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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娶雪婷报答她‘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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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萱,我真的爱他,很爱很爱他,可我不知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他说没有那种关系还算什么未婚夫妻,我就给他;他说要开房,不管白天晚上,只要他想,我就算再忙,也会做到随传随到;他说男人要以事业为重,最讨厌女人整天缠着男人要求这样,要求那样,我就铭记在心,即使再想他,也不敢去打扰他,可这样,他又说我不关心他。”

“静萱,我这么爱他,他却来告诉我,他恨我,讨厌我,他爱上了那个女人,从前他可以为了家业勉强和我在一起,可现在他找到了真爱,就算不要家业,也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说即便勉强接受了这场婚礼,只要有机会,他还会带着那个女人远走高飞,让我成为t市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静萱,这么难过,好痛好痛,不知怎么才可以不要痛下去。”

戴静萱无言以对,只能将戴静蓉单薄的身子紧紧的拥入怀中。戴静蓉休养了整整一个夏天,秋高气爽时,她只身一人去了南方求学。戴静萱本打算和她一起去,戴静蓉笑的云淡风轻,她说很久之前她就有过这样的打算,只是后来放弃了,现在也算是去完成梦想了,还说那所学院里更重视自然科学,不适合戴静萱的志向。那年的春节,戴静蓉没有回来,她只是写信告诉戴凌海和戴静萱,那里的人都很亲切,有个叫“南”的男人,对她很是照顾。转过年的暑假,戴静蓉应戴静萱的恳求,同意回家来看看。只是没想到,带着苏拉私奔的施伯安先戴静蓉两天回来了,苏拉给他生了个儿子,白白胖胖,果真像苏拉所言,她生了个像天使一样漂亮的儿子。施伯安回来后,大家才知道,戴静蓉自杀前给施伯安打过一通电话,在电话里她声音轻柔,完全听不出任何异常,她对他说:“伯安,今天晚上不要管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有机会,你就带着苏拉离开吧,伯母始终还是喜欢孩子的,只要苏拉平安的生下了孩子,伯母会慢慢接受她的,我已经不爱你了,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会因为我去逼你了,真心实意的祝你幸福。”

他怎么回答她的,他冷言恶语的嘲讽她又在装腔作势,直到再回来才知道,那晚上她说过的话,不掺半分虚假,包括之前她说过的话,也都是真的,她从未对他说过半句谎话。如果不是戴静萱的警觉,那些话,就是她给他的遗言她死了,有谁还会逼着他去娶她呢!不知怎么的,施伯安的心慢慢拧了起来,他去找戴静萱问戴静蓉的近况,戴静萱没说话,砰地一声关了房门,施伯安尴尬的僵在门口。戴静萱转身冲进浴室,放了一盆水,让家里的司机现场洗脚,洗得众人一阵莫名。等那有名的臭脚司机红着脸将洗干净的脚从盆里移出来之后,戴二小姐居然俯身去端那盆洗脚水,把那司机吓得哇哇乱叫。戴静萱不理会他,端着那盆洗脚水就往门口走。施伯安又在按门铃,就像从前那样,摁得优雅有节奏。戴静萱让佣人开门,施伯安刚端出微笑的表情,戴静萱将一盆洗脚水迎面泼了过去。施伯安打了个激灵。戴静萱掐着腰指着施伯安的鼻尖破口大骂:“施大种马,我们戴家庙小,摆不下您这尊大菩萨,以后别他妈再来恶心我们,我姐姐有男朋友了,你他妈还来纠缠个鸟事,滚,有多远滚多远!”

施伯安一直都知道戴静萱的泼辣,就是这股子辣劲让他对她敬而远之,如今再次体会,她还真是辣的呛人。呃呛死人啦!那次拜访,施伯安无功而返。戴静蓉回来了,比从前更加的纤细,却还是温温婉婉的笑。施奶奶登门,戴静萱频频翻着白眼,却是敢怒不敢言。上次她泼施伯安洗脚水的事情被戴凌海知道了,戴凌海把她叫进书房,戴静萱连对应之策都想了个周全。没想到戴凌海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之后,却对着戴静萱笑了,他说:“静萱啊,如果你姐姐像你这样该多好,其实我也想那么干,不过我是个长辈,拉不下这个脸面来,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们戴家总归是名门望族,总不好因那么个畜生失了我们的风范不是。”

听了戴凌海的话,戴静萱突然酸涩了眼眶,多年的委屈随着眼泪一涌而出:“爸,您不怪我把姐姐的幸福弄丢了么,您都不怪我这些年频频陷害姐姐么?”

