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他绝对不能重来!他要把之前所有得罪过他的人全部杀死!他要强大,强大到让所有人付出代价。江肆狠狠的咬着下唇,一抹鲜血从他的嘴角滑落。江肆的眸子里面充满了怨恨,一张脸阴沉的恐怖。蒙平看到江肆这般样子,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温向阳在一炷香点燃之前轻松跑完了十圈,坐在了院子里面的石凳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看着江肆拖着病弱的身子,一圈一圈的咬牙坚持的跑着。“小世子。”
蒙平来到了温向阳的身侧,把之前看到的江肆异常尽数的告知给温向阳,“江肆这个人很是阴沉,怕是不好控制,万一养虎为患,我们得不偿失。”
温向阳抬起右手,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蒙平不用再多言,望着江肆还在跑圈的身影,缓缓说道。“驯服一匹野狼,为自己所用,不是很好么?”
蒙平听着温向阳的话语,瞬间就知道了他的用意。江肆这个人,温向阳是要收定了。蒙平看了一眼已经燃尽的香,又看了一眼仍旧在奔跑着的江肆,轻轻的点了点头,“江肆这个人心性确实异于常人,小世子,多加小心就好。”
那边江肆终于在院子里面跑完了十圈。这十圈下来,江肆简直是没了半条命,江肆瘫软着身子躺在地上,一双桃花眼无神的望着蔚蓝的天空。“起来。”
温向阳长腿迈步,走到了江肆的身边,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刚跑完不能直接躺下,我扶着你走几圈。”
温向阳对于江肆的偏爱,丝毫不避讳军营的其他人。军营里面的其他人,全然不知道江肆的身世,还以为江肆真的是一个温向阳从奴隶市场买的卑贱奴隶。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把江肆当做一个不起眼的小奴隶,但是,后来他们逐渐的发现,江肆这个小奴隶似乎受到了温向阳极好的待遇。温向阳不仅亲自操练江肆,不厌其烦的指导江肆的武功招式,还给了江肆不次于温向阳的衣食住行。就是那个寸金寸锦的锦绣长衫,江肆一个奴隶居然也有了一件。然而,军营里面的人全然不知道,这些衣食住行的背后,全部都在温向阳的计划之中。“我吩咐你的事情,都做好了么?”
温向阳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温柔,就像是和煦的春风,几分关心里面又夹杂着几分深意。“有好好的照顾江肆么?”
“我已经按照小世子的吩咐,不仅把江肆的衣食住行全部换成了和小世子不相上下的程度,还把这些事情都宣扬给了军营里面的其他人。”
蒙平站在温向阳的对面,拱手行礼说道。“估计,他们动手也就这两天了。”
“好。”
温向阳笑着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派人给我暗地里面好好监视江肆,一有动静,就禀告给我。”
果然如蒙平所说,江肆很快就被找上了麻烦。长廊上。一群人迎面和江肆走来。江肆看着冲着自己而来的一帮人,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一如往常的淡漠。“小子,你最近挺狂啊!”
一个士兵一拳打在了江肆胸口的位置上,力道之大,逼得江肆被迫往后退了好几步。江肆冷着脸,眸子里面露出凶狠的目光,看着气势汹汹的士兵们,“这是行营,你们是要聚众斗殴么?”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上前了一把,大手伸向江肆,钳制住他的下巴,冷笑了一声,“聚众斗殴?切,我们这是替小世子教训教训你一天天摆出一张哭丧脸,给谁看呢!”
说话间。一个巴掌就落在了江肆的脸上,江肆嘴角瞬间流出了鲜血。“呸!”
江肆冲着那个刀疤脸吐了一口血水,“一群小喽啰,就会人多势众!怪不得小世子看不上你们。”
给了江肆一拳的小个子,偏头耸了耸肩大笑了一声。“小世子,看上了你,那是你的福气。本来,我们兄弟们,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既然你入了小世子的眼,承受了小世子的恩泽,就应该摆出你的态度。”
刀疤脸嘴角也堆砌起了讥嘲。“明明承受了小世子对你的好,却成天摆着臭脸,丝毫没有感恩。饭菜还背着小世子偷偷倒掉,浪费呀!”
刀疤脸最后三个字拖着长音,看着江肆,“浪费就是犯罪,你懂不懂?”
“他一个小奴隶懂个屁!”
刀疤脸后面的一个胖子笑着说道,“仗着小世子对他好,得志便猖狂!这嚣张气焰,咱们还不得他灭灭。”
江肆对于温向阳给及他的一切,不是不感恩,而是他从内心里面就不喜欢这种感觉。似乎温向阳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江肆作为其中一个信徒,就必须低着他自己的头颅,来承受着温向阳给他的施舍。江肆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鲜血,看着这么一众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丝毫不畏惧,依旧凶狠的说道。“这是小世子的事情,关你们什么事情?”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看到江肆丝毫没有悔改的样子,还大言不惭的说着话。小个子的脸顿时冷了下来,“身在福中不知福,既然你这小子不知好歹,那就让我们兄弟给你长长记性吧。”
说着一个勾拳,就砸到了江肆的下颚。刀疤脸也快速的大步上前,握拳打在了江肆的肚子上。站在后面的人看到他们二人动手,也立刻一拥而上。这十二个人是一个小分队,平时出任务训练都在一起,默契度满分。四个人上前束缚住江肆的四肢,其他人或者是手或者脚,全部都招呼到江肆的身上。江肆如同一个被一群鬣狗围攻的孤狼,狼狈的躺在地上,被鬣狗一口一口撕去身上的血肉,却毫无反击的力气。蒙平看着江肆那张十分美丽的面容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很是不忍心的开口说道。“小世子?”
温向阳和蒙平此时就站在江肆的不远处。他们二人的站位是在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能看到他们所有人的反应,却恰好是众人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