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吧!”
陈牧羽耸了耸肩。 秦洪道,“你八爷不是修行界中人,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我们问过那个姚琛,得到的信息和你说的也差不多,姚家现在已经是个庞然大物,这时候上门讨要东西,恐怕难如登天……” 说道这儿,秦洪看向陈牧羽,“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陈牧羽没记着回答,“三爷,你怎么想的?”
秦洪抚了抚须,“你八爷的意思,既然是祖先留下的东西,自然该去走这一趟,至于结果,能拿得回来最好,如果别人不认账,毕竟七百年了,也不用强求!”
陈牧羽已经猜到八爷会是这样的想法,“三爷也是这么想的?”
秦洪摇了摇头,“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是祖先留给我们的,不管什么方法,什么手段,该拿的都得拿回来,一分都不能少……” 这话陈牧羽爱听,点了点头,“我和三爷你的想法一样!”
秦洪却是苦笑,“光有想法可不行,咱们和姚家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用蚍蜉撼树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沉吟了一下,秦洪继续道,“我想了想,咱们还是先礼后兵的好!”
“怎么个先礼后兵?”
陈牧羽问道。 秦洪道,“找个时间,带上你三叔,你们俩先去西岭走一趟,姚琛已经答应带你们进姚家圣境,到时候见了姚家的人,你们只管说明来意,看他们如何抉择!”
“如果他们见了信物,守祖宗规矩,直接归还祖先遗物,那最好不过,但如果不认,也不用在意,别起冲突,直接回来,咱们再图后计!”
“我见你和武协高层有来往,订婚宴那天也来了不少武林高人,貌似和你关系也不错,这一点可以好好利用起来,让武协帮忙制造舆论,姚家的信物、咱们家的书信资料等等都可以作为证据……” “姚家虽然避世,但任何一个江湖中人对名望都看得极重,更何况是这种大家族大势力,姚家自然也不例外……” “到那个时候,找一些江湖前辈作陪,我和你八爷九爷,再上一次西岭,算是给姚家一个台阶,姚家如果顾忌名声,多半会松口!”
…… 不得不说,秦洪的江湖经验老道,明显弱势的情况下,也能找到应对的方法来。 反正陈牧羽他们是小辈,这第一次上门谈事,小辈上场,就算谈不成,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行,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陈牧羽问道。 “随时都可以!”
时间方面,秦洪并没有什么要求,“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到了哪儿,姿态可以放低,但也不能折了咱们陈家的威风,咱们是去要债的,并不是去还债的。”
“这年头,欠债的才是大爷!”
陈牧羽苦笑了一声,“不过三爷,三叔他不是修武界中人,确定要让他去?”
秦洪微微颔首,“这也是你八爷爷的意思,陈家的老规矩,老幺守传承,陈家建字辈,你三叔是最小的一个,他拿着信物去取东西,那才是名正言顺,不能坏了规矩……” “好吧!”
陈牧羽点了点头。 本不想让三叔牵扯进这些事的,可现在看来,不牵扯进来是不行了。 秦洪道,“你三叔这个人,行事鲁莽,常年在工地上干活,脾气也大,他对修武界不了解,到时候,你要节制他一下,此去西岭,咱们是要占住道义这一边,别起冲突,让人落下口实……” …… —— 两个人在书房里聊到晚上九点过,才从书房出来。 三爷还是太小心了。 要债还搞先礼后兵这一套。 从甘泉村回来,陈牧羽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秦洪说的计划,那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对于陈牧羽而言,直接上门硬要,也不是不可能。 姚家是有几位金丹高手,是武宝灵器厉害,但那有怎么样,咱也不差。 振臂一呼,至少可以招揽来十多位金丹境,谁怕谁? 陈牧羽心中也有自己的计划。 他的计划也是先礼后兵。 先给宫大全他们通好气,他先带着三叔上门讨要,如果讨要不成,那么就只能选择硬来。 咱这债要得理直气壮,如果宫大全他们不够,那到时候一个电话,叫来步青云和农剑升他们,这应该够了吧? …… 这一次,陈牧羽准备叫上马三通一起。 他是西川武协的副会长,在旁边可以做个见证。 当晚,陈牧羽连夜写了一个拜帖,交给了姚琛,让姚琛送回姚家,先把礼数做到位。 …… 十九号这一天,大太阳。 陈牧羽带着三叔陈建礼,来到了省城。 直接去了武协,马三通已经在等着了,收拾妥当,立刻出发。 马三通甚至还带了一个微型的随身记录仪,目的是记录一下现场的情况。 昨晚陈牧羽就已经和他沟通过,记录这些,目的只是为了之后在修行界制造舆论做准备。 马三通的心里是哆嗦的,因为这次要干的是姚家,一个超级隐世家族。 一不小心,可是容易万劫不复的。 但没办法,陈牧羽开了口,他也得罪不起,拒绝不了,况且,陈牧羽这次是有理有据,上门要债,也不是去打劫。 姚家避世已久,武协也一直想了解姚家的具体情况,昨晚和陈牧羽电话后,他就把这事上报了总部,总部当即就给他批示,让他跟着走这一趟,趁机探一探姚家的虚实。 有任务在身,马三通就很讲义气了。 “老弟,我这次可是为了你,把老命都给豁出去了!”
马三通坐在后排,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忐忑的。 陈牧羽一笑,正要说话,坐在马三通旁边的三叔却是有点疑惑,“没那么夸张吧?咱们只是去要个债,又不是去打仗,他们要是不给,咱们就报官,让官方来处理纠纷就是了……” 陈牧羽哭笑不得,“三叔,你旁边这位就是官!”
“哦?”
陈建礼闻言,诧异的看着旁边的马三通,这算哪门子的官,咱们是去要债,又不是去还债,怎么就怕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