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一天完全没有任何的进步，跟不要说区分开不同的枪支了，连同一支枪组合起来都很困难。李泫雅认真地看着我手里的枪支，延迟我一分钟也完成了组合。每天的任务除了每日必备的负重跑和格斗技其他的时间都用在了练习枪法上面。刚开始控制不好后坐力，子弹也就失去了准头。教练说我们俩的肌肉很有爆发力，后坐力对我们而言没有任何的问题，现在就是要习惯去控制后坐力，然后掌握在这种情况下的技巧射击。每天不停地练习让我的手异常酸软，眼睛也酸痛不已，一沾到床我几乎是马上就睡着了。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我也终于达到了牧东临的要求。“东临，我可以联系顾尘吗？我已经完成了目标。”

牧东临有些犹豫。“惜知，必须去吗？这段时间顾先生恐怕很忙，我怕……”“可以联系吗？”

我再次重复道。“可以。”

牧东临苦笑起来。“我陪你去。”

“好，你陪我去。我需要一把手枪和匕首。”

牧东临的眼里有一些诧异，但是依然把东西都给了我。我拨通了顾尘的号码。“我是夏惜知，已经到两个月了，我来找你了。”

顾尘听见我的声音低声好一会才说道。“已经迫不及待了吗？你不可能会赢过我的。”

“别废话，哪里见？这是约定，我有挑战你的权利。”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进行这一步，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我要看见我的孩子，我要得到属于我应有的权利至少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权利。“行，你来吧，明天下午两点我等你。”

顾尘报出了地名，果断地挂断了电话。我把地点给了牧东临。“明天下午两点。”

牧东临点点头。“我会送去你的，那今晚好好休息。”

牧东临转身离开，我看着他有些落寞的笑脸，忍不住说道。“东临，你该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走到现在的，我放不下的执念必须要我亲手去完结。”

“惜知，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就够了。我知道……”牧东临背对着我，就像上次一样没有继续说下去，始终隐藏了一些秘密没有办法解开。“惜知，我真的害怕失去你，你也该是时候知道真相了。原谅我没有办法亲口告诉你那些秘密，我做不到把自己的心放大到告诉你所有，然后把你送走。我做不到，我只是个普通人。”

“东临，你在说什么？”

牧东临的声音落寞无比，甚至还多了很多延伸开的愁绪，我想去抓住空气里淡淡的哀愁，可是什么都抓不到。牧东临回头轻笑了一声。“惜知，晚安。”

牧东临帮我关上了房门，似乎也关上了一扇通往心灵的窗户。我站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不管事实真相是什么，我也不可能留在顾尘的身边，早就注定了不可能，何必一再勉强。我的目的只有孩子而已，所以，东临，不要伤心好吗，我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了。隔天牧东临精神奕奕，完全没有了昨晚上的哀伤，笑着把我牵住，拉着我一同上车，还鼓励性地跟我说加油。我到了约定的地点，是顾尘的一处训练的场地，我和牧东临被迎接了进去，没有无礼的搜身，只有恭迎的谦卑。一身迷彩服的顾尘是我第一次看见，比起西装少了一份儒雅，却多了太多的狂野和霸气。他转过身来，扬起下额迎接着我和牧东临的到来。“欢迎，来得挺早。”

“不早了，顾先生，开始吧。”

我往前走一步，朝着顾尘的方向前进了一些。牧东临站在一旁轻声说。“这是顾先生你跟惜知的约定，我不过是个看客，见证最后的结果。”

顾尘看向了牧东临。“牧先生不希望夏小姐赢的吧，那些秘密就成为秘密不好吗？何必让她来被我羞辱一番。”

我皱起了眉头，看着顾尘和牧东临之前的互动，只觉得心里更加不安。牧东临犹豫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我没有权利一直剥夺她的人生，该知道的始终要知道，顾先生，拖拖拉拉可不该是你的风格。”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顾尘突然问了一句，牧东临抬头盯着顾尘，坚定了地说道。“或许，跟你一样。”

顾尘哼笑了起来，我被两个人的话搅得心烦意乱。“来吧，不要再拖延了。”

我拔出了匕首朝着顾尘冲了过去，一刀就刺向了顾尘。他往后一移，腾出的空间，迅猛抓住了我的手臂，抢过了我的手里的匕首，扔在了一边，也因为这一串的动作，让我一脚踢在了顾尘的腰上。“不会让你有第二次动手的机会了。”

顾尘连连撤退，说着就连忙冲了上来。我连忙后退，交叉着双手抵挡他强力的攻势。可是一年多的努力根本就抵挡不了他从小就开始锻炼的身手，几招的功夫我就败下阵来。我往后一退，一咬牙，直接拔出了手枪对准了顾尘的脑袋。“你输了。”

我知道我就算再训练一年也不可能比得过顾尘，但是我已经忍不住了，我迫切想要知道所有的秘密。所以我作弊了，我私自带了匕首和枪，就为了可以赢过顾尘。我拿出枪的手笔直的对着顾尘，没有任何的颤抖和不准，只要按下扳机，顾尘就会被我一枪爆头。“我赢了，给我想要的答案，带我去看我的孩子！”

我盯着顾尘，眼神没有任何的闪躲。顾尘嘴角露出了笑容，往我这边走了一步，丝毫没有畏惧。我握紧了手枪，直接堵在了他的脑袋上。“我真的会按下去的！”

顾尘毫无畏惧，眼神高傲地看着我，伸手一把夺下了我手里的枪，转而抵在了我的脖子上。“你不会。夏惜知，你永远都赢不了我，因为你下不了手。而我会赢，因为我能狠得下心。”

手枪开膛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传来，我知道我是真的输了，就算用枪抵着顾尘的脑袋，都下不了开膛的手，而顾尘……“顾先生！”

牧东临两三步走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把顾尘手里的枪拿了下来，将我隔离在了身后。“顾先生，点到为止。”

顾尘看了牧东临一眼，笑容淡了下去。“我赢了也是为了你好，你感谢我吧。”

牧东临转身牵住了我的手。“顾先生，你不是为了我，是自己不敢去接受。惜知，我们走吧。”

我咽了一口睡沫，挣开了牧东临的手。“你们两都在瞒着我，都是厉害的人物，把别人把玩在手心里就这么爽快吗？顾尘，我是下不了手杀你，可是你也下不了手杀我不是吗？我也没有输。”

“从你拿出匕首和手枪的那一刻，你就输了，自己已经承认自己输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