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

“接下来他们会抹去一切存在过的痕迹。”

“而你们……”“除了二十六具尸体之外，你们一无所有。”

“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侦破的速度，必然跟不上对方清理痕迹的速度。”

“也就是说，这案子，已经无迹可寻。”

“既然无迹可寻，又何来破案一说？”

“当然，你们可以从十三名替代者的身份入手，也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也就仅此而已。”

“想要找出幕后之人？”

“不可能。”

“这……”四名捕快队长一时语塞。诸葛兰月的分析有理有据，他们根本就没法反驳，也无力反驳。王天雄却咋呼了一句：“老子还就不信了。”

“驴脾气又犯了是吧？”

“什么叫驴脾气？这可是二十六条人命，难道就这么算了？”

“行，既然你不撞南墙不回头，那我就给你几个建议。”

“你不是说这案子破不了吗？”

“那你听不听？”

“听听听，媳妇，你说。”

“第一，对整个宁海城进行一次全面大清查。”

“什么意思？大清查？查什么？”

“查血缘，查基因。”

“……”王天雄嘴角一抽：“媳妇，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查宁海城内所有人的血缘和基因？”

四名捕快队长也都是一脸的骇然。诸葛兰月却道：“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就是清查所有人的血缘和基因。”

“媳妇，你，你，你不会是怀疑，这宁海城内还有人也被冒名顶替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可是你知道宁海城内有多少人吗？”

“那不重要。”

“不重要？”

“清查宁海城内所有人只是一个借口，一种姿态，真正的目的是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

“没错，现在这种情况，你们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只要对方不冒头，你们就永远都找不到他们，所以，你得逼他们，让他们有所行动，不过……”“不过什么？”

“如果被顶替的人就只有这十三个，那么，你到头来只能是白忙一场，可就算是被顶替的人不止这十三个，你最终得到的也只能是更多的尸体，至于幕后之人，被你找到的几率几乎为零，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只要这么做了，你就一定会被降级。”

“降就降呗，老子又不是没被降过。”

王天雄满不在乎道。“不对。”

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怨念十足道：“诸葛兰月，你什么意思？人家坑爹，你坑夫？就你这建议，老子被撸也就算了，到头来还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谁说没有好处？”

“有好处？”

“有。”

“什么？”

“抛开幕后之人不说，单说这些顶替别人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们都不应该，也没资格，没权利顶替别人，他们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律法，而他们本身，也绝对不是善类，甚至他们的存在，已经成了宁海城内潜在的威胁和弊端，你真要这么做了，唯一的好处就是帮宁海城清除了这些威胁和弊端。”

“……”王天雄不悦道：“老子要抓的是那些幕后之人，而不是这些阿猫阿狗。”

“那就没办法了。”

“你不是说有三个建议吗？还有两个呢？”

“第二个建议，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将衙门内的其中一具尸体，秘密送往医院，给对方制造一种这人还活着的假象，等他们来杀人灭口。”

“那不就是钓鱼zhifa？哈哈，这个好，老子最拿手的就是钓鱼执法。”

王天雄大笑。“……”四名捕快队长却是嘴角忍不住的一抽。钓鱼zhifa？还你最拿手？这话……他们是真的服了。诸葛蓝月也是无语。不过自家老公什么德行，她清楚的很，也就懒得废话，只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如果昨天你们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就这么做的话，对方或许还有可能上当，但是现在，说实话，都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对方上当的可能性几乎已经为零，除非这是一群疯子加亡命之徒，哪怕是明知道这是衙门布下的陷阱，他们依然还会不顾一切的为之犯险，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怕你扛不住。”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扛不住？”

“一旦他们真的这么做了，那就说明他们有跟衙门抗衡的实力，所以，到时候会死人，死很多很多的人，甚至整个医院都会变成你们与之交火的战场。”

“战场？不会吧？这么严重？”

“我的直觉告诉我，会。”

“直觉？”

“从未错过。”

“……”王天雄嘴角一抽。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好像还真是。于是，他主动避开了这个话题，道：“那你的第三个建议呢？”

“去找船上活下来的人。”

“找到他们，就能抓到幕后之人？”

“不能。”

“那还找他们干什么？”

“王天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急功近利了？主犯有罪，从犯难道就没罪了吗？更何况，只要你能抓到他们，就算不能通过他们抓到主犯，也能通过他们进一步的了解这些人吧？那不比你一无所获的要好？”

“好吧，好吧，我找还不行吗，张强，你去查一查那艘渔船。”

“停。”

“又怎么了？”

“你都能想得到的问题，他们会想不到？”

“什么意思？”

“渔船你可以去查，但是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想找船上活下来的人，就只能去附近海域或者码头找人问，看有没有人看到过这艘渔船，以及渔船上的人。”

“那不等于大海捞针？”

“对，就是大海捞针，而且还不一定就有这根针，结果全看你的人品和运气。”

“……”王天雄嘴角一抽：“靠运气和人品破案？诸葛兰月，你怕不是疯了？”

“不然你还想怎样？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了，这案子你破不了，也没人能破。”

“……”“所以，如果你还不死心，非要试一试的话，那么，我给你的最终建议是，先去找船上活下来的人，三天，动用衙门内的所有人，如果三天之后还是找不到，那么，你可以试一试我的第二个建议。”

“等等。”

“嗯？”

“你自己都说了，第二个方案，时间拖得越久，对方上当的可能性也就越小，就这，再等三天？那就是四天了，对方还会上当吗？”

“我第二个建议的重点是他们会不会上当吗？”

“难道不是吗？”

“算了，就你这脑子，问你这种问题，简直就是在为难你。”

“……”“这么跟你说吧，你们已经错过了执行我这第二个建议的最佳时期，所以，不管是一天还是四天，对方都不会信，也就是说，对方不可能上当，但，如果他们还是来了，那就说明这些人是一群疯子，外加有能力和衙门抗衡的亡命之徒，所以，如果你想要执行我这第二个建议，就必须要上报知府，并且得到知府的同意和配合，以及做好完全的准备，若是不然……这锅你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