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变感觉这里的人都只认王爷不认皇，恐怕有谋反之心，希望可以收了王爷的兵权。”

温向阳冷笑了一声，“这个曹德顺，还真是一个看门好狗。”

蒙毅也有点儿恼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桌子上杯盏哐啷作响。“一个死太监，还妄图影响视听。边疆是要害重地，没有王爷守着，外面匈奴早打上来了。”

蒙毅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温良夜，低声说道，“要不然把他……”说话之间，蒙毅在自己的脖子面前摆出了一个割喉的姿势。温良夜不着急回应蒙毅的话语，反而是把目光移向了温向阳，语气淡淡，“向阳是怎么想的？”

温良夜的语气不像是在询问，反而像是在考验。温向阳挑了挑眉头，唇角一扬，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不过是一个不识时务的小人而已，即便是杀了他，皇上不方向我们，也会派人来监视。反正都要被监视，为什么不留下这个蠢货。”

温向阳说的没错。如果非要有一个十六人来边疆监视，与其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前来，不如让好控制的曹德顺留在边疆。一来在一定程度上能打消十六对于温良夜的忌惮，二来还能把握事情的发展趋势。温向阳起身走到了书桌旁，提笔对照着曹德顺的字迹，重新写了一封书信。夜里起了凉风，九月已过，越是接近深秋，天气越是寒凉。十六站在窗口，夹裹着寒气的冷风微微吹动他的衣摆，十六手里拿着曹德顺快马加鞭寄来的书信，越往后看，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小旗看着十六一直站在窗口发呆没有动，好奇的走了过去。“陛下，你在看什么？”

十六的思绪慢慢回笼，转身把手里的书信递到了小旗的手里，“是曹德顺的来信。”

小旗接过了信纸，展开细细的读了起来。十六轻轻的摇了摇头，“果然是朕想多了。皇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忠诚无二心。”

……温良夜带着士兵例行在边界巡视，眼看着些奇怪的东西，心中狐疑的开口。“这是什么？”

蒙毅顺着温良夜手指指向的方向看过去，有点儿不明所以，“没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小石头堆么？”

温良夜指着的地方，确实紧紧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小石头堆，甚至说都不能称之为是“堆”。就好像是几块不起眼的小石头随便的放在一起了而已。“我之前也没有放在眼里。”

温良夜忽然又快速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可是，这样的小石头多了，就很怪异了。”

蒙毅看到就在温良夜停下的地方，就像是如法炮制的一般，也随意的散落着一些小石头。蒙毅震惊的说道，“难道是匈奴有所动作了？”

温良夜让温向阳和蒙毅又上前了几步，离身后的士兵隔了一段距离。他小声对着二人耳语说道。“按照现在的怪异情况，肯定是人为摆放的石子。我猜测匈奴少则一年，多则几年，就会又所动作。”

边疆的战火好不容易平定了下来，打仗又会生灵涂炭。蒙毅黝黑的面庞更黑了几分，咒骂说道，“不他娘的好好过日子，天天攻打这个攻打那个。”

“我打算在匈奴人筹备的期间，建立一个用来防御军事的系统。”

温良夜看了一样愤慨的蒙毅，低声说道。蒙毅有些惊讶，半晌之后才说道，“这么一个浩大的工程，得需要多少年啊。”

“两年。”

温良夜伸出两个手指，“这不是我的突发奇想，之前我在京城的时候就有设想过，已经制定好了一个相对完善的计划。”

蒙毅听完赞同的点了点头。反倒是温向阳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父亲，我不认为一个昏君值得我们为他殚精竭虑。”

温向阳的嘴角挂着讥嘲。“百姓们只知道我们在保家卫国，却看不到隐藏在我们之中的暗潮涌动和危险，皇帝叔叔把我们视为威胁，处处提防，掣肘着我们的行动，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对他忠心不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