戴凌海也涩了眼眶:“或许静蓉缘分没到吧,至于这些年你对你姐姐干的事,其实有一些你姐姐心里也是清楚的,我曾想过要找你给她出气,是她拦住了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改了就好。”

因为那次的谈心,所以戴静萱决定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施家一般见识,可她还是不待见施奶奶母子。戴静蓉被请下楼来。施奶奶热络的拉着她坐了,手一直攥着戴静蓉的手,嘘寒问暖。戴静蓉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施奶奶说来说去,竟又不自觉的将话题扯到施伯安身上,还暗示说自从苏拉生了施洛辰之后,就开始和施伯安频频发生争执,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早晚是要分开的。戴静萱闻声将白眼翻得更频,忍不住插了句:“咎由自取。”

施奶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戴静蓉笑着回:“听人家说夫妻两人总是要经过一段磨合期的,过了这段时期就好了,伯母不必担心。”

施奶奶还想再说什么,戴静蓉却托辞说自己有些难受。戴静萱立马起身,夸张的叫道:“姐姐,你又头昏、心悸、手腕子疼了,快快,我扶你进去休息。”

施奶奶闻声再也不好拖延下去。后来,施伯安半夜爬进戴静蓉的房间,戴静蓉抱着个枕头,将身子蜷曲成一团,缩在薄被下昏昏的睡着。施伯安进了房间后,拉好窗帘,来到戴静蓉床前,掀开壁灯,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戴静蓉。戴静蓉手腕上的伤痕还十分明显,施伯安看着看着,心中一阵抽痛,矮下身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上了戴静蓉手腕上的突兀。睡梦中的戴静蓉浓密的睫毛扇了扇,随后缓缓的睁开了眼,对上了施伯安的脸,有片刻的迷茫,随后嫣然一笑。戴静蓉以为自己在做梦,而施伯安却因为戴静蓉那一笑而生出一阵恍惚。等戴静蓉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瞬间加深时,突然明白自己并未做梦,倏地抽回了手,抱着被子起身,向床里侧缩去。施伯安顿觉一阵空落,讪讪的缩回了手,涩然的问:“你还好么?”

戴静蓉点了点头,就像许久之前,还没经过那些事情,如他记忆里的模样,淡淡的笑,她说:“从前就想去南方看看,终于如愿以偿,感觉很好,那里有可以谈心的朋友,很温暖。”

施伯安知道这些年她都没什么朋友,她跟着他的时候,他就是她的唯一,可惜,他从没耐心听她讲讲心里话。天各一方后,重相逢,他和她已无瓜葛,才终于有了这样平心静气的谈话机会,只是,她说的那些事,和他再没半点关系了。看着她凉薄而没有血色的唇徐缓的翕合,脑海里突地跳出了那些年,他缠着她身上的那些画面,然后,他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也是渴望着她的,在分手后才有了觉悟。就那么顺着心思倾身贴了过去,她却偏开了头,他的唇只将将的挨上了她的嘴角,到底错过了她的唇。他问:“为什么?”

她还是那么清清淡淡的笑,没心没肺似的,她说:“你有了心爱的女人,也有了儿子,既然已经伤过一个女人了,又何必再去伤害另外一个爱你的女人,此生就这样别过吧。”

他的脸开始慢慢涨红,伸手钳住她的肩膀,他又开始吼她:“戴静蓉,我最讨厌你这种副事不关已的淡漠样子,就算伤害也是自找的,静萱说你很爱我,我怎么看不出,我就在这里,你给我个明白,你到底爱过我么?”

戴静蓉脸色又开始泛白,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昏倒一般,微微闭着眼,抬起受伤的手腕对着施伯安,虚弱的说:“若是不爱,何至于此?”

施伯安的动作僵了一下。门突然被人撞开,戴静萱拎着板斧冲了进来,看见施伯安,高声叫:“施种马,我姐姐只是回来看看家里人而已,没打算再跳火坑,你要是敢伤了她,我现在就劈了你喂狗。”

戴凌海也赶了过来,抱住作势要往前冲的戴静萱,冲着施伯安大叫:“还不快走,等着被分尸么?”

