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的位置。“我不与你打。”
温向阳清浅的笑着,却是没有丝毫看不起或是狂傲的意思,台下人一时之间议论纷纷,猜测温向阳的意思。薛无崖浑身一震,方才热血沸腾的感觉顿时像被人浇了冷水一般。他看着眼前的温向阳不由得思索,这小子难不成是看出了他的身份?还是说在别处得知我的实力,不愿意跟我打?薛无崖看着自己身上的装扮,明明没有一丝一毫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难不成这小子是怕了?可是他面部古井无波,哪里有怕的意思。“你该不会是怯场,不敢跟我打吧。”
薛无崖声音嘶哑,带着丝凉意,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语句里面的嘲讽,但是当事人却是冷冷清清的。温向阳只是看着薛无崖,也不接话,只是浅浅的笑着,宛如一块温润的玉石。“不过是一黄口小儿,现如今就知道怕了?”
薛无崖不甘心,想要激起温向阳的怒火,遂将他年龄这件事搬出来,毕竟那一副淡然的模样,实在是让他心里堵得慌。就好像他再跟一个小娃娃计较一般。温向阳虽说年纪尚小,但是外人的唇舌,不是他能所掌控的,他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便是,至于那些名声,也是无畏了。“你这样算什么男子汉,不战而败,岂不是给自己的脸上抹黑?”
薛无崖抱胸而立,男人个个要面,即使还是个少年郎,也该有骨子里的血性,这般说他,总不会毫无反应。“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今日不会与阁下打。”
温向阳走下台去,向着那主办人说了句。“接下来的比赛,我不打了,我就是第三了,是也不是?”
主办人有些呆愣,却也是顺着温向阳应了一句:“是。”
“那便将那本书给我吧。”
温向阳说罢,便走向那本书的展示台,将书取走,递给了蒙平。“咱们该回去了。”
也未曾多停留一步,温向阳便带着一脸兴奋的蒙平离去,独留薛无崖站在擂台上,望着那远处的身影,思绪翻飞间,竟是想起温良夜的背影。薛无崖走下擂台,冷冷的丢了句:“我也不比了。”
说完这话,他连奖品都没拿,就向着那道身影追去。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奖品,更不在意比赛的第一名这个名声,比起跟这些莽夫打,他更愿意试探温向阳的功底。哪有时间在这里耽搁。他看出温向阳只不过是想要第三名的书,才不与他打,那如果他直接出手呢?薛无崖嘴角带笑,脚下的速度也多了几分,直冲温向阳而去。薛无崖虽说生在官宦世家,但对这些功名毫无兴趣,倒是四处游历,喜欢看些奇闻异事。眼下温向阳显然是引起了他的兴致,眼看着快到军营的时候,薛无崖便踏步冲上前去,未说一言,直接出招。温向阳知道有人跟着他们,想着是为了争夺那本书籍而来,薛无崖刚一出手,向阳便转身接下一招,眸中带了丝惊讶。“是你?面具男?”
向阳诧异出声,此人武功高强,若想要第三名的书籍,不打便是,难道是激他出手,然后假意落败?心下断了思绪,温向阳一心一意接着招,步伐稳重飘渺。一套动作下来犹如行云流水,却让人捉摸不透,出招诡谲,看似平和的招数,却是暗藏杀机。不过十招,温向阳便摸清了薛无崖的武功路数,当即做了一个假动作骗过薛无崖,闪向其身后,将薛无崖制服。“我倒要看看你这面具底下是何等尊荣。”
温向阳嘴角含笑,有点像恶作剧的孩子得逞一般,将那面具一挑,又是惊讶又是无奈。“是你啊。”
温向阳松开手,看着这位比自己大上许多,却依旧一副童颜的薛无崖,这位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让人无法捉摸。“你的武功长进不错。”
薛无崖颇有些尴尬,被小辈打败就算,还被戳穿了身份,薛无崖摸了摸鼻子,不过好歹跟温向阳打了一场,不亏。正当气氛有些安静,江肆阴沉的声色便将这一切撕开。“你怎么在这?”
江肆盯着薛无崖,虽说薛无崖很少回相府,但是这位性子特例,让人见一次便忘不掉。在江肆眼里,丞相府都是一路货色,自然也没给薛无崖什么好脸色,一双眼睛满是阴鸷,一瞬间似乎回到了奴隶市场的状态。薛无崖对江肆没什么印象,只是江肆上来就明显不待见他,一双眼睛似乎能将他千刀万剐。差不多的年纪,如果温向阳是太阳的话,那江肆便是深谷里不见天日的寒冰。但是这个孩子,却有一丝丝熟悉的气息,薛无崖不由得皱眉。江肆浑身阴冷的气息让薛无崖感到不喜,但看状况,这人应该是温向阳的人,倒也没多说什么。江肆的脑海里却是一幕又一幕,在丞相府那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受尽凌辱,没有尊严,甚至活下去都是一种奢求的感受。往日的痛苦重新涌了上来,占据了江肆的脑海。“我要跟你打。”
江肆的声音闷闷的,那双如狼的双眼盯着薛无崖,本是多情的桃花眸子,此刻却染上了一抹肃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