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有所改变，可以吗？”

苏唐坦白了心里的真实想法。陆钊替盛烽默哀三秒钟，这明显是苏唐不领情呀。“可以啊，当然可以。”

“谢谢陆总。那我走了，感谢您送我回家。”

苏唐难得露出一个诚心实意的笑容。陆钊无奈摇头，在苏唐打开车门的时候问；“难道你不能把他对你做的事情，理解成是一种保护？”

苏唐的手抓在车门把手上，沉默片刻。“陆总，有时候你们男人以为的保护，和施舍只有一念之隔。保护是出于爱，施舍或许出于怜悯，也或许出于骄傲，甚至是蔑视。”

苏唐说完，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她承认自己说的这番话有些“自视清高”的茶味儿，毕竟陆钊和盛烽都算得上成功人士，而她才是最底层的普通人，有什么资格和他们谈“女权”？可是感受是真实存在的。她感激盛烽为她做的，但她认为那和发自内心的保护是两回事，更多是出于强者对弱者的施舍。如果不能和他们站在同样的高度，那么她会愧于接受，因为她没有等量价值交换。以色侍人，总是轻贱的。送完苏唐后，陆钊打给盛烽，接电话的是粱晋贤。电话里很嘈杂，但总算听清楚地点。陆钊赶过去，就看到人狠话不多的某人正一杯接一杯地来者不拒。满卡座的姑娘都快贴他身上，酒杯走马灯一样递到他面前。陆钊把粱晋贤拉到一边。“你也不拦着点？”

“他不让啊，我还想问你呢，受什么刺激了？”

粱晋贤皱着眉，五官都在表达疑惑。陆钊摇摇头，抽出一支烟，指了指胸口。粱晋贤倒抽一口冷气，用唇语问：“又是苏唐？”

陆钊故弄玄虚不答，朝着盛烽那边扬扬下巴，“再不管管，烽子怕是要被拖进盘丝洞了。你看看这群小妖精一个个的，跟蜘蛛精看见唐三藏一样。”

“这有什么？只要烽子愿意，进盘丝洞又怎么了？女儿国也一样长驱直入。”

粱晋贤说笑道。“那咱们今晚可有好戏看了。我还真没见过烽子酒后乱性。”

陆钊觉得苏唐既然对盛烽没意思，那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单身男女，正常社交，你情我愿，无可厚非。不过，他向粱晋贤表达了另一个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