施伯安见戴家人情绪激动,想着改天再登门,遂配合的离开了。却不曾想,施伯安再次见到戴静蓉已是很久之后。这期间,他和苏拉的关系彻底闹僵,就像施奶奶预料的那样,他和苏拉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相抵触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使他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吵起来,从前他们之间有激情,可激情和过日子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儿子有了,激情淡了,大把大把的空余时间全丢在无休无止的争吵上。筋疲力竭时,他就开始想念戴静蓉的娴静。和苏拉的激情,是大火煲骨汤,急速沸腾,可水干了,骨还半生不熟,时日久了,只会伤胃害身。和戴静蓉的缠绵,如慢火煨汤,初出觉得不温不火,即便到了后来,还能余下多半的汤水,待到品味后才恍然,只有这样煨出的骨汤,才能回味绵远。诚如那句张爱玲的白玫瑰和红玫瑰的经典段子,苏拉是他的红玫瑰,戴静蓉是他的白玫瑰,他贪着红玫瑰的冶艳,可最适合他的,永远都是那支白玫瑰。只是再见时,他的白玫瑰却挽起了优雅的髻,身姿也丰腴了许多,她仍不似苏拉抢眼,却散出了别致的韵味,就好像他们刚订婚那时的精致,或许,比那个时候还要引人侧目。她弧度优雅的颈上悬着一条廉价的银链子,无名指上也戴着枚配套的戒指,微微隆起的小腹,小心翼翼的走路。他问:“你好么?”

她抬手轻抚自己的小腹,淡淡的回他:“我很幸福。”

他便有了不快乐,刻意堆出轻蔑来冷笑,说:“都二十几岁了,还活的这么幼稚,为了和我赌气,随便毁了自己的幸福,值得么?”

她面不改色,且笑得愈发温婉,仍是一成不变的语调,她说:“他让我爱上了他,所以我嫁了他,这与和谁赌气无关。”

那年的5月21日,戴静蓉产下一名女婴,她将那枚被几家人看做穷酸,却被她视为珍宝的银戒指拴了根红丝线,挂在了那个女婴脖子上。她看着那个女婴笑,笑着笑着,泪水便落了下来,不厌其烦的告诉前去探望她的人,早已给那个女婴取好了名字,就叫易雪兰。公园的长椅上,午后的阳光漾着融融的暖,施洛辰却从施奶奶的陈述里听出了刺骨的寒。施奶奶伸手抹着浑浊的泪,喃喃的说:“静蓉这辈子,一直凄苦,两岁多死了母亲,虽然静萱她母亲对静蓉很好,却忽略了她的孤单,她爱上了你爸爸,可你爸却不懂珍惜,将她伤得极重,后来她嫁了易天南,可到底被咱们这些人生生的拆散了。”

施洛辰本就憔悴的俊脸,此刻更是血色尽失,他蓦地觉得那一幕竟是似曾相识,心底钻进了森森的惶恐。他们施家祖孙三代,上演着一场又一场重复着的闹剧,却总对那些血琳琳的教训视而不见,任性妄为的胡闹之后,害人害己,也给他们的亲人带来了挣扎一生的苦痛。戴静蓉在还爱着他父亲的时候,告诉他父亲,她不爱他了,尽管他父亲不能接受现实,可她此后便当真不爱了,她爱上了那个一心一意望着她好的男人。而安柔在当年离开之前,也对他说过相似的话,而今,他就像他父亲那样,想要把身边已有了别的男人相伴的安柔抢回来……好冷,越晒越冷,竟冷得瑟瑟发抖。终是无法接受,要替父亲狡辩上几句:“既然那么爱那个男人,又有什么非分开不可的理由,她以为自己是谁,还说不要伤害另外一个无辜的女人,可她回来了,取代了我生母的位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伤害?”

