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和安坐下了,沉声道:“着急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说明云溪没出事。如果真的有了消息,怕是你哭还来不及。”
“你咒谁呢?!”
“行了,你冷静点。”
陆和安侧头,“我刚才听你和谁打电话,说了陆召?”
林清湘闭了闭眼,状态稍稍缓了缓,“那边让我们找人接手陆召实验室的工作。钱钱钱,在云溪回来之前,我哪有精力去关心这些?”
“这事确实该提上日程。”
陆和安道,“我倒有个人选,你可以看看。”
“谁?”
“你表妹的儿子。”
林清湘皱眉,“贺耀?他才刚硕士毕业……”“正是急功近利又涉世未深的时候。先拿他顶上去交差,他最重名利,医药学专业也刚好对口,并且很大概率不会拒绝这份肥差。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毕竟一个不小心,就是丢命的事。“我有什么不舍得?”
林清湘摆手,毫不在意,眯眼道,“他要是能用就是他的福气,多少人想看一眼这块蛋糕都看不到!就是走了狗屎运,要不是陆召死了,这好事还能轮到他?”
陆和安看着她的表情,放下心来。陆家已经死了两个,本来就没多少人,这种事又需要知根知底的才能顶上,他私心里不希望陆家的人再送上门去当炮灰。好在林清湘向来无所谓这些姐妹亲情,这就好办许多。……这事情一出,林清湘分了神,所以连续几天都没有消息,对傅司眠放出的诱饵也只是派保镖过去跟踪,没有亲自出面。姜烟回到公寓,傅司眠正好摘了眼镜,告诉她一个消息:“冯开德和林清湘一起见了个男人,叫贺耀,是林清湘表妹的儿子,这几天都带着他在逛北城,应该要有动作。”
“什么动作?”
姜烟问。“和冯开德有关,就和实验室有关。”
傅司眠道。姜烟看他一眼,脚步顿了顿,“是不是需要我去冯开德那里探下口风?”
“嗯。”
她笑了,“我还算是有点用,没有拖后腿吧?所以之前藏着掖着做什么,什么事一个人扛着,还不如两个人一起做。”
傅司眠不语,突然起身拿了一件外套,扔在她身上,“换了。”
姜烟低头,这才看见自己身上已经湿了一块,是外面下雪融在衣服上的印记。“我上次见冯开德,他没和我提陆云溪的事,要一起问问吗?”
她问。傅司眠斜眼,“不用。”
“真不用?”
姜烟挂上衣服,走上前弯了弯腰,“你不想知道她的近况?”
“不想。”
傅司眠答得干脆。姜烟勾唇,随后转手往桌上放了一瓶药。傅司眠抬眼。“涂后背的。”
姜烟道,“过两天雪化了开始返潮,我不知道你后背疼起来都是什么样的,所以去给你拿了药酒,总比什么都不做好。这是楚梦璇从一个老中医那里问来的,说是效果很好。”
她说着转身要走,又被傅司眠拽进了怀里。“不准说不用。”
姜烟立刻伸手抵住了他的鼻子,“这医生脾气大得很,不看病人不给药,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去的,软磨硬泡才总算是把这个药给弄到手。你要是不用,我就跟你急。”
“我没说不用。”
他侧头,“但是那个老中医没告诉你使用方法?”
“说了,一天一次,涂背上。”
“自己涂?”
“当然是……”姜烟顿住。她忘了伤口是在后背,傅司眠要怎么自己涂?“我现在有点疼。”
傅司眠突然道。姜烟瞪眼,看着傅司眠一本正经的模样,觉得这魔幻剧情简直急转直下,朝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我现在得去找冯开德。”
姜烟起身。傅司眠反手将她抵在座位上,拖着她的双腿一抱,笔直的长腿瞬间架在腰间,扭动时还可以感受到滚烫而坚硬的肌肉,血液瞬间朝着姜烟的头顶涌入,她几乎是毫不费力就想起那些抵死缠绵的快感。她害怕,一方面那样的自己太不像话,太陌生,另一方面也是需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沉沦,才会勉强从肉欲中挣扎出来。但傅司眠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主?他每次都要反反复复折腾到她彻底缴械投降为止,姜烟总觉得嘴上说着求饶的话,久了之后就会变成真的臣服。傅司眠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烟烟,睁眼。”
他哑声道,将姜烟的思绪扯回了现实。姜烟抬眼看见他的喉结,视线顺着往上滑,克制自己不去看他的肉体。“不准走神。”
他翻身而上。姜烟哭叫起来,室内开始了新一轮的酣战,每一次都像是打定主意要将两人推向世界尽头一般,用尽全力。迷糊之中姜烟听着耳边的喘息声一次比一次强烈。“给我生个孩子。”
他道。姜烟下意识挣扎起来,在狂烈的暴风雨中脱口而出,“别,傅司眠,不行……”“乖,生一个。”
他哄着。姜烟所有的呜咽都咽了回去,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意识不到傅司眠到底说了什么,最后睡了过去。隔天中午,姜烟在睡梦中突然惊醒,踉跄下了床,赤脚踩在地上冲进了卫生间里,不到几秒就骂了出来。昨天竟然不是幻觉,最后两次傅司眠都没有戴套,他是真的想让她生孩子?姜烟低头,烦躁地十指入发,想起了他一句比一句骚气的哄法,伴随着她对那个迷乱场景的记忆,直接让姜烟整个背部都起了鸡皮疙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次的情诱竟然这么成功,傅司眠就是失心疯了,这孩子生出来,她和他之间的联系就彻底剪不断了。不行,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