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颗扣子。傅司眠扫过她俯身的风情,眸色更深,更烈,更滚烫。素手一勾,扯上了领带往自己的方向拉,雪白的肉体在面前摇成一道令人目眩的美景,带着冰封万年的山巅之冷,又掺杂了世间百态的欲色沉沦。沉沦,再沉沦……那只手勾着他,像要绕着他一同奔赴地狱一般,最后只剩下红唇里吐出的吟哦,烙印着人间最极致也最巅峰的快感,直冲向头顶,血脉喷张,畅快淋漓。……姜烟疯了,由她开始的战争,从来没有一次是由她喊停的,这次也不例外,而且更疯狂更可怕,她好几次都怀疑自己会心跳骤停,被这场缠绵耗尽生命。半夜醒来,她口干舌燥,拖着身子下床喝水,刚一离开,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墨色的瞳孔幽幽朝着她的方向看去。今晚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所以家里没有套,但姜烟还是坚持继续,他也昏了头,被她勾得没法再停。估计这回她又得吃药。眸色暗了下来,傅司眠闭上眼,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迅速在那张清冷的脸上消失干净。门外,姜烟喝了口水,走向包包拿出了药,和水一起吞了下去,面色清冷淡然,转身进了门。刚躺下,傅司眠的手便伸了过来。她身子微停滞一秒,随后抬手覆上了傅司眠的手背,闭眼陷入了沉睡中。三天后。陆云溪在月子中心安稳过了三天,情绪还算平静,只是没进去的食物几乎是原封不动地送出来,林清湘劝了几次,陆云溪都神态恹恹不想多谈,林清湘也只能作罢。早晨,林清湘匆匆吃了几口饭,正准备出发去月子中心,就被从外面进来的陆飞白的叫住了。“怎么了?”
她发现陆飞白神色不对,停了筷子站起身,“又发生什么事了?”
“自己看。”
陆飞白将一份文件甩到桌面,脸色微沉。他是想过这个可能性的,但事实结果真的出来的时候,还是被陆云溪的胆子给惊到。这女人为了个男人可真够狠得下心的,现在倒好,整个陆家都成了笑话!林清湘立刻将文件拆开看了一眼。“匹配度百分之九十点九……这不确定就是傅司眠的孩子了吗?”
林清湘冷下脸,“我看他现在还要怎么狡辩!”
“傅司眠的是另一份,你看看名字。”
林清湘这才抬眼找名字,这一看,半口气没提上来,晃了晃身子,差点晕过去,还好身侧的佣人眼疾手快地将人给扶住了。“冯……冯钦的?!”
林清湘确认了一遍。陆飞白点头。林清湘尖叫一声,愣愣地看着半空,很久才找回了自己嘶哑的声音,大吼出声:“陆云溪!这死孩子真的反了天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拔腿就走,狠狠踹了身侧的佣人一脚,“备车!傻愣着干什么?!全他妈是废物!一堆废物!”
佣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引擎声响起,车子迅速消失在陆家的大门外。医院。陆云溪饿得胃里泛酸,在工作人员的劝告下才勉强喝了一碗清粥,正靠在床上休息,脑子放空,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这几天她只要一想到关于那天的每一个细节,就恨得全身发抖,只想现在就冲出去和他们同归于尽。她这辈子唯一所求就是傅司眠,从她懂事开始,她就将傅司眠看作是上天给她的礼物,偏偏这个礼物不太听话,她花了这么多的时间,这么多的功夫,还是没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臣服。陆云溪闭眼,身子冰凉,又开始微微颤动,胃里翻江倒海地一片,伴随着蚀骨的恨意在一起翻涌,如同浪潮一般铺天盖地席卷她所剩不多的理智。她好恨!恨傅司眠多年的冷漠,恨姜烟夺走她人生的希望!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砰!”
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从外面被人推开,砸到了墙上。陆云溪猛地转头,视线落在林清湘的脸上,看见了她剧烈起伏的胸膛,自己的脸色也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