施洛辰的心很痛,却还是这样说了,他没有诋毁戴静蓉的意思,他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施奶奶幽幽长叹:“这世上,想要拆散了一对恋人,有什么比阴阳两隔更好的理由呢?只要让静蓉以为易天南死了,她自然要回家的,至于她会取代你生母的位置,那根本不是她的意愿,是你自己把苏拉彻底清除出脑子里的,谁也没想到,失去雪兰,会让静蓉心如死灰,虽生犹死,更没想到,险些被苏拉杀死的你见到静蓉,竟直接扑到她身上哭喊着妈妈抱抱、辰辰很乖,辰辰听话,妈妈抱抱辰辰,就是你的苦苦哭求让静蓉恢复了人气,静萱和我提到过,静蓉在她死前最后那通电话里,曾跟静萱说过,她不是嫁了你爸,她最后到底进了施家的门,只为了让你可以拥有个完整的家,既然易天南没死,她一定要去见他,她说你大了,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小男孩,就算她不在,你也应该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了。”

施洛辰眼睛发直:“我的生母要杀了我,戴静蓉为了我才嫁给了我爸?”

施奶奶看着施洛辰的表情,感觉将将得了缓解的混沌双目又开始酸涩了起来。真相是残酷的,可不知真相,对施洛辰来说,更是残酷。所以,已揭开了那丑陋的伤疤,真相再是狰狞,他们也无退路,只能继续下去,将造成伤口愈久弥新的根由研究个透彻。久久的沉默后,施洛辰霍然起身,他安慰着自己,这些故事只是自己的奶奶的片面之词,或许她在哄他,目的就是混淆视听,让他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一心一意对别人好的傻女人,反思错过的遗憾,以便酝酿出新的力量,好去将令他奶奶满意的孙媳妇安柔给接回来。对了,还有戴静萱,有谁比戴静萱更了解戴静蓉呢?他要去见见戴静萱,这些年来,除去在厉雪婷这件事之外,戴静萱虽与施奶奶貌合神离,不过口碑是难得的好,她的公证严谨更是商场中人一致认可的。施洛辰当着施奶奶的面给戴静萱打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便接通了,里面传出戴静萱略显疲惫的声音:“喂,你好,我是戴静萱。”

一时紧张,竟让施洛辰张口结舌,老半天,才结巴道:“萱姨,我是、是洛辰,我想跟你问、问问当年的事情。”

电话那边的戴静萱一如既往的干脆:“正好,我也想找你说说这些事情,稍后你过来一趟吧,稍后我将柔柔一起叫过来,有些话摊开来讲,对大家都好。”

听说戴静萱将安柔也找去了,施洛辰心底又是一阵紧抽,许久,才喃喃的回了句:“我很快就到。”

电话那端不再过多的絮叨,切断了通话。施奶奶表情凝重:“洛辰,静萱在这件事上,主观倾向很严重。”

施洛辰淡漠的回:“关乎到切身利益,谁能完完全全的脱离开主观倾向?”

施奶奶确实没有立场去指责戴静萱,因她做得还不如戴静萱好,遂默声。拖拖不但是条傻子犬,现在还弄成了瘸腿的残废犬,果真,不管是人还是狗,不多为自己着想,呆呼呼的缺心眼都没什么好下场。这么久,麻药早已过劲,不必多问也能想到,它一定疼得厉害,可它是连呜咽都不曾有的,只是扑扇着一双雾茫茫的眼,巴巴的望着推门而入的施洛辰。施洛辰的视线不自在的挪开。贵婶又开始抹眼泪,人上了岁数,总是这么容易悲天悯人,不过是条蠢狗罢了,也不知贵婶这些日子为它落了多少冤枉泪。施洛辰这样安抚着自己,可不知将这话同自己反反复复的说了多少次,却是越说越觉得眼圈涩的难受,实在受不了贵婶的表情,施洛辰又将焦距重新对上了拖拖,却发现拖拖的前爪自底下隐隐压着条丝巾,素雅的色,一角隐隐露着一朵绣花。贵婶顺着施洛辰的视线对上了拖拖前爪下的丝巾,哀声叹气的解了施洛辰的疑惑:“那丝巾是上次拖拖随你去安家带回来的,这些年,它藏了不少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事,我看得出,这条丝巾它尤其喜欢,不必问也知道这条肯定是少奶奶的,拖拖当初是被人遗弃了的,只有少奶奶待它好,如果不是少奶奶,想必它早就死在那场大雨中了,它将少奶奶当做自己的母亲一样,它的心智就像个孩子,受了伤之后,也渴望着有母亲来陪,我先前打过电话,汤少爷说少奶奶一直在昏迷中,我不忍心看拖拖一直巴巴着盯着门口看,就让廷贵回去把这条丝巾取来陪着它,聊表抚慰吧。”

