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了。赵构就是这样的例子,或者说,我们的历史中从来不乏这样的例子。万航的腿麻了,他站起身,慢慢踱着步子,想象着自己将要在规则中斗争存活下去,一股干劲涌上来。金人如今像饱餐后的虎豹,窝在淮河已北,暗暗窥伺。这时的赵构就不担心自己的富贵覆灭,于是他不需要岳飞这样的猛将来打破“来之不易”的宁静,他需要的是享受,最好能安安稳稳地享受到寿终正寝。然而,一旦铁骑再次踏河而来,岳飞又将被推至台前,浴血奋战保后方太平。“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如此而已!论起这个150多年寿命的王朝,最懂规则的人,除了秦桧,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既然知道了规则的存在,万航心头一下就疏朗许多。与秦伯阳有这样的关系,这一步棋是对的!接下来,他不得不再来正视“十二”股势力的存在,显而易见,这里面既有单枪匹马的勇者,也有像屠术领导下的小团队。如何好好保存并发展这样的力量,万航犯了难。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在规则下,把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团结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在时机到来时,争取到最大的胜利。要把在民间无官无职的时日利用好,就是把印刷工坊运作起来,在传递消息多有不便的时代,报纸的力量是无穷大的。他要在大规则框架下,建立自己的游戏规则,任何对利益和信息有所求的人都必须遵守。至于首版所刊登的内容,他还需要与刘允升再商讨一二,绝对不能马虎。三更天时,屠术醒了,他伸着懒腰看着倚在高桌前的万航,“渡之,为何一夜不睡?”
“赵大人一事,我这就去差人安排!”
“不忙,在此之前,赵大人还需安排姝儿入宫一事,着人盯紧李九云,为他腾出些时间吧!”
万航道。“好!不过事先调派人手,也需要时间!”
屠术揉着惺忪睡眼,“你呢,今日要去往何处?”
“我与你一同出门吧!”
万航对赵静姝心存愧疚,既想与她好好道个别,又不知该如何与她说。“你在逃避什么?”
屠术道。“……”万航回身看了看楼梯口,“想要保护一个人,首先就要让自己变得强大!”
“所以呢,你现在是要去风雅阁寻那个幼幼姑娘?”
屠术望着他,问出心中疑虑。“或许,她还有所隐瞒,不是吗?”
万航不理会他的打趣,想到黑色丝帕。假如幼幼也有,那代表她也是随时准备牺牲之人。换句话说,她背后的主子,对此也知晓。那这个“主子”会不会就是制定这些规矩的人呢?万航脸上的阴晴不定都被屠术看在眼里,便不再打扰他,三次打更声过后,二人匆匆离开府院。到达涌金门后,二人便分头行动。屠术上了一艘运沙船,而万航徒步西行,往风雅阁方向走去。——————风雅阁后院的雅间内。“主子,那万公子往这边方向赶来!”
冷月一袭黑衣,小小的身躯裹在里面,像个半大孩子。“哦?这个世间来此作甚?”
柴奉一负手立在窗前。“恕在下未能探知!”
冷月恭敬回答,“对了,还有那个叫屠术的,跟随运沙船去往运河方向,不知是否去往城外?”
“屠术暂且不管,你去把幼幼叫醒!”
冷月应声,恭身退下,往前院走去。“都听到了?”
隐在暗处的范荀走出来,轻笑道,“不愧是万渡之,只要他死死咬住风雅阁不放,总会发现你的存在的!”
“你错了,在野,不是总会,而是他已经有所察觉!”
“早一点让他知晓不是更好?为何一定要等到他循着蛛丝马迹找来呢?”
柴奉一轻轻哼笑后,并未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