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现在酋长也走了,以后我们就全靠你了……”部落的村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瓦夫人身上,希望她能像以前一样带给图瓦正确的指引。“我古娜扎一定不会辜负大家,请各位放心,继续专心做事,我们图瓦没那么容易垮的!”
瓦夫人以自己的姓名表态,向村民们做了表率,给他们力量让他们安心。众人散去,只剩下瓦夫人和几个部落的老人在。“娜扎,这几年可苦了你了,瓦西里一直在外,图瓦的大小事都是你操办,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阿婆,别这么说,从我嫁给他的那一刻起,我的责任就是帮助他让图瓦过得更好,受多少苦我都愿意,只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图瓦还是很艰难……”“别这么说,如果没有你图瓦早乱成一锅粥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话说今年的粮食你准备怎么办?硬撑是撑不住的,部落里老人和孩子太多了……”长老提起粮食的事,瓦夫人也面露愁容,这可是结结实实的危机,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实在不行,我只能把成亲时的嫁妆带出去卖了,那些兽骨多少值一些钱……”“孩子你疯了!那些兽骨可是你们酋长家世代相传的东西,记载着图瓦这些年的成果和荣耀,无价的东西,你可不要做这对不起家族的事,而且当做兽骨卖掉也太可惜了……”“阿婆,荣耀什么的不重要了,把图瓦延续下去才是关键,就让我成为家族的罪人吧,我愿意承受这个骂名,一切只求图瓦能顺利渡过难关……”“哎……”阿婆也没有办法,拄着拐杖叹着气离去,瓦夫人也跟着去准备葬礼的工序。这一切对话都被艾克收入耳中。“幸亏我来了图瓦,也算对得住瓦大哥了。”
瓦夫人没办法,艾克有,他空间袋里可是装着好多东西,当初大刘佣兵团的战利品,瓦猎户一行的收获和自己的不少私货,几乎都快装满了,这次来本就是要把瓦猎户他们那一份还给图瓦的,欠一手没有机会。“等葬礼结束吧,图瓦应该得到帮助……”艾克下定了主意,不仅要把瓦猎户那一份还给图瓦,自己还要拿出一笔来救济他们,好多东西其实自己没那么需要,但对图瓦可能是天降甘霖,雪中送炭。溜回房间,静静等到葬礼的开始。……“亡魂归隐,回归大地,森林之神,送其远去……”老祭祀沙哑的声音有些刺耳,却宣告着葬礼的开始。古老的乐器吹出悲凉的葬乐,图瓦的女人共同唱起葬歌,唱的是图瓦最原始的语言,艾克听不懂,但表达的情绪是超越语言的,其中的涵义似乎直接就传达在了艾克心底。“睡着的英雄并非长眠不起~有更重要的使命需要回归大地~生命不是结束仍在继续~他们将用自己的勇气继续守护图瓦~指引图瓦前行”夜间的图瓦部落四周弥漫着淡淡雾气,燃烧的花帷和木柴也汇成一个个烟圈,乌云开始遮蔽,夜色阴沉好似不太干净,乌黑的夜渲染出浓浓的悲伤。死者的家属跟随木棺走在前方,艾克被认为是瓦猎户的悼客,捧着一束花帷跟在后方,到达河边,遗体和遗物被送上柴架,木棺被点燃,火焰燃起,英灵升腾,祭祀高唱挽歌,众人将燃着的木棺推入河中,目送其烧尽沉入河底。“图瓦的勇士!死亡不是终点,路程尚未结束!图瓦的土地需要你们的守护,亲人的命运等待你们的祝福!高山之上,还有云端的雄鹰,天空之巅,还有绚烂的彩虹!图瓦的精神一直都会存在,不可磨灭的勇气长留人们心间!请远去吧!请把你们的意志专递给亲人,赐予我们生者最大的力量!勇者不灭!”
歌声、哭声、燃烧声、乐器声交织缠绕,汇成夜风一样的声音飘散四野,花帷上的纸花在纯黑的环境凋零,乌鸦落于树林诡异的很安静,一切都在表明,亡灵正在远行……“瓦大哥,有你的兄弟们陪伴,相信你不会孤单,请保佑你的图瓦风调雨顺,有个美好的明天……”艾克把真挚的祝福放在心间,传达给逝去的猎人英灵……整个葬礼过程花费的时间并没有太长,礼毕,众人散去,只有几个不舍的家属还留在河边观望,艾克相信,他们确实能看得到远去的亲人……艾克粗略一看,好像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老瓦头并没有在其中,就拉过一个村民询问,“老瓦头怎么没来参加葬礼,他儿子不是也……”“老瓦头精神有问题,晚上喝酒喝醉了,已经睡着了。”
可怜的一个老人,或许喝醉是更好的结果,至少,醉了后不会再难受。把时间留给逝者的亲人,让他们在亡灵弥留之际最后相处一会儿,艾克也跟随大部队回到住所。只是稍微睡了一觉,天就亮了,艾克也早早醒来。是时候离开了,不过在离开前要把东西交给瓦夫人。艾克打着哈欠一早来到瓦夫人的大帐,出乎意料,瓦夫人似乎比他起得更早,一个人在后院收拾。红眼眶、黑眼圈,这不是起的早,而是根本就没睡。生离死别之际,伤心的人无心入眠是人之常情。“瓦夫人早。”
“小兄弟早,你这是要离开对吗?”
“是的,不过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交代清楚。”
“请说。”
艾克把怀里的空间袋摸出,一件件货物被挨个取出放置在院子里。兽皮、兽骨、兽核,草药、花粉、花蜜,药酒,一袋袋金币银币铜币,足有数百枚之多。药草除了艾克自己要用的水粉罗兰和紫叶萝纹草,大部分都取出,之前从巨型地香荆棘花那里装了几大坛子花蜜,也没用多少,现在几乎也全拿出来了,用不太到的药酒也倾囊而出,金钱只留了一百多枚金币应急,其余的还是全部拿出。艾克这次下了狠心,来到图瓦是命运的安排,那么就好好帮助这个羸弱多灾的部落。少年做事不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