被人遗弃了的孩子,一直渴望着母亲的爱!他总要讥笑安柔的狗够蠢,可至少安柔的狗还知道感恩,他呢?心情随着贵婶的话而起伏,没痛到撕心裂肺,却一直锥着心口,连喘息都夹杂着一波波的痛楚。直至听说安柔昏迷不醒,她怎么会昏迷不醒的?难道是他给她下的那些药有问题?施洛辰再难平静,追问起来:“安柔她怎么了?”

贵婶看见施洛辰难看的脸色,才发觉自己说了些什么,沉默片刻后,轻叹一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听说昨天晚上昏倒了,送去医院后就一直没醒过来,听说心脏有异常的波动,也不知……”不等贵婶说完,施洛辰已经一阵风似的闪了出去,从他进门到离开,终于听见拖拖的哀嚎声身体上的痛苦可以忍受,可心里的惶恐却无法隐忍,拖拖听得懂人话,它知道自己一直盼着人,有了危险,如何能不着急?施洛辰冲出宠物医院,就像劫匪仓惶逃窜一般慌不择路,直接冲入了川流不息的车阵。施奶奶调整好思绪走过来后,正好看见一辆计程车在距离施洛辰不足一步远的位置停下,尖锐刺耳的刹车声伴着那个司机的破口大骂:“他妈的,要找死去别的找,别坑了老子……”那个司机后面的话不及说出口,已经被施洛辰揪着脖子给拎了出来,将这司机摔到路边,而他自己动作利落的钻进了驾驶座,当着那司机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猛踩油门,扬长而去。司机被吓傻了,等反应过来,车子已经跑出去了老远,司机尖叫出声:“抢劫啦!”

施奶奶满目担心,施洛辰比他父亲还要难以驯服,她扣了他的车又能如何,他可以像土匪一样,大街上拿自己的身体去拦车,拦下之后,蛮横无理的直接上手去抢。计程车的构造,偏偏要跑出方程式赛车的速度,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住他?那个司机手脚颤抖,按照围观群众的支招,开始拨打着电话报警,施奶奶一阵长吁短叹后,快步走上前去,直接从包里摸出一张金卡,在电话接通的一瞬,用金卡堵了那司机手中的电话。司机满脸怒气,恨恨的瞪着施奶奶,愤愤的说:“老太婆,我的车被人抢了,要报警,你捣什么乱。”

施奶奶面无表情的说:“这卡里的钱足够买下你那辆车了,挂了电话,我们谈谈。”

电话里接线员追问着这边的情况,那个司机看了看施奶奶的装扮,想了想,轻轻拨开金卡,态度十分良好的对着电话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打错了,打错了。”

随后快速挂断电话,再看施奶奶时,现出了几分卑躬屈膝,施奶奶皮笑肉不笑,这样的小麻烦,很好处理,可施洛辰那些大麻烦,她要怎么去处理呢?虽然没有问过安柔在哪里住院,可从前安柔的心脏就一直是尼尔斯的四叔在关注着的,现在也应该是住进了汤家的医院才是。心乱成一团,在听说安柔昏迷之后,乱的更无法思考,他甚至不知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只一个念头,要快,再快些。医院停车场,施洛辰来了个完美的漂移调转,将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两辆车的中间空隙。锁也不锁,打开车门就往医院里跑。一直坐在旁边的车里修指甲的厉雪婷因为施洛辰的将计程车停在了一片高档车中间,面露不屑的想要看看是哪个不自量力的人,居然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价,就敢随便停车。不曾想从计程车里走出来的竟然是施洛辰,厉雪婷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之后,从包里摸出小镜子,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脸上的妆,快速的整理了一番之后,调整了个自认为妩媚动人的笑,收了镜子,迈出车门,锁好车之后,飞快的追了过去。厉雪婷在电梯前追上了施洛辰。那时施洛辰正焦急的抬头看着电梯门上的电子显示屏,厉雪婷靠了过来,直接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施洛辰条件反射的想要甩开,没想到厉雪婷缠他缠得死紧。施洛辰偏头看去,对上了厉雪婷兴冲冲的笑脸,施洛辰微微攒紧眉峰,冷声问:“你怎么在这?”

