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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发疯的施洛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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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颠三倒四,含糊不清的絮叨,听得安柔一阵心酸,不忍直视,猛地转开目光,看向汤医师,小声问:“四叔,奶奶她怎么会这样了?”

汤医师长叹一声:“这些年她一直绷着神经,实在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可还是让她亲眼目睹洛辰被车撞倒,这是应激反应。”

耳畔还是阵阵的呼唤,一会儿喊着“伯安”,一会儿又喊“洛辰”,翻来覆去的重复,或高或低的呼唤,情真意切,百般揪心。安柔锁紧眉头,到底还是问了:“施洛辰人呢,这个时候他跑哪儿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老半天安裴雄才轻声应了句:“他抢了千帆的车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

安柔的声音不觉拔高:“他都不知道他奶奶变成这个样子了么?”

汤医师想了想:“洛辰被撞倒之后就昏厥了,他奶奶是看见他倒地才突发脑溢血,洛辰醒来后,没人在他面前提到他奶奶也住在这里,所以他并不知他奶奶也出事了。”

安柔沉默片刻,一把拽过尼尔斯手里的车钥匙,转身就往电梯口跑去。尼尔斯反应极快,马上追了过去。夏婉淑大声的喊:“柔柔,你干什么?”

反应慢了半拍的郁千帆沉声替安柔回答了夏婉淑:“伯母,柔柔应该是去找洛辰了。”

夏婉淑咂舌:“这傻丫头,谁知道那死小子跑哪去了。”

郁千帆木然的望着早已不见安柔身影的廊道,喃喃的应:“别人或许找不到洛辰,可柔柔一定能找到他。”

安柔跑得再快,终究是快不过尼尔斯的。到了停车场,尼尔斯堵住了驾驶位的车门,将摊开的手伸到安柔眼前,轻声道:“柔柔,车钥匙给我,你开车没我快。”

安柔看着尼尔斯的手,迟疑片刻后,还是把车钥匙交到了他的手心,尼尔斯打开车门,安柔坐进了副驾驶位。发动车子时,安柔垂着视线不敢看尼尔斯,徐缓低柔的说了句:“谢谢你。”

尼尔斯笑了笑:“跟我还要客气,说吧,要去哪里找他?”

安柔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拿着那枚戒指走的,应该是去了永安大厦的公寓,我们就去那里找他。”

尼尔斯说了个“好”,随后发动车子,快速冲出了停车场。一路静默,玩赛车的高手,驾驶技巧确实比她的好太多了,安柔将视线转向她这侧的车窗,看高楼广厦转瞬间便被抛出去老远,看着看着,便将视线对上了专心驾车的尼尔斯,优雅、娴熟的动作,贵气、迷人的侧脸,其实他对她真的很好,不觉好奇,对于她这样一个冒牌子都如此好的尼尔斯,为什么会在那么多年的时间里,都未能打动真正的安柔呢?这样名贵的车,又是完全相同的款式,打眼一扫,粗心的人多半会将它看成是施洛辰的座驾,是以,连车窗都没摇下,永安大夏的大门已经向他们敞开了。停好车之后,安柔和尼尔斯一前一后跑进永安大厦,从前她习惯步行上五楼,即使是和施洛辰约好了时间,怕要晚了,宁肯脱了高跟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绝不会乘坐电梯。原因很简单,电梯里有监控啊,一旦拍下什么画面,被有心的人利用,那么她和施洛辰的关系肯定会被挖出来的,呵施洛辰不想让人家知道他还包养了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啊!今天没那闲心浪费时间,也没必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细枝末节,直接钻进电梯,伸手按下了《5》。尼尔斯转头看了安柔一眼,目光沉沉浮浮。安柔佯装轻松的回了他个温和笑容。可出了电梯之后,安柔的脚步还是明显的沉重了许多。曾经,她天住在这里长达三年,后来,她莫名其的变成了安柔,然后,她在这里将安柔清白的身奉献给了施洛辰,可他却在清醒后狠狠的羞辱了她。在这里失去施洛辰,却得到了睿睿,其实也不算太亏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在安柔彻底停下脚步前,尼尔斯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心一直这样的暖,能捂热人的心窝子,给人力量。到了雪兰的房门口,安柔试探的去摸钥匙,没想到还放在老地方,心怦怦的跳了两下。利落的打开房门后,只觉得一阵清冷,凉风阵阵的吹。天色渐晚,暮霭沉沉,安柔和尼尔斯并肩迈进房门。素色的窗帘随着轻微微微的荡,隐约看见阳台上缩着个朦胧的人影。安柔看了尼尔斯一眼。尼尔斯了然的慢慢松开了安柔的手。安柔一的解脱,快步走向阳台。又一阵风吹过,将那窗帘掀得更高,安柔终于看清,那个身上还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的施洛辰,坐在当年雪兰喜欢的一张老藤椅上,怀中似乎抱着个什么东西。安柔的心蓦地抽紧,恍惚的想起了施奶奶抱着枕头的画面,还有汤医师通俗的讲解,安柔连连摇头,喃喃的安抚着自己:“不会失心疯的,不会的!”

