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芙蓉讲完,陈牧羽摇了摇头,“怎么像交代后事一样?”
张芙蓉苦笑。 本身就是在交代后事,芬里尔已经算是给他下了最后通碟,如果不把东西交出来,芬里尔是绝对不可能罢休的,而她也不可能把东西交出来,那么,结果就只能有一个。 “你这个忙,我可帮不了你,明天晚上,葫芦山庄,我和你一起去!”
看旁边余大山一脸的担心,陈牧羽耸了耸肩,“这老头兴许有点本事,但大山婶儿你也用不着害怕,这可不是西方世界,由不得他们乱来!”
“小羽,你想象不到芬里尔的强大……” “大山婶儿,你不要考虑这些了,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陈牧羽摆了摆手,也不想再过多的解释。 毕竟水哥他们都在这儿,没必要让他们接触这些。 …… —— 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晚上很快来临。 张芙蓉也听陈牧羽讲过一些事,知道陈牧羽和少峨山有点关系。 她对少峨山并不了解,但既然是国内知名的千年大派,想必还是有点底蕴的,张芙蓉以为陈牧羽的自信是来自于少峨山,她还有一点幻想,或许陈牧羽能请动少峨山的高手。 可是,傍晚他们准备往葫芦山庄去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任何帮手赶来,张芙蓉不禁心中一凉,不知道陈牧羽是怎么想的,难道他自信能是芬里尔的对手? 余大山死活要跟来,陈牧羽劝没用,张芙蓉劝也没用,只能让他跟着了,让他见识一下也好,让他能够决定之后要不要和张芙蓉继续下去。 毕竟就现在而言,两人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葫芦山庄在北郊的山区,葫芦山。 距离甘泉村不远,十来里的样子,陈牧羽开着车,余大山和张芙蓉坐在后座,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很快到了葫芦山,盘山公路绕了几圈,便来到了半山的葫芦山庄。 要说这山庄,巧得很,朱大广的。 朱大广是谁? 王德发的老丈人的大舅子,当日在木耳镇,死活拉着陈牧羽,给了一百万,要交个朋友的那货。 这个芬里尔为什么会住在朱大广的私宅,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陈牧羽并不知道。 早上给朱大广打过电话,陈牧羽车子刚到山庄外,朱大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哈哈,老弟,真是想死哥哥了!”
朱大广乐呵呵的凑了过来,一张脸笑开了花,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老哥,你是真不嫌肉麻呀!”
陈牧羽哭笑不得,硬生生的接受了对方的一个拥抱。 朱大广笑得更厉害了。 张芙蓉打量着面前这人,看起来普普通通,俨然一个暴发户的形象,不过,所谓人不可貌相,莫非这人是陈牧羽找的帮手。 可这人看起来,并没有丝毫修为在身上呀,难道是自己修为太低,差距太大。 陈牧羽招呼了一声,便和朱大广并肩往里走。 “这个芬里尔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关系?”
陈牧羽对朱大广询问道。 朱大广干笑一声,“先前在电话里,你都把我问懵了,这人是德发介绍过来的,据说是他们集团生意上的朋友,想来青山市旅游观光,让我帮忙好好接待,正好我这儿有个山庄,就给他们先住着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有钱不赚白不赚!”
陈牧羽微微颔首,原来是这样,王家生意上的朋友,兴许这个芬里尔正是以这样的理由,才能在国内行动自如的吧! “他们人在哪儿呢?”
陈牧羽问道。 这山庄还挺大的,朱大广这家伙,的确就是个土暴发户,好整这些排场,这山区地价又便宜,一个山庄,占地起码得有上百亩。 这还不算在建的马场等部分,真不知道这家伙搞这么大个山庄来干什么。 “在清雅苑,走,我带你们过去!”
朱大广拉着陈牧羽往山庄的西北角走去,“话说兄弟,你找这个芬里尔干嘛?”
“有点矛盾,要借你这地方解决一下!”
陈牧羽轻松的回答了一句。 “呃……” 朱大广闻言一滞,“老弟,你没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么?”
陈牧羽道。 朱大广干笑了一声,“老弟,我不知道这个芬里尔和你有什么矛盾,但这个人和王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他和谁有什么往来,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陈牧羽拍了拍朱大广的肩膀,“放心,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让你难做!”
“那就好,那就好!”
朱大广讪讪,“如果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话,那一会儿我帮你们说和说和,或许……” “老哥!”
陈牧羽打断了他,“这事你就别插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就别把麻烦往自己身上引了!”
“呃……” 朱大广一滞。 说话间,已经来的了清雅苑,山庄的一个院子,占地也有两三亩,有花有草有喷泉,很清雅的一个院落。 “兄弟……” 站在门口,朱大广有话要说。 “一会儿找你喝酒!”
陈牧羽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直接进了院落。 朱大广现在原地,愣了片刻,知道恐怕要糟,还喝什么酒啊,赶紧给王德发打电话去了。 …… 天色渐黑,院子里亮着灯。 堂屋正厅里有人在谈话,两个大汉一左一右站在堂屋门口,铁塔一样的身材,活像两个门神一样。 正是昨天见过的杰森和巴克。 见到陈牧羽三人进院子,两人脸上满是意外,那个叫杰森的白大汉连忙转身进了堂屋,应该是通报去了。 很快,又有四五个大汉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很快将陈牧羽三人围住。 都是西方人的面孔,境界都在五级左右。 这气势,可把余大山给惊得不轻。 刚刚来的时候,他还想着万一打起来,他就揪着一个打,脑海里模拟了好多次,可现在一看,这些个大汉,貌似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很快,两个老头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一个正是芬里尔,另外一个,则是个东方人的面孔,胖胖的,大肚腩,一身宽松的灰色汉服,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