厉雪婷不甚在意的笑:“我陪着萱姨一起过来的。”

电梯门已经敞开,等里面的人出来后,施洛辰一边往里走,一边不解的问:“萱姨?”

厉雪婷撇撇嘴:“是啊,萱姨打电话找姓安的那个女人,谁知道听说那个女人又病了,还真是个林妹妹,这招真够吓人的,不过,林妹妹那种女人啊,没事勾勾男人怜香惜玉还可以,这要是哪个娶回家了,还不得糟心死了,惹不得,闹不得,没准在床上多滚两圈,一个激动,就死过去了,这么一来,干她的男人还不得摊上人命官司?啧啧,谁家里有这么个主,肯定是上辈子没修好。”

这一番意有所指的话说出口,果真瞧见施洛辰表情愈发的阴森,厉雪婷阴测测的笑了笑,换了个伪善的表情,好似忧心忡忡的转了话题:“扯远了,哎,我这也是瞧着萱姨被闹的焦急,发几句牢骚而已,萱姨原本都和你说好的,听了这个消息,不敢耽搁,连和你说一声都没来得及,直接过来了,其实先前萱姨让我在家等着你,可我想萱姨昨天一整夜都没睡觉,怎么能叫人放心啊,也就跟着过来了。”

施洛辰默不作声,厉雪婷极力将自己渲染成一个孝心十足的良善女子。当然,头一晚施洛辰跑了出去,而她却没跟着他走,这一点厉雪婷觉得自己也该拿出来个解释,看着施洛辰对她提到有关戴静萱的事情不置可否,厉雪婷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端出了凄凄楚楚的表情,轻柔的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是才听萱姨讲明白,从前萱姨就一直对我很好,我以为她是单纯因为你才那么喜欢我,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渊源,从小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时候过得好痛苦,现在才知道我生母是爱我的,她没有抛弃我,我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昨天晚上你跑出去了,我很担心你,却拔不动腿,这二十多年里,我兜兜转转,一直寻觅的身世之谜就在眼前了,所以,我没出去追你,洛辰,你不会怪我的自私吧?”

这临时扯出来的谎话,在厉雪婷自我感觉中,实在是完美得无懈可击。可在施洛辰眼里,她的做作虚伪令他恶心到无以复加。果真,谎言说得再真还是谎话,没真正经历过那些颠沛流离,说出口的话也没有任何重量,触不到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角,即便端出哀戚的表情,可在施洛辰看来,也假的狠。施洛辰甚至觉得,如果他背过身去,这厉雪婷肯定会自鸣得意的忘了遮掩,曝出笑场。只是,他的心思太乱,懒得与她纠缠,冷淡的出口:“我没责怪你的立场。”

厉雪婷听见施洛辰这么说,心底愈发得意,她以为施洛辰的意思是他被雪兰的母亲照顾长大,是他享受了原本该属于雪兰的母爱,所以没有立场来指责她。可施洛辰隐在心底,接着没有立场责怪她的后一句却是:不管有没有立场,我都会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绝对的代价,让你明白有些人,一旦招惹,就要准备接已受生不如死的体验!其实昨天晚上,厉雪婷已经做了放弃施洛辰的打算,可戴静萱告诉她,施家的男人虽风流,却还是可以钳制住的,只要让施洛辰知道他欠了雪婷什么,迫于情感压力,他一定会娶她报答她生母的恩情。娶了她,就算不爱她,也会对她好,到时候再把戴静萱的家业搞到手,那么施戴投资集团,至少有一半属于她,那她下半辈子岂不是风光无限好!这样的设想实在太诱人了,厉雪婷怎么可能不动心,这些日子,她极尽所能的讨好着戴静萱,反正真正的雪兰已经死了,至于那个易天南,她找人打听过了,易天南昨天夜里在没人注意时,从医院里偷跑出去了,目前不知人在何处。一个男人,心心念念想了二十几年的女人,一直以为那个女人很幸福,突然得知那个女人早在很多年之前就因为他而死了,一辈子的信念顷刻倒塌,一时难以接受,也很好理解。厉雪婷已经开始联系亡命之徒,一旦找到易天南的去向,直接处理掉,让他没办法回来无论死活,再也不会出现在大家眼前,只要易天南不回来,不做鉴定,谁还能知道她不是戴静蓉真正的女儿呢!真是越想越得意,雪婷不但要紧紧的缠着施洛辰的手臂,反而还想像从前缩进他的怀抱中。没想到电梯门适时开启,施洛辰随手甩了雪婷一下,雪婷没防备施洛辰这突然的一下,差点跌倒,等她稳住身子,施洛辰已经走出去了老远。厉雪婷恨恨的跺了跺脚,尖声叫道:“施洛辰,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不温柔。”