施洛辰听见了安柔的声音,边说话边转过头来:“雪兰,你回来了?”

当他布满血丝的眼对上了安柔的脸之后,竟现出了片刻迷茫,随后,突然绽开了一抹笑,就像她记忆里的模样,俊美得逼人,喃喃的念:“你真的回来了。”

安柔踌躇了,这般近,她终于看清楚了施洛辰怀里抱着的东西,那是个精雕的骨灰盒,却还是忍不住失声,明知故问的:“这个是什么?”

听她问了他抱着的东西,施洛辰将那骨灰盒更往自己的怀中揽了揽,举高右手食指堵在失了血色的唇前,性感磁柔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嘘,不要告诉别人,我把你藏在这儿了,他们都要找你,是我先发现你的,才不让他们来把你抢走呢!”

安柔不由得将声音拔高了几分:“施洛辰,你发得哪门子疯,什么藏不藏,找不找的,一捧无用的齑粉罢了,跟我回医院去见你奶奶,快点。”

听安柔吼他,施洛辰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垮了表情,声音沉郁的:“我又惹你不高兴了么,我怎么总是惹你不高兴呢,我要怎么做才不会让你不高兴,你不高兴就要抛弃我了,雪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我陪你看星星,陪你去看菩提树,我告诉你我的银链子是谁的,我不会再让你空等着我回来,不会再装作不知道5月21号是你的生日,我不会再和别的女人鬼|混了,我这辈子就对你一个女人好,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求你!”

那裹着坚冰的一处,似有消融后流水潺潺的声音,回荡在四肢百骸。可静淀了心情之后,她不会忘记此行的目的,到底举步上前,伸手去拉扯了他的领口,声音铿锵:“施洛辰,你给我清醒清醒,然后随我回医院。”

施洛辰的眼中还是一片迷茫,只是突然伸手搭上了她揪着他领口的手,又现出了那样的笑,轻柔的说:“是温热的,真好。”

安柔瞪圆了眼睛,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随后扬手一挥,啪的一声脆响,一切运动着的物体瞬间定格,安柔看着施洛辰苍白的俊脸慢慢浮现几道异样的痕迹,负在身后的手一阵阵的麻,呃打得狠了些!施洛辰孩子般委屈的表情慢慢褪下,眼神也渐渐清澈了,待到完全清醒后,对着安柔咆哮出声:“你居然敢打我!”

“啪”又一声脆响,将施洛辰的头再次扇偏过去,接着毫不示弱的回他:“我打的就是你!”

施洛辰一手仍死死的抱着那只骨灰盒,抬起另外一只手捂着刚刚被打的脸,表情又有些委屈了,声音也不像刚刚那么有力,喃喃的:“你又打我?”

安柔凶神恶煞的瞪着施洛辰:“你再不起来,我还打你。”

尼尔斯抱臂环胸,斜倚着阳台拉门,看着眼前这一幕,紫罗兰色的眸子沉沉浮浮。安柔以前也去到过雪兰的房间,却从未发现施洛辰竟然将雪兰的骨灰藏在卧室的大床里。他们要带他回医院,他像防小偷一样防着他们,抱着骨灰盒东一头西一头的乱窜,可窜来窜去,最后还是将那只骨灰盒藏到了大床里。安柔看着施洛辰的样子,就想起了安睿,安睿也喜欢故作聪明的声东击西,2岁的时候就开始藏他喜欢的小东西,而又是她不让他留下的,这一下那一下的,最后藏来藏去,还会藏在老地方。她都不必看着安睿,等他忙够了,睡下后,安柔拎着小铁锹去他先前藏东西的地方,肯定会有新发现,例如刚刚结识的蓝眼睛小姑娘送他的一根装在糖果盒子里的,没吃完的棒糖;或者和七八岁的小男孩耍心眼骗来的绿色塑料小乌龟;再或者是跟哪个大人卖乖,人家给他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小零碎。从前不曾在意过,现在才发现,原来,安睿的爸爸也有这个毛病。郁千帆那辆被打劫来的车,被施洛辰刮蹭的不成样子,最夸张的是整个车前脸都给撞扁了。尼尔斯对此的评价是:“瞧瞧这车就知道洛辰有多恨千帆了,这下子好了,才买不久的新车,够千帆肉疼一阵子了。”

安柔看着那辆车许久,呐呐的问尼尔斯:“你说,如果给千帆瞧见这辆车,他会不会宰了施洛辰?”

尼尔斯耸耸肩:“千帆还是心里有数的,宰了洛辰倒是不至于,顶多掀了他一排肋巴骨。”

安柔扯扯嘴角:“那和宰了还有什么区别?”

