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射箭怎么可能这么准?”
徐阜黎自然选择给温良夜撑腰。他脸上带着几分怒意,认真的看着管事儿,“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们方才可是一起过来的,有作弊的机会?”
管事儿只觉得没脸,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身份,朝着徐阜黎叫嚣着:“不行,我们再比一次,方才是我没有发挥好。”
徐阜黎不想事态再发展下去,冷眼看着管事儿,厉色质问。“大胆,你可知你眼前的人是谁?四皇子也是你能指手画脚的?”
管事儿立时便懵了,身上的气势瞬间土崩瓦解。偷偷打量了温良夜两眼,小心翼翼的问道:“武状元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方才他明明说自己是过来参军的啊。”
徐阜黎面露不快,淡淡扫了管事儿一眼,“管事儿的再仔细想想,现在是招兵的时候么?”
管事儿不敢再狡辩,忙跪了下去,心中暗骂二皇子不是东西,居然如此坑害他。那些士兵听闻眼前的人身份,也膝下一软。温良夜见自己的计划已经被打乱,只能如实说了他此行的目的。“听闻军营中发生了粮草失窃之案,我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调查的,如今有几个问题要问询,希望你们配合。”
管事儿的连连点头,“小的一定好好配合四皇子,方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四皇子勿怪。”
温良夜并未在意眼前的人的两面三刀,严肃的看着管事儿。“比试的事儿我并未放在心上,你且说说粮草都是在什么时间失窃的,失窃时可有人看守,是否有怀疑的人选?”
管事儿朝四周看了一眼,有些支支吾吾。……徐阜黎屏退众人,他才老实交代。“若说起这粮食失窃的案子着实有些奇怪,因为都是在白日失窃的,而且我们明明已经派了一个小队的人看守,却还是不见了。”
温良夜听闻此话也觉得奇怪,“这青天白日军营中有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人发现异样?每次失窃的数量可有记录?”
“有的,我马上去给您拿过来?”
见温良夜点头,管事儿才匆忙跑开。温良夜将登记的簿子大概过了一遍,心中已然有数。他合上簿子,又问:“近日军营中可有什么可疑的人?”
管事儿认真回想了一番,终是摇了摇头。徐阜黎瞪着这一问三不知的管事儿,满脸怒气,“你可不要有半分欺瞒,不然被我们查出来,你该知道后果吧?”
管事儿见徐阜黎发怒,忙为自己辩解,“下官也想尽快查出真相,不然我作为管事儿不是难辞其咎?”
温良夜细细的打量着惶恐不安的管事儿,沉吟了半刻才道。“你去将近日看管过粮草的人都叫到我跟前来。”
管事儿得了吩咐立马行动,没一会儿的功夫温良夜的面前便站了一排的人。温良夜也事无巨细,挨个盘查着……温良夜亲临军营,并且还抓了士兵审问的事儿,很快便传到二皇子的耳朵里。二皇子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当着小厮的面儿便放声大笑起来。“四弟啊,你不是那么想在父皇面前邀功么?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这次就要你查个够,最好将军营查个底朝天,到时候看你如何收拾你捅出来的破事儿!”
“二皇子这招用的很妙,我们想要对付四皇子本来就不需要亲自动手,他若是一直这样闹下去只会引得军营中的人不满,到时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不过……”沈先生说到一半又突然停了下来,眼中带着几分忧虑。二皇子脸上的笑容猛地消失,冷脸看着沈先生。“不过什么?先生觉得我这法子有问题?”
沈先生缓缓摇头,从容解释。“二皇子这招借力打力并没有问题。可四皇子是个生性狡猾的人,您一定要将派去的那些人解决好,不能让他抓到什么把柄。”
“这个本皇子自然知晓!”
二皇子声音又提高了些,心中却微微有些不安。沈先生但笑不语,也不跟眼前的人计较。……再说尹子染在将军府中无所事事,吃过饭便领着团子在府里瞎转悠。可过程中,却发生了一件怪事儿,她总觉得身后好像跟着什么人。待她转头望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团子看着尹子染一步三回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姑娘在瞧什么呢?是在看少爷么?”
尹子染被她调侃俏脸微微一红,可很快又变得严肃起来,“难道你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么?为何我一直觉得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团子转身细细望去,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她转身再次看向尹子染,脸上带着干净纯粹的笑容。“别人没事儿跟着我们做什么,许是你近日有些劳累所以多心了吧,这好歹还在将军府里面呢,谁敢对你动什么歪心思,也要问问我拳头答不答应。”
团子举起自己的小粉拳,在尹子染面前比划着,尹子染被对方的天真逗笑,暂且将心中的疑惑放下。可之后便一直心不在焉的,只想着还是先等着温良夜回来,再和他细说这事儿。团子瞧尹子染无精打采,上前直接挽住了对方的胳膊,忽闪忽闪的眼眸期待的看着尹子染。“好久都没吃绿豆糕了,姑娘让厨房的给我做吧?”
尹子染伸手刮了她鼻尖一下,嬉笑着,“你这个小馋猫,怎么不自己说去?就知道拿我当挡箭牌?”
尹子染虽然数落着团子,却还是带着人往厨房走去,去的路上却遇见一小厮,急匆匆朝尹子染的院子跑去。团子瞧他形色慌张,忙放开尹子染的手臂,上前将人给叫下。“你不是守门的德子么?怎么跑到内院来了?”
小厮抬头望了一眼,见是尹子染脸上立马露出喜色。“那薛炜彤又来了,我今日实在是打发不走,正想去找姑娘呢,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
团子一脸狐疑,眉眼中透出几分不悦。“他怎么又来了……”尹子染却知薛炜彤已经安分了许久,这次突然到访,只以为是画鸢出了什么事儿,想都没想便跟小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