一边有个打扫卫生的大妈抬头白了厉雪婷一眼,出声提醒道:“这位女士,这里是心脑科住院部,病人都需要静养,你这么大声喧哗,病人们还要不要休息了?”

厉雪婷被这大妈说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挑起下巴,趾高气扬的说:“我高兴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算老几啊,也敢管我!你叫什么,有胆子就给我报出来,等一会儿我就去找你们院长,就你这态度,早他妈该回家去歇着了,还跑出来丢人现眼的,老脸往哪搁!”

那大妈被厉雪婷一顿没理咬三分的抢白气得发喘,四周渐渐聚拢过来几个人,其中便有面色憔悴的郁千帆,他正处于心烦意乱中,这会儿居然碰到个撞枪口的,混杂着焦躁的愤怒顷刻点燃,再一看,居然是厉雪婷这八婆,更觉暴躁。郁千帆摸出手机,随意拨打了几个号码,电话一接通,郁千帆直接抢白:“我们这里出现一条疯狗,劳请哥们出几个人来,把她拖走。”

听见郁千帆的话,厉雪婷的叫嚣戛然而止,侧过头来,正对上了郁千帆阴晴不定的脸,冷哼一声,转过头对那大妈又补了一句:“你好好给我等着。”

说罢扭腰摆臀,高跟鞋尖细的后跟在光洁的地面上踏出清脆的响声,打算越过郁千帆往里面走去。就在擦肩的一瞬,郁千帆突然伸出胳膊挡了厉雪婷的去路。厉雪婷侧过了脸,对着郁千帆风|骚的笑,她说:“怎么,郁大少爷打算邀请我喝咖啡?”

郁千帆也笑,郁千帆的笑总是透着一股子邪气会勾心的邪,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笑,对于厉雪婷还是头一次,不觉被他笑得有些犯呆。他还在笑,可出口的话却和他的笑完全不沾边,他说:“柔柔需要纯净的呼吸,毒气弹就不要进去了。”

厉雪婷皱着眉头:“什么?”

郁千帆还在笑:“你的味道,比廉价杀虫剂还刺鼻,我可怜的鼻子,真是替我受罪了。”

周边一阵哄笑,厉雪婷的脸面就有些挂不住了,她的法国香水,虽然稍微喷的浓了些,可也不至于比杀虫剂还刺鼻吧,厉雪婷咬牙切齿,抬脚就往郁千帆鞋上踩去。郁千帆轻松避开,嗤笑,“对了,你把你那张老脸搁哪去了,我朋友才入行,不懂分类,就会看脸分品种,你没把脸带出来,等我朋友来了,不知道是把你归为什么品种,就算是杂种,也有个大致分类,像你这种不伦不类的种,真不好区别。”

周围又一阵哄笑,厉雪婷的脸色涨成了紫红色,她会耍一些小阴谋,不过不算伶牙俐齿,被郁千帆这么一嘲讽,气得舌头都打结了,“你什么意思,什么朋友?”

郁千帆撇嘴,“我才结交的朋友,专门处理母疯狗的,你耐心等会儿,他马上就到。”

厉雪婷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瞪了一阵子的眼,才想到搬出自己的靠山,“你等着,我去找萱姨。”

郁千帆自是不怕戴静萱,不过听厉雪婷这么一说,他也顺口说道:“我表姑妈性子柔得像水,易教授是有名的儒雅斯文,怎么会生出疯狗一样的女儿来,谁知道是不是冒牌货。”

厉雪婷先前紫红的脸听见郁千帆这么无心的一句,顿时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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