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它,“师傅,怎么办?”
风尘子叹了口气,“你想带走那只七彩云雀?”
“是的。”
“那你跟那个老汉商量一下吧。”
老人见青山突然又停住不走了,心中颇为错愕,“小哥还有事?”
青山点了点头,“我有件事想跟你打个商量,不知可否?”
“不知道什么事呢?”
青山抬手指了一下挂在门口的鸟笼,“我想跟你买下那只小鸟,不知你可否割爱?”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七彩云雀,摇头道:“这是我准备送给孙子的礼物。”
青山微微皱起了,苦思着要如何才能说服老人,七彩云雀再次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啼叫。这一声啼叫带着深深的悲哀,刺痛了青山的心窝,他差点忍不住就要直接出手抢夺,好在风尘子多年以来的教诲一只铭刻在他的内心,才不至于失去控制,“老人家,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想尽办法满足你。”
老人再次摇头,“我什么都不需要。”
“难道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这一次老人直接坐了回去,连话都懒得回了。青山心头火起当场,却一直犹豫不决,风尘子叹道:“咱们走吧。”
“不,我必须救它,我喜欢它。”
“你......”风尘子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你疯了,你是人,它是鸟!”
“不,师傅,我不是人,我是一只鸭。”
“但你现在是人!”
“只是化形罢了,我的本体还是鸭。”
“难道人类的女子就比不上一只鸟?”
青山用沉默代替了自己的回答,风尘子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你准备怎么做?抢?抢一个垂垂老矣的凡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老人见青山站在那里迟迟不走,干脆拍了一下他脚下的大黄犬,“去,把人赶走。”
大黄犬听了主人的话,蹭一下站了起来,瞪大了一双狗眼怒视着青山,不到眨眼工夫,突然“汪汪”叫了起来。青山无视大黄犬的吠叫,只是看着七彩云雀,七彩云雀也不再啼叫了,它同样看着青山,眼神中竟然非常人性化地出现了失落的神情。风尘子看得啧啧称奇,“想不到一只普通的七彩云雀竟然有此等智慧,你确定要带走它?”
“是,弟子一定要带走它。”
风尘子被弟子的严肃闹得哭笑不得,“直接出手抢走吧,不过记住要留下一点银两。”
虽然风尘子这么说了,但青山还是犹豫不决,大黄犬一直在原地吠着,让迟迟不敢上前。老人这时才猛然醒悟过来,大黄犬跟了他这么多年,连山里的猛兽都不惧怕,却在眼前这个年轻人面前示弱了,如此一来,他哪里还敢跟之前一样的强硬?“你真的要这只鸟?”
这一次,老人不敢再叫青山小哥了。“是!”
青山的语气坚定不移。老人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服软,神色黯然地低声说道:“那你带走吧。”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是老了许多。青山微微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惊疑不定地问道:“你同意了?”
老人无力地点了点头。青山顿时喜形于色,忙把怀里所剩的所有银两一股脑地掏出来递给老人,老人迟疑着没有去接,“老人家,这些银子是我用来买云雀的,你收下了我才会心安。”
老人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收下了,他没有勇气去拒绝一个连大黄犬都害怕的人物。“谢谢!”
青山真诚地道了一声谢,迅速地跑过去把鸟笼打开,七彩云雀发出了一声愉悦地欢叫声,绕着青山飞了两圈才停在了他的肩膀上。青山轻轻地抚摸着它的羽毛,“以后我就叫你七七了,好吗?”
七彩云雀再次发出了一声愉快地啼叫声,青山欣喜不已,风尘子也是大为感概,“想不到它真的这么通人性,竟然还能听得懂你的话。”
就连一旁的老人也看得呆了,他虽然听不懂七彩云雀在叫什么,但是,他却能明显地感觉到它的愉悦。如此一来,他对青山更是害怕了,忙安抚他脚下焦虑不安的大黄犬,生怕万一惹了对方生气,后果将不堪设想。青山却是沉浸在愉悦当中,“七七,你以后可愿意跟着我?”
七七这一次却不啼叫,只是用脑袋亲昵地蹭着青山的脖子,把青山乐得差点当场大笑起来。风尘子摇头笑道:“既然得偿所愿了,就快点赶路吧。”
青山此时才醒悟过来,再次跟老人道了声谢才快步离开了,“师傅,你说七七是否也可以修炼?”
“你不会是想让它也变成人吧?”
“是啊,我想它永远都跟着我。”
风尘子气得怒声回道:“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青山却是呵呵地傻笑着,随即又轻轻地抚摸着七七的羽毛,“七七,以后我也教你修炼,然后你也跟我一样变成人好不好?”
七七啼鸣了一声,飞离了青山的肩膀,欢快地绕着青山飞了几圈,青山哈哈笑着抬起右手,七七收起翅膀,轻轻地落在了他的手上,用尖锐的小嘴轻轻地啄了青山的手掌两下。青山同样欢快不已,“师傅你快看,七七多有灵性,它若是能够转换成人的话,修炼起来肯定比我容易许多的。”
风尘子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笨得就跟猪没什么区别。”
青山却是毫不理会,只顾着呵呵傻笑,风尘子见状唯有苦笑,既然他喜欢,那就随他去吧。“行了,等你顺利结丹之后,就把它送到山洞的灵池去泡着吧,最近这段时间你先用真气给它滋润一下筋骨。”
“就跟你当初那样做吗?”
“嗯,就那样,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事得靠你自己,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元神法力可以浪费,但你切记要谨慎一点,不能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