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情愿地打开袋子,找出酒精,倒了一些在消毒棉上,然后拉过傅景行的手心,提醒说,“忍着点,可能会疼。”
傅景行不屑地扫了我一眼,“嗯。”
我尽量轻的贴上去擦拭伤口,消毒,但无论如何都是很疼的,可全程我都没听见傅景行喊一个字,我有些奇怪,悄悄打量他的表情,竟然是无所畏惧岿然不动,似乎这点儿疼根本不算数。这......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淡淡说,“这点不算什么。”
这点不算什么?意思是根本不屑?我脑海中一下闪过那天在地下停车场,那帮马仔风萧萧的模样,我说,“难怪,黑社会大哥,肯定经验丰富。”
傅景行没说话。消毒完了后,我给他缠上纱布,贴上胶带,完事儿。傅景行抬起手看了看,语气略有意外,“还行。”
“呵!”
“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
傅景行闷声道,“好端端的学这个做什么?”
我沉默不语。以前在岚县的时候,贪玩,老和许晨他们几个一起爬树,要不就是上山去偷别人家的李子桃子啥的,总受伤。这种事情林温乔是从来不参与的,每次都一脸无奈地看着我和许晨伤痕累累,要么是从树上摔下来磕碰的,要么是被野刺给扎的,惨不忍睹。然后他就帮我们包扎,一来二去的,竟然练就了一把好手,比专业的还专业。后来,他走了,我和许晨时常打架,受伤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于是,我只能自己学。傅景行见我不回答,也没再多问。车子一直开到许晨的别墅———停车时,季敏来开车门,傅景行望了别墅一眼,然后回头埋汰我说,“你真会找地方。”
我懒得理他,上前敲门去。没一会儿,许晨懒洋洋地来开门,穿着大裤衩子,打着哈欠问我,“这么快就完事儿了?我还没睡醒呢。”
“人在哪里?”
“楼上。”
许晨眯着眼睛,随意地靠在我肩膀上,朦胧地说,“你成事儿没?”
“功亏一篑。”
我说,“给招来了。”
“什么?”
许晨一睁眼,就看见傅景行站在他面前,吓得他一把抱住我,“姑奶奶,你这智商堪忧啊!”
“你以为我愿意?”
我推开许晨,“赶紧把人带下来。”
谁知傅景行一个冷脸,“不必了。”
“嗯?”
然后他推开我和许晨,带着季敏上楼去了。怎么感觉有点生气?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俩人的背影。有病!随后,我将前因后果给许晨讲了一遍,许晨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他安排的兄弟被人半路给放倒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又被傅景行的人看着,手机都没收了,不许给许晨通风报信。我和许晨足足骂了傅景行半小时。约摸半小时后,傅景行和季敏才下楼来,奇怪的是何庆书的老婆女儿,并没有跟着下来。傅景行看都懒得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了。我追出去,也被季敏拦住。“怎么回事?人你们不带走可以,我外婆还我啊!”
季敏淡淡一笑,“陆小姐,傅总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