尼尔斯偏头笑了笑,不予评论。回程依旧是尼尔斯驾车,安柔坐在他身侧,施洛辰坐在后排,将脸转向一边不看他们两个谈笑风生。玉白的脸颊上,红而深刻的四根手指印,左右对称,像只卡通猫一样。有时尼尔斯偏过头和安柔相视一笑,明明将脸转到一边的施洛辰也会突然出声:“你到底懂不懂开车啊?这车上还有像我这么尊贵的人物,开车是开车,泡女人就把车停下大家一起泡,你一边开车一边泡女人,万一撞了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车祸死的人都能难看。”

尼尔斯和安柔不搭理他,施洛辰讨个没趣后便会沉默一阵子。等红灯时,安柔会提到自己曾设计过一款抽象的交通指示灯胸针,不过总是不符合理想。尼尔斯说等他帮她瞧瞧,或许改进改进,会很有趣。施洛辰便又插嘴:“交通指示灯?猴子屁股么?笑死人了,哪个女人要是戴那东西出门,我一定会鄙视她的。”

安柔忍无可忍,攥着拳头回身,施洛辰条件反射的捂住脸,再次缄口。一路平顺,回到医院。此时,笼罩在夜幕下的施戴投资总部大厦,敲门声打断正在审阅着最近预留出来的,项海无法做出决断的文件的戴静萱的思路。戴静萱皱着眉头出声:“进来。”

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被人打开,项海一脸凝重的迈了进来,站在办公桌前,小心翼翼的的说道:“戴董,刚刚接到一通电话,有人口气强硬的要求和您通电话,他说他手上有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人,如果不想生出什么枝节,就开着手机,等着接他电话。”

戴静萱坐直身子,挑了挑眉:“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项海点头:“那个男人确实这么说的,而且还重复了两次,口吻很坚决。”

戴静萱冷哼:“谁对我来说很重要?”

项海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接了那通电话后,我担心施董,专门往医院打了电话,确认所有的人都是安全的。”

听了这话,戴静萱嗤笑一声:“这年头,疯子还真多。”

项海附和:“金钱能使人神经错乱。”

戴静萱淡淡道:“今晚上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忙,你先下去吧,处理完了手头上的工作,就和米晓淑早点回家去吧。”

从前戴静萱从没有过这样体贴的一面,是以这一番话出口,竟让项海不胜惶恐,结巴道:“回、回家?”

看着项海的不安,戴静萱突然笑了,语气比之刚刚更为和善,她说:“施戴这些日子多亏有你这样的人才给撑着,如果把你累坏了,洛辰可当真要抓瞎了。”

原来是体恤了他,项海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难为情着,连连说应该的。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戴静萱维持着和颜悦色,目送项海退了出去。等到空旷的办公室又剩她一个人后,戴静萱再次感觉难以排距的空虚铺天盖地向她袭来,望着堆积如山的待批文件,欲哭无泪。突然想起戴凌海临终前,拉着她的手,疮痍满目,他说:“静萱,我争了一世名利,可到了垂暮之年,却远不如寻常老人过得欢愉,我这辈子终是负了至亲至爱的四个女子,年轻时对不起郁甄和莫欢,中年之后,又亏欠了你和静蓉,逝去的即便再多追悔也难以弥补了,我马上就会去见她们,终于可以当面跟她们赔罪,可实在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静萱,听爸一句话,独身一人,年纪再大些的时候,会累垮了你的,如果遇上了好男人,千万不要再错过了。”

而她那时竟是这样回他的:“爸,我答应过姐姐,会像她一样将洛辰当亲子看待,等我年纪大些的时候,洛辰也该有担当了,您放心吧。”

女人过了四十五岁之后,生理和心理的相继应变,使得身心的倦怠格外深刻起来,好在给她找到了雪婷,生活一时间有了盼头,可今时今日,终究证实,她的欢喜,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父亲用一生验证的理论,岂会有错?忙到夜深,实在困乏,猛地想起该过问一下施洛辰的情况了,抓过电话,谁知才开机,立刻有呼叫接了进来,是个操着口音的沙哑男声,语气很躁,满嘴污言秽语:“臭娘们,挺有种啊!老子告诉你打开手机侯着老子,你他妈居然让老子一直侯着你,行啊你!”

戴静萱皱了皱眉,没耐性搭理他,吭都不吭一声,直接挂断,随即拨打了汤医师的电话。得知施洛辰和施奶奶已经醒了,戴静萱松了口气,可随后听说施奶奶神智有些不清楚,戴静萱又蹙了眉,许久,喟叹了句:“这也是意料中的结局,哎!”

那边汤医师也便沉默了。戴静萱的手机不停的传出新号码接入的提示,戴静蓉知道这种目的性极强烈的人如果一直不处理,他便要一直骚扰她,是以切断了与汤医师的通话,接入刚刚那人的电话。“臭娘们,你敢挂老子电话!”

相对于那个男人暴躁的咒骂,戴静萱的声音无波无澜:“如果你打算继续跟我絮烦这些没用的,我还会挂了电话,等你什么时候说正事,我再听。”

听戴静萱这样说,对方果真软了语气:“大老板就是不一样,自然不会和我这粗人置气,好了好了,我们言归正传,你们施戴投资董事长的千金在我手里,拿一千万出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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