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感情升温,十六抱着温良夜又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关于他的事儿,温良夜耐心的听着,只觉得他单纯善良,被他那些囧事逗的发笑,本还意犹未尽,可怀中的人却渐渐没了动静。温良夜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温良夜起身将人抱到床上,将被子给他盖好,又吩咐人在门外守着处理妥当后才离开。尹子染一直在房间中等着温良夜归来,见他满面温柔,便知兄弟俩聊的还不错。尹子染一边帮温良夜宽衣,一边愉悦的说着,“想来我们应该有一段日子不用再操心十六的事儿了。”
可温良夜却不像那么乐观,淡淡说着,“到底是个孩子,今日才说的话估计明日就忘了,娘子可不要想偷懒。”
尹子染面带喜色,“没事,如今我可找了个帮手,至于有没有用明日便能见分晓了。”
经过一日的有惊无险,所有的事情又都走上了正轨。可十六果然如同温良夜猜想一般,不过安分了半日便又贪玩了。小旗见十六提笔在宣纸上乱花,顿时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十六皇子可知这宣纸要用多少工序才能做出一张?你就是如此浪费么?”
十六见自己竟然被一个丫头教训,顿时觉得委屈,大声朝她吼着,“你就为了几张破纸凶我?”
桃红在外听到两人的动静,忙去叫了尹子染过来。尹子染本就好奇今日十六的表现,桃红一叫她便去了。待她到门口时,十六皇子和小旗都还在房间中争论不休。桃红本想帮她推门,结果被尹子染阻止,“我就在门口看看就好了。”
桃红见尹子染如此说了,便不再管这事儿。只听小旗朝十六说话时掷地有声,再无之前那卑微讨好的模样,教训起十六来一点也未曾客气。“如今你拥有的这一切有什么是靠自己的能力挣来的?”
十六皱着眉头,显然是被厉害的小旗给吃的死死的,再无平时小霸王的气势,“我还小呢。”
“若是你一直拿这个做借口,那你便永远不会进步,到时候便会成为最无用的皇子,成为别人口中的废物!”
十六大声和小旗争执着,可说话却没有以前有底气,“我可是皇子,谁敢嘲笑我,我就告诉父皇,让他掉脑袋……”小旗听了没有恐惧,反而笑了起来,“难道你受人欺负就只知道告状?”
十六见吵不过小旗渐渐败下阵来,一脸沮丧的看着她,“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小旗见十六妥协,面上立马浮现出笑容,麻利的将笔墨纸砚都给摆好,“十六皇子若是真想朝旁人证明你长大了,便好好将四皇子布置的任务完成,不要整日总想着玩。”
十六晃晃悠悠的走到书案旁,无力的说着,“可当初不是你对我说,我是皇子,生来就是享福的,只要我一张口不管什么事儿都会有人帮我做,我只要安逸享乐就好了么?”
尹子染听了这话,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朝桃红道,“怪不得当时十六会和小旗交好,这话不是正中他的下怀么?”
桃红见尹子染在她的面前如此调侃十六皇子,面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小旗见十六旧事重提,面上也浮出几分尴尬。可很快她就恢复了冷静,一本正经的说,“以前是我不懂事才会对十六皇子说那些,你还是将此事忘记吧,如今我的任务就是督促你好好学习,只要你将任务完成便有蛋黄酥。”
十六一听蛋黄酥顿时眼前一亮,可很快脸上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可是四嫂不让我吃。”
“没事,四皇妃已经教了我,只要你听话,我就做给你吃。”
小旗说完这话又是一阵威逼利诱。毕竟这陪读是十六自己选的,十六年纪虽小却已经很好面子,有怨气也不能发作,只得妥协。尹子染见十六被小旗吃的死死的,知道这儿没她什么事儿便安心离去了。温良夜外出归来见尹子染一脸喜色,好奇的上前询问,“娘子可是遇到什么喜事儿了?”
尹子染微笑着答道,“感觉府里有了十六这个活宝好像热闹许多。”
可说完这话她脸上的喜悦又淡了下去,“可是他早晚要走的,这府里怕是又要冷清了。”
温良夜一把抱住尹子染,“娘子若是喜欢孩子我们也可以自己生啊。”
尹子染脸立刻便红了,羞愤的挣脱了温良夜的怀抱,“胡闹,这还在白天呢,被外人看到了多不好。”
温良夜没有答话,诚挚的看着尹子染,眼中满是期待。尹子染瞧出温良夜是真的想要孩子,收敛起方才的笑容,正色回答,“再等等吧。”
温良夜面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失落,可很快又被温柔取代,“都听娘子的。”
尹子染见温良夜答应,心情放松了不少,又和他说起小旗和十六的事儿,两人面上都浮现出笑容,笑语十六这个大魔王终于有人压制。十六身边有小旗看着,府中又有那么多下人,尹子染也闲不住,便去了薛炜彤的茶楼察看生意如何。却不想发现画鸢竟然也在。瞧着画鸢忙里忙外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面上的笑容更是多了几分,她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了几句,才知画鸢已经在薛炜彤的茶楼帮了好几日的忙。尹子染笑着打趣,“不如你直接让薛炜彤给你赎身,然后你就给他做个贤内助,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啊。”
画鸢一听这话脸颊顿时便红了,忙摇了头,“姑娘说这些话打趣我作甚?我和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有交集。”
尹子染见画鸢并不是真的不喜薛炜彤,越发想要促成这段姻缘。“如今我是堂堂四皇妃要个人应该不难,只要你愿意我便帮你赎身。”
还未等画鸢回答,尹子染的身后便传来了薛炜彤干净清澈的声音,“我已经帮画鸢赎身了。”
尹子染本只是心念一动,却不想薛炜彤已经做了,脑海中突然闪过上次他挂在腰间的荷包。如今见到画鸢才想起,那绣工不就正是出自她之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