刀子解决已经是极限。当然,她的这种想法林枫肯定是理解不了的,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她问,“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你可有了柳岩松的消息?”

“都找了这么多年了,他要是想出现,早就出现了,连我手下的人都寻不到他的足迹,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已经死了,二是出了苘国,不在国境之内了。”

“他不会死。”

想起柳岩松,秦富心里又泛起了疼,她对不起他,这一辈子都还不起了,“还请你一定要找到他,无论他是什么模样,什么想法,都不要理会,带到我身边就可以了。”

其实秦富怀疑林枫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寻找柳岩松,或者找到了也没有告诉自己,这世上谁都不可靠,靠的住的只有自己。等回了蒋家,她就可以借助蒋家的力量去寻找柳岩松了,在此之前,秦富觉得自己就是要稳住林枫,不要让他成为自己寻人过程中的挡路石。林枫起身,踱步在秦富面前,他生的高大,眉眼不凌厉的时候,着实很好看,更何况今日他特意打扮了一番,鬓角梳的整整齐齐,竹绿色的对襟长袍,墨绿色的玉簪,唇角分明,颜色疏朗。“一个苏佾,一个柳岩松。”

林枫低头莫名的盯着秦富,视线扫过爬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富平,“再加上一个残废的富平,一个死掉的阿左,这四个人都爱着你,我倒是好奇,你最爱哪个呢?又或者,跟这世间所有的女子一样,来者不拒呢?”

“是风景不好看,还是苘国的美食不好吃?为什么要谈感情呢?”

秦富嗤笑,食指抵在林枫的肩头将他推开,眼神凉薄,“爱这个字,太廉价了,还不如一个包子能填饱肚子,我只是个俗人,看到有钱人会爱,看到有才的人会爱,看到长的俊秀的人,也会爱。这是人之常情,这么浅薄的道理,你还要来问我,呵……”林枫凉凉的勾唇,“不错。”

秦富,“你觉得我说的好?”

林枫勾起她的下巴,“我说你装的很不错,秦富,我是个没有心的人,阿左我杀了就杀了,你在心里恨我就恨着。我只想告诉你,我放你出来,不是让你找男人的,我以为我们心有灵犀,如今看来……为了防止你日后反口,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等你报完了仇开心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希望你能懂得,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嗯?”

秦富,“……我知道。”

话分两表,再说此时被皇帝召进宫里的苏佾。他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眉眼微蹙,面上已有了一丝不耐烦。蒋大人是说的口干舌燥,只是看着苏佾油盐不进的模样,那火气是压都压不住了,要不是念在他是秦富跟蒋锐的老师,怕是此时就要破口大骂了。“苏大人,我明白你疼爱幼徒的心思,可也请你体谅一下一个老父亲的爱子之心,我们父女已经分离十几年了。妻主思女成疾,已经卧床不起好多年了,老臣心里是日日煎熬,明明女儿就在身边,却就是不敢告诉妻主,就怕她不顾身子,闯进王府冒犯了王爷世子啊!”

蒋锐摸摸鼻子,看着自家老爹油光水滑的脸蛋儿,那声老父亲,老臣听在耳朵里,不知怎么就生生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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