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做!我的意思是,到时候赚了银子也会给村里头的叔伯婶子们分钱,这样他们也就更能有参与感了。”
宁远理自己当时没有想到薛青青会是这样的回答,他挑了挑眉这才诧异道:“嫂子,你的意思是你到时候要把这个方子教会村里头的人,让村里头的人们一块儿弄这东西?”
薛青青摊了摊手这才道:“相信你们之前过来帮忙的时候也看到了。其实这东西看着做起来挺复杂,实际上主要的步骤就那么几个。只要有新人稍稍易学,也就大概知道了这方子。如果说我还是跟之前一样的话,到时候我请村里头的叔伯婶子们来帮忙干活只给工钱。那等这桩生意做大了,外头的人知道了之后肯定也要会来村里头了解这东西到底怎么做的。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说不定就有某个叔伯婶子们不小心说了点什么,人家这么一串一串的,对方指不定就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我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把大家往一条绳上栓起来,到时候如果他们泄露出去,那损害的就是自己的利益。如果是这样的话,谁又还会把这事情说出去呢,理哥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其实目前为止所有的步骤她所请来的那些人包括宁大伯一家也差不多知道了,唯一不知道的一个步骤也就是红薯上了纱布过滤之后,底下的淀粉水中的那一层白色淀粉才是精华。而且她的诀窍是在这个过程之中还需要搅拌几次,但这些看似很难,实际上也难不住有心人不是。既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诉他们。毕竟这东西技术含量实在是不高,根本就没有办法做保密工作。但如果,把他们跟她拉到同一条线上,那可就不一定了。“原来嫂子是这样想的,如此说来,这倒是个好办法。”
宁远理啧啧赞叹。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位嫂子居然有这样大胆的想法,这可以说很是特别了。要知道,如同自家这位嫂子的想法。可以说是非常的惊世骇俗的,至少一般人就不会这么想。但是如果你去仔思量的话,你会发现,这位嫂子说的话倒也句句在理。确实如此,村里头的叔伯婶子们平时看着确实好极了,但是要真的论到利益方面的时候,谁又能确定呢?与其如此相信这不一定靠得住的情分,倒不如从一开始他们就把村里头的叔伯婶子们跟他们捆绑在一块儿。只要他们成为了利益共同体,到时候就算来人给出再高的价钱想要撬走这个秘方,那也绝不可能了。要知道到时候只要交出这个秘方的人,那不仅仅是不守这个约定,更是整个村里头的罪人。这里头的叔伯婶子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个村子里头,怎么可能愿意在村里头冒这么大的险去做?这简直就是大不违。而且就算有人给了高价给他们,那给的仅仅是一笔银子罢了。如果说他们已经成为利益共同体,而这个生意又做得不错的话,虽然说他们现如今赚的少,以后慢慢的积累也会得到更多的银子的。既然有一条安稳的路要走,他们为什么又会选择更为艰难的那条路?听见薛青青的话,不仅仅是宁远理,其他人也很是怔愣,宁大伯道:“青青,那你的意思是……”“大伯,我的意思是,就算到时候我们带着村里头一块儿干,但是这事情毕竟是我们两家先谈起来的,对吧?那我自然是要拿大头的,村里头的这么多叔伯婶子们想想也不能亏待,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一个招儿,您看成不成。到时候真的要是做成了生意,在除去所有本金的情况下,我拿其中的五成,您拿其中的两成,剩下的三成给村里头。具体到时候怎么分?咱们就去问问老村长家,您看行吗?”
这也是她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要知道她所说的这个是所有纯赚的银子,而不包括人工和买红薯的各种支出。本来她是想着他们家拿四分,宁大伯和村里头各自拿三分,但是她却知道宁大伯绝对不肯要这么多,因此才想的这个招罢了。而且在这一方面,可不仅仅是要赚钱的时候她拿走其中的五分,那也是要有相应的付出的。比如说接下来村里头因为这个作坊要扩建,假设这个作坊要投50两银子的建房费用,那她自己作为占了其中五成的人,那她是要出25两银子的。唯有这般投入和支出成正比,那才可以长久,不然时间长了,村里头的人也会跟她有嫌隙不是。虽然说这东西本来一开始就是她弄出来的,但她却知道升米恩,斗米仇。“这,青青,你考虑的很好,这法子本来就是你的,自然是要该给你一半的银子的。只不过怎么要给我三成,三成太多了,青青啊!这事情我还真没有在里头出什么力,我觉得三成实在是有些多了,可以再重新合计一下。”
薛青青好笑:“大伯,这个事情也只是咱们现在暂时商定的罢了,到时候具体怎么样还得去问问老村长不是。而且这件事情你想过没有?要是这其中只有我们家拿一半,其他的都给村里头,到时候村里头会怎么想?我的意思是,虽然说要让村里头的人们一块儿做,但是同时也不能让村里头的人忘了这东西到底是出自谁家的?您别看我现如今说是到时候赚的银子里头占这么多,但到时候要是作坊要头要加盖或者是干嘛的,就是要出成本的时候,那我也是要出银子的。比如说我拿五成的利,到时候如果咱们要建一个新作坊的时候,那我就要出一半的银子,然后村里头出三成,您这边再出三成。咱们这叫有付出也有收获,这是有正比的,咱们这可不仅仅是技术入股,而且还是带资进组呢!”
听完薛青青这一番话,宁大伯已经被她绕晕了,他感觉自己仿佛听懂了仿佛又没听懂,迷迷糊糊的。