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西装之后,陆云溪终于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陆飞白,你是陆飞白吧?你疯了?”
陆飞白扯了扯自己的西装领带,靠在镜子前换了个姿势,懒洋洋道:“妹妹,你说人有没有可能在答应了某件事之后食言?”
说完他又道:“算了,问你也是白搭,你被人放鸽子的次数我都不忍心想。”
陆云溪瞪眼大骂:“陆飞白!你几个意思?!”
陆飞白没有理会她,转头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对着镜子仔细端详后,勉强点头,低头看了看腕表,吩咐司机备车出发。“你坐后面那辆。”
陆飞白扬起下巴,毫不留情地将陆云溪挡在了后座前。“你今天什么毛病啊?!”
陆云溪尖叫,“故意找茬是吧?我看你就是脑子有问题!”
“坐不坐?”
陆飞白心情好,懒得废话。陆云溪哑然半晌,难得见陆飞白根本没心思和她拌嘴,居然有种一脚踏空的感觉,浑身都觉得不对劲,斜眼又觑了陆飞白好几下,才愤怒地转身往后面那辆车走去。陆飞白满意了,上车关门。车子没有直接开到酒店,而是在半路分开,去了楚家。接近楚家时,陆飞白倾了倾身子,视线紧紧盯着楚家门前,头一次觉得自己有种手心发汗的感觉,在意识到紧张之后便刻意缓了缓心跳,又重新靠在了座椅上。“少爷,没人啊。”
司机疑惑道,“我们要接谁?”
陆飞白心里一沉,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车子又接近了几分。“哦,是前面那个吗?”
司机突然道。陆飞白立刻探头过来,在看清了那道等在楚家门前的身影之后,心底瞬间充盈起来,笑意在眼底晃荡,低低出声:“是,开过去吧。”
居然真的来了。车灯打在姜烟身上,她没有打扮,只穿了件黑丝绒的礼服裙,外面披了一件裁剪得体的大衣,浅卡其色,风格和秋冬的冷意融在一起,看在陆飞白的眼里就是格外顺眼。他开门下车,靠近姜烟,视线相撞。“好香。”
他道。“别骚。”
她道。今天她根本没有喷香水。陆飞白丝毫不介意姜烟的话,仍旧笑眼眯眯,“真的,玫瑰味的。姜烟,如果非要用一种花来形容你,我觉得是玫瑰。”
落入凡尘的花,不够小众,却也有它足够独特的含义了。所谓